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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街上,冷冷清清。零星只看见了几个过路的行人匆匆忙忙走过老旧的青石板路。
因为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积水的路面特别多,稍不小心就会踩进水坑里。
朱四刚从茅房出来,因为猪肉摊上正有人排队买肉,他急冲冲解决完一泡尿后,也不看脚下的路,直接一脚就踩进了一处较大的水坑里。
“他娘的,谁家这缺德,门口这大一个水塘子也不填一下,把你朱大爷昨天刚买的新鞋都弄湿了。”
一个穿着长裤中衫,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扯着嗓子朝着前面紧闭的大门喊了一嗓子。他一张国字脸,脸上皮肤油腻腻,看着倒像是拿猪油洗了脸一般。
他一嗓子喊完,等了会,见无人来开门,一脚就踢在了大门之上,听见“哐当”一声闷响之后,大门又恢复了平静。
“他奶奶的,呸!”国字脸男子往门上吐了口唾沫,正巧前方走来一个挎着菜篮子的老妇人,“诶,卖猪肉的,你去个茅房怎么这么久,猪肉还卖不卖了。”
“卖,卖!”国字脸男子赶忙朝那妇人走了去,嘴里依旧不停的骂骂咧咧。
苏怡是被一阵踢门声吵醒的。她昏昏沉沉的真开双眼,入目中尽是在一片陌生的环境。
不对,这是哪里?
她惊恐万分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前拿看见的所有一切都对她如此陌生。她目光下移,看见了一双过分白皙的双手。
这双手是谁的?她的双手不是被穆邺单律砍了吗?她眼中一片惊慌失措,当目光看见床边妆奁上的铜镜时,她强迫自己冷静的走到了妆奁前。
苏怡站在妆奁前,不可思议的看着妆奁上一面半尺多宽的铜镜。铜镜中,女子容貌约显英气,但眉目神情之间倒带着几许江南女子的柔美之感,细细看来,总有总说不出的违和感。只是此刻,女子两片饱满的唇辨紧紧抿着,眼神之中尽是惊恐。
苏怡抖抖颤颤的抬起右手摸了下这张陌生的脸庞,镜中之人也跟她做着同样的动作。随后,她又换成左手,镜子里面的人也同样变成了左手摸脸。
“这......是怎么回事?”苏怡喃喃细语,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死了,为何又在另一具身体里活了过来。
屋内酒香浓郁,刺激着苏怡的鼻子,也刺激着她的大脑,这让她十分难受。她目光投向紧闭的房门,又见屋内唯一的窗户也是紧紧关着,便微微攒起了眉头,向着窗户走去。
苏怡穿过卧榻前的屏风,见一梨木雕花的圆桌上放着一个空酒杯,而酒杯旁边的翠绿色酒壶倒在桌上,酒从酒壶里撒了出来,沿着梨木雕花圆桌流到了地上。想来,屋内酒香浓郁应该是这酒壶打翻了导致酒撒了出来才会如此。
正在她快要走到窗户边时,屋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开门,是我。”屋外,响起一道男子低沉的声音。
苏怡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和男子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是她醒来后听见的第一个声音,有些意外,又有些惊惧,担心会被人看出她是冒名顶替的。
正在犹豫是否要去开门时,外面又连续响起一阵比刚才更加猛烈的敲门声,敲的苏怡的心蹦蹦蹦直跳。
苏怡觉得,若她再不开门,只怕屋外那人就要直接破门而入了。
“来......来了。”苏怡有些紧张的开口说道,声音不大,听上去有些沙哑,该是饮酒后嗓子太干引起的。
她疾步走向门口,“吱呀”一声,房门被从里面打开。
屋外,正站着一名身穿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材中等,下颌方正,长着一双吊三角眼。可能是在外面等着久了,面对来开门的苏怡时,满脸透着一丝不耐烦,但是当他把目光移到苏怡的脸上时,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神情有一丝波澜,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这么久才来开门?”萧孟三鼻孔朝天,看也不看苏怡一眼,径直走了进来。
刚一踏进屋内,萧孟三就立刻皱起了眉头,他生平最讨厌酒,而此刻屋内的酒香让他有些头晕。他站在门口低垂着眉头,扫了眼屋内,然后直接退了回来,越过苏怡时,声音不大不小的冷声道:“从烟花之地出来的只能做些饮酒唱曲的事,我交代你看的《中庸》、《大学》看了多少?”
苏怡有些懵,原来这具身体原本是个青楼女子。只是此时,她也不知如何回话,只能抬手摸了摸鼻子掩饰心虚。
潇孟三见她不回话,低头摸鼻子,心里清楚她怕是没看那两本书,看着女子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然而,这两本书虽然这身体的原主人没看,苏怡在前世却是看过,只是她刚来乍到,怕一不小心给说漏嘴了,到时候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她小心谨慎的站在男子对面,见男子也只是瞪了她几眼便移开了目光,苏怡内心稍稍安定了几许。她余光扫过对面的一间屋顶,发现,此处应该不是央州,这里房屋结构皆是黑瓦白墙,与央州城里的红瓦白墙大相径庭。且这边的屋顶角处均有雕花设计,更像是江南一带的建筑风格。
然道,她现在不在央州,而是在南方一带?苏怡低眉想着,完全没注意到她对面的男子此时正眼神阴霾的看着她。
“在看什么?”萧孟三眼神阴冷的盯着苏怡,开口问道。
苏怡冷不丁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忙说到:“没,我没看什么。”
萧孟三盯着苏怡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抛给了她。
苏怡下意识抬手接住,翻过来一看,居然是个墨绿色的小瓷瓶。她揭开瓶塞,把瓶子拿在鼻下嗅了嗅,脸色突然一变。这气味闻上去不像是什么补气益体的丹药,倒像是解毒的解药。
“怎么,这才吃了两回解药,就能闻出药味不同?”萧孟三见苏怡一下子变了脸色,心里到有些吃惊。
解药?苏怡心里惊了一下,有些打鼓,下意识想给自己把脉,但她及时阻止了这个想法。
她不知道眼前这人有多了解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如果因为一时的疏忽而暴露了自己,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不过,听眼前这人话中的意思,她现在的这具身体应该是中毒了,且这小瓷瓶里装的是解药,但也不完全是,因为他说之前已经吃过两回了,那就说明这小瓷瓶里的药只能起到压制毒性的作用。
萧孟三见苏怡苍白的一张脸愣在原地,以为是被瓶子里的解药给吓住了,他神情傲慢,一脸盛气凌人开口说道:“二王子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若你敢再坏了二王子的好事,别怪我萧三爷没提醒你七星泪毒发时的痛苦。”
他狞笑了两声,又说道:“这次给你的解药我缩减了药量,七星泪的毒只能压制一个月,二王子让我给你传话,让你准备准备,苏慷晋我们已经给解决掉了,你现在直接以他的身份去央洲任都察院经历司一职。”
说到这里,萧孟三从怀里拿出一个密封完好的封皮递给苏怡,见苏怡面色凝重的看着封皮,萧孟三“呲”的吐出一声嘲讽的笑声,“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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