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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宁冷笑道:“看来我这姨母本事不小啊,只是我不明白,她做她的天后,我娘做她的凤族族长,本是可以互相帮携的事情,为何看上去是颇有些仇怨呢?”
玉漱哼了一声,“若都像你考虑事情这么简单,那这天下早就太平了。如今你看那凌梧风光无两,你怎知她是心甘情愿坐上天后的位子的?”
“姑姑此话何意?天下一等一尊贵的位子给她,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想爱的人不在身边,就是天下至尊又能如何!”
云宁想了想凌霄宝殿上,气氛和谐的两个人,怎么也想不到凌梧竟然不爱天帝,也不知这戏要演到什么时候,“那我这姨母爱的是谁?”
伯邑清冷的说道:“涂山族长涂山止。”
玉漱说道:“自古美人爱英雄,你父亲那样的男子,天下女子见了都会春心萌动吧,当时凌梧也不过是个闺中少女而已。”
云宁无奈的想道,竟然有个到处惹桃花的爹爹。看了眼玉漱,不怕死的问道:“那姑姑为何没有对爹爹春心萌动?”
玉漱腮下飞快的闪过一丝绯红,很快消失不见,云宁遗憾的撇了撇嘴,压抑下去的真快!
玉漱杏眼圆睁,斥道:“没大没小,竟敢开起姑姑的玩笑了!”
云宁赶紧求饶:“姑姑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姑姑接着说。”
玉漱说起这段往事,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
当时涂山止、伯邑、风里凌然、玉漱四人结为至交好友,原本没有风里凌梧什么事儿。
两对金童玉女行走天下,降妖除魔,除暴安良,配合的无限默契,那是一段多么逍遥的少年时光啊!
但是既为好友,难免常常走动,这个宫里住一段,那个殿里待几天,族内亲友认识也是难免的,风里凌梧便是这时认识了涂山止,一眼便爱上了他,常常会痴缠着要求加入四人之中,只为争取多与涂山止相处的时间。
彼时天下散修居多,天族也只是六界之中,同凤族、狐族等是一样的种族,大家一方面靠自我修行,一方面靠人类供奉获取功德,但天族人丁寂寥,且总是高高在上,时间久了,在人间反而是神兽家族备受推崇,尤其是凤族、龙族、狐族、麒麟族四大神兽家族,更被人间称为祥瑞,被雕刻在房屋建筑上,衣服摆饰上,甚至作为某个大世家的图腾信仰而存在。
眼见四大家族越来越繁荣昌盛,天族便动了结盟的想法。天帝辰霄与四大家族之间渐渐来往密切,不仅极尽拉拢之势,还准备迎娶凤族女子为天后,只是当时这天帝并无实权,天后能有多尊崇呢!
凤族族长明白,天帝开口求娶,定不是任意一个凤族女子都可的,他要求娶的是凤族长女风里凌然,这样才能让凤族倾一族之力相携。
只是还没等辰霄正式开口提亲,六界中便传出风里凌然与涂山止的佳话,对辰霄而言犹如晴天霹雳,筹谋了那么久,却被人捷足先登。
而这时,风里凌梧也向涂山止表露了真心,口口声声要随姐姐一起嫁给涂山止,不介意做小为妾。涂山止与风里凌然心意相和,心中眼中只有彼此,哪里还有能容下第三人的空间,当下便拒绝了风里凌梧,此后对她更为冷淡,她也再插入不了四人的队列之中了。
本愿疏远了之后,可以慢慢淡化她的痴念,但风里凌梧自小心机深沉,怎会轻言放弃。她知道辰霄的心意后,便与他合计,请魅巫协助,将巫虫下在了风里凌然和涂山止身上,并通知辰霄去夺长姐清白,而自己则去迎合涂山止。
那两个人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阴私暗算没见过,怎么会辨认不了这样的伎俩,不过是将计就计,让凌梧与辰霄做成了熟饭。凌梧自是不愿意嫁给辰霄,抵死不从。而辰霄既已做下了丑事,只能昭告四海,对凤族二小姐倾心已久,愿娶为正妻,尊为天后。这样做既给了凤族面子,自己也不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已经昭告天下的事情,凌梧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嫁。
大婚后,不知道夫妻两个达成了什么协议,凌梧倒是卖力的帮携起辰霄来,便是如今看到的夫荣妻贵的境况。
不得不说辰霄生来是个王者,极具权谋,不多久便广纳天下散仙,礼贤下士,收拢了不少人才,天族越发兴荣起来,而四大神兽家族却接二连三的没落下来。
……
想起自从爹娘在一起时,玉漱对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清楚了,云宁便问道:“是爹娘在一起之后,对你们疏忽了吗?为何你们不继续行侠仗义了呢?”
等了半天,伯邑与玉漱谁都没有回答她。云宁催促着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分开了?”
玉漱黯然道:“彼时你爹娘大婚后便各自接替了族长之位,族内事务本就繁多,出去的机会更是寥寥。且当时姑姑心绪不稳,修行上出了些问题,便潜心在蓬莱岛修炼了。后来六界中便传出你爹娘不知何故归隐了,我虽有疑惑,但想着那二人本就随心所欲潇洒不羁,做出骇人听闻的举动也不奇怪,便没有再关注了。没想到……”
伯邑冷笑道:“我们在这世上斩杀了不少的妖魔鬼怪,却唯独斩杀不了人心中隐藏的魔。能这么顺利的将他们封印起来,岂能是一般的仇家就能做到的?至少我没有听说过有哪只妖魔这么厉害!”
云宁问道:“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是谁?”
伯邑淡淡的看了一眼云宁,“不知。”
走进星汉宫,伯邑扔下一句“我累了,请随意”,便匆匆的走了。
云宁走进宫殿每一处都深感熟悉。玉漱见到殿中情形,说道:“阿宁,这里处处都有你生活过的痕迹,你可有想起什么来?”
云宁摇了摇头,说道:“我想不起来,只觉得熟悉而已。”
她自左边屉柜里找出伯邑珍藏的茶叶,又去右边屉柜里去抱第一场雪的红梅花水,开始清洗杯盏煮茶。
等室内淡淡的梅香氤氲开来时,云宁茫然的看了看玉漱,说道:“姑姑,我虽然想不起来任何事情,但是做这些事情却像是做了千百遍一样,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