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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
冯老四牵着骡子,嘴里嘀咕了句,也没怎么多想,再又经过一棵开着紫色小花的矮树时,出于好奇伸手摘了一朵,凑近眼前仔细瞧了起来。
说是紫色小花,冯老四细看之下,发现这花瓣之上带着浅浅红色,花蕊却是黑色之中泛着紫光。他又把花拿在鼻子底下闻了起来,一阵香气徐徐飘来,萦绕在他鼻孔附近。冯老四耸了耸鼻子,心想着,这香味没错了,跟刚才喝的泉水里的香味一模一样,比那个到还要香的浓郁。恰巧此时,从山坡上吹下来了一阵凉风,晃的坡下所有的树木开始左右摇晃了起来。
开着紫色小花的矮树也是随风起舞,一朵朵小紫花随风飘落,带着浓密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风老四被风吹的晃了下神,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从刚才喝完泉水后,自己脑袋就木木的,牵着骡绳的手也没了力气,怎么扯着绳子都扯不动。
“嘣”的一声,冯老四恍惚听见身后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他捏在手上的骡绳突然一紧,冯老四打了个踉跄,显先差点也往后倒了去。待他微微颤颤站稳后,几声断断续续微弱的骡子叫的声音也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使劲摇晃了下脑袋,勉强撑住了想要坐在地上缓缓气的想法。他慢慢回头,恍惚看见自己家的骡子正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看着他。冯老四犹如被雷劈了下,整个身子惊吓的坐在了地上。
“老伙计,你咋搞的?”冯老四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骡子身边,叫唤着它。
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一口白沫子又从骡子嘴里涌了出来。此时的冯老四也开始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心眼子里也是一阵阵硌得慌,憋的人喘不过气来。
他冯老四不会今个儿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吧?刚想到这,直觉到眼前一黑,冯老四便倒在了地上,嘴里瞬间涌出了一股带着膻腥味的白沫子来。
从卫城出发,一路走到这里,苏慷晋先是雇了一辆十分便宜的马车,车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他的马也是一匹上了年纪的老马。只因为余半瞎给了二十两银子,迫于无奈,苏慷晋只有雇便宜的马车。哪成想到,才走了四天不到的路程,那匹老马就生病了,苏慷晋也是没得办法,看着老人家可怜的紧,给了十两银子付了车钱,让他们去就近的兽医馆看看,而她自己只能下了马车沿着前往央洲城的官道走去。
他这几日风餐露宿,身上最后的十两银子,也用的所剩无几了,再没有多余的银子来雇马车,所幸,一路上也都有官道,还算太平。
“啊呜......啊呜......”一阵若有似无的叫声传进了苏慷晋耳朵里,他停在官道上,又仔细听了半刻,刚才那叫声又没有了,感觉上像是一种错觉。
苏慷晋左右看了下,发现前面的空地上有一辆很是破旧的板车。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虽说这里是官道,但也不能肯定就没有盗匪之类的人出现,他前后左右瞄了一圈,不见一人从这里经过,整么就突然有个板车放在那里,么不是陷阱之类的?
“啊呜......”
此时,刚才消失的叫声又传了过来。只是这一声比刚才叫的更加微弱,像似突然被掐断了脖子一样,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苏慷晋的目光越过空地上的板车,他不是很能确定声音是否是从板车后面传过来的。他把身后背的包袱换了右边的肩膀背着,小心翼翼靠近了板车,发现板车里面还放着一堆干草,板车前面的缰绳也垂在两边。
苏慷晋眼神中有一丝遗憾,可惜了,看见了板车,没看见拖板车的牲口,不然,怎么也可以载着她到央洲城了,总好过用两条腿走。想着,苏慷晋又往板车后面的山坡下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倒是把苏慷晋微微吓了一下。
坡道下面,只见一头不知道是骡子还是马的动物歪着脖子倒在地上,旁边已经吐了一地的白沫子。而它跟前同样正躺着一个约莫三十上下的男子,男子紧闭着双眼,嘴里还有未吐完的白沫子糊满了整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