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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七年,在她出使完七里后的深秋,她和顾湛萧之间因为潜藏的猜忌,最终还是爆发了。
因为一个邻国公主的‘不甘居于下’和妃子的说她暗中与后宫不清不楚,顾湛萧生了很大的气,喝醉后口不择言的说她是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夺了他的锋芒,对他没有半点回应之类的话语。
嗯,她承认,在过去的数年间,为了除掉障碍,她用了很多计谋,手上沾染了鲜血,或许这可能无形之中功高盖主了。
但对于情感,她一直都秉持着拒绝的态度。
经过那件事后,她便思考过或许不该在呆在朝政之上了,后宫的女人无非是因为得不到顾湛萧的心而对她迁怒,但自古共苦不共甘的道理,清晰的让她明白,她该离开了。
从受伤她醒来后,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如今她已经步入中年,满头的雪白长发似乎让她早已习惯了年龄的增加,逐渐忘记曾经她也有过青丝妙龄的年纪。
在顾湛萧争吵之后的第二日,她便递出了辞呈,但被顾湛萧拒绝了,强硬之下他生气的将她官位暂留,直接流放到了候卿县去守桃林。
据百姓说那里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嗯,她知道的。
她亲眼见过那里的繁花盛景,蓝天白云,碧绿的草地,还有她的丈夫和她的婢女兼好友高依......
后来她重新递上了一道密折,告诉顾湛萧想去参加完夜白和白夜的婚礼,之后再去候卿林,他没有回复她。
但送别时,侍奉他的总管公公解忧来了,他悄悄告诉她可以去,必要只是不愿意低头,为此他一夜没有睡,对于那番酒后的话,是他的无心之失,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那些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所以也没有原谅不原谅一说。
近些年,南麓时常会去侵扰其他国家,据说国内也到处都有杀人放火的情况,以至于有些人涌进了天阶城,这个众国依旧保持着不干涉的地方。
为了安全,慕萝带上了燕初见他们,西泽一直在她府邸里被人照顾自己,只是一直都没有醒来。
当年西泽在追出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从知晓,但这些都和梵夜脱不了关系,如同梵夜的那句羁绊的话语,他犯下的错,愧对西泽的自己,这些年或许只能这样的方式来赎罪,希望他能够早点醒来。
他们一行缓缓的朝着南麓前进,到达南麓后的她看到了许多匪夷所思的情况,一些村庄里有过如同战乱的痕迹,空无一人的屋子显得阴森可怕,妇人搂着孩子狼狈的走在街头,远处燃起了烽烟。
视线一转她就能够看到和听到这些穷苦百姓的乞讨声,有甚至直接进行道德绑架,要么就是殴打路过穿着稍好的行人。
马车从这些人中间穿过,原本想靠近的人因为燕初见和四周暗卫,都露出了戒备和跃跃欲试又害怕的神情,看到这里的慕萝伸手掏出了一些银子,朝着后面一撒,顿时一群人哄抢起来,这时燕初见直接快速从宽敞无障碍的路上行径而过。
越靠近帝京,大路两旁的树林里堆放着一些白骨,有些人直接死在了路上,树皮都被啃掉了,地里种着大片的蔬菜,却被人巡逻似的看守着。
慢慢的慕萝觉得自己对这些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一个她早该想到却忽略的问题出现她的脑海里,随着靠近南麓邻近的城池,集市上根本没有普通百姓摆摊,摆摊的人都是腰缠万贯的人,他们脸上带着曲意逢迎的笑,热情的招呼着城门入口检查后的有钱人。
到达天阶城后,她并没有上山,慕萝从城中了解了一些事情,因为难民过多,天阶城在夜白的管控下,实行不接纳难民入城,一切维持着以前的物价水平。
城中居民自发的每六天左右会组织一次布施,去救济那些因为容檀乱颁布政策、战乱、侵占良田、加重赋税等等受苦的百姓,看着来时她所见那副瘦骨嶙峋、失去希望眼神,慕萝开始怀疑自己的复仇是否正确。
这样的结果或许在潜意识里早有预料,但这样的结果真的是她要的吗?
天阶城无形之中像是笼罩上了一层结界,隔绝着一些人进来,打破原本的平衡。
看到这样结果的慕萝,心下暗自决定不去见夜白他们了,她在落脚的酒楼里写下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七里玄演,里面附赠了南麓的帝印和兵符,一封是给夜白他们,顺带让他带我向和尚问好,据说他一直在神庙里守着,吸引了不少的人。
让燕初见分为两拨去送信,燕初见本人则被她叫去了七里送信,毕竟里面关系重大,而为了让他们放心,她骗了他们要留在这里。
在他们离去后,慕萝露出沉思,盯着他们的背影无声的说了再见,她如今流放的目的就是为了消除顾湛萧的不安,带着暗卫不是更加让人多想,不如让他们都留在七里那样繁华的地方,自由的生活吧。
她在离去时,有官员和她说了,顾湛萧有打算静待实力和七里较量一番,目的是为了找出七里的守护的东西,据说得到那个东西,便可以获得无数财富,让苍嘉实力更上一层楼。
萧谨护和玄演两人于她有恩,剑溪攻城的后来虽然平分了城池,但咋她报上去后那几座城池又被萧谨护划分给了她,虽然她拒绝过,但终究还是在对方的劝说下收下了,却也给别人留下了口舌之语。
之后的她离开了天阶城,一路向候卿县而去,路途上到处都是一片惨景,兵器和燃烧的火焰随处可见,不知道还以为进了土匪或者刚打过仗。
或许她真的错了,不该以复仇让众多无辜人的性命搭上,看着这样的光景她的内心虽然平静,思绪却在不停的叫嚣着,她反思着将这一切推到这一幕的自己。
或许那时的梦境,指的就是现在吧。
在即将离开南麓国土时,她遭遇了刺客袭击,马车被砍坏了,她独自奔跑着,身后十几个人追着她不放。
来到一处破败荒落的小镇,情急之下她绕到了一处草屋后,那些黑衣人四处搜寻着,忽然对方似乎嗅到了不平稳的呼吸声,正当朝她靠近时,慕萝提起了心和闭住了呼吸。
这时她感觉到了身后有一阵窸窣的声音,还没有看到什么便被人一下子拉了进去,那人在她站着的地方看了看,呆了片刻便离开了。
等到那些人离开,屋子里出现了细小的声音,“姑娘,好久不见。”
闻声而望,她看清了地方的五官,黝黑的老年面貌虽有变化,但她一眼便认出来了,“你是那是阶梯下的大叔。”
对方点了点头,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我叫徐瑾安,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一听这个名字,慕萝整个人都懵了,而随机那些草丛里爬出了一些其他的人,其中有些人很眼熟,分别都是那日所见的人。
其中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年人道,“我记得这个姑娘,是送我们镯子的那个,你好,我叫顾如相。”
接着他们盯着她,依次做了介绍。
“魏清海。”
“冉文泽。”
“我是第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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