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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应平总是顾及着林姒清的身份以及她是个姑娘家是以不曾下她大面子,即使是在南唐她趁人之危虽未得逞,但顾应平也不过骂她一回从此不跟她多说话而已,所以他又怎么可能去管林姒清的婚事呢。
如此这般叶昭云也没有再提及,她可不想因小失大被顾应平误会或嫌弃,要知道今天这局面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守来的。反正最大的敌人那位南楚的女子已经完全不可能对她造成威胁了,那林姒清根本也从不在顾应平眼中,自然叶昭云不会刻意找不痛快。
......
崇王在谢成逸军队的帮助下一路势如破竹,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声势滔天,他们很快便收伏了四处暴动的叛军并收编名下。
皇上只知道崇王一路高歌胜绩不断,却不知崇王收伏的所有南楚山河明面上是回归了南楚怀抱,可实则只是归入了崇王囊中而已,他还只当自己这个哥哥是真的再没有叛乱之心,对其嘉奖不断,宫中也是日日笙歌。
朝中大臣们也对崇王十分拜服,每天在皇上面前变着花样的夸赞崇王,是以皇上越发信服不再有疑,纵有一两个不同的声音也会被其他声势浩大的声音给淹没掉,而周丰翼一直被罚在府思过,根本连上朝的资格都还没恢复。
不过渡过了因李四月有孕的欢喜期,日子还得继续往前推进,周丰翼也不可能就这么看着南楚毁于崇王和谢成逸的奸计而不管,他日日向宫里递折子,纵是皇上从不回复也不召见他还是不厌其烦的递。
除此之外他派周武暗中调查关注着崇王的行踪,自己也跟朝中各方大臣接触着,这一番接触下来他才惊觉,李四月的直觉是对的,朝中除了那一两个难啃的老骨头没有被崇王收卖,其他人无一例外的都在为着崇王说话,自己根本无从打入其内部。
周丰翼正在院子里长吁短叹,宫里却来了人,李四月因有孕在身不太舒服倒是免去了接旨的繁琐,不过等在后院里守消息却是最为难过。她拿着一把凉玉冰骨的圆形美人扇不断的摇着扇子,不过才五月的天气她便觉得闷热不已。
瞧她在屋里徘徊不定,小安安慰道:“说不定这次是好事呢,姐姐也不要太慌张了。”
“我如何能不急,这时候只怕没什么好事。”李四月叹息,“皇上已完全蒙住了眼睛,可我们却无一个可以商量对策的人,荣王府,陆府皆不在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忐忑得很。”
小安端着一碗血燕递给她:“那也得注意身子啊,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急不得。”
李四月看了一眼那碗血燕,却突然干呕了一阵,直道:“快些拿开,我吃不下。”
“你最近看到吃的就作呕,一天下来吃的东西还没小白多,这如何使得?”
“可我真的吃不下。”
“那你也得捏着鼻子吃一点才行。”
“吃了也要吐的,不如不吃。”李四月坐到美人榻上,直是叹气,“没想到怀孕这么辛苦,想当年你怀桓儿的时候不见这般柔弱的。”
“我自小吃苦惯了,又都做的是些力气活,身体比你强壮了不知多少倍,加上桓儿体贴我不曾在我肚子里闹腾,自然不辛苦。”小安坐过去替她捏着肩膀道,“不过啊,这人与人本就是不同的,千人怀孕也是千种形状,不可一概而论的。”
李四月抚着那平坦的小腹一阵好笑,虽然嘴上说着辛苦,可心里却莫名的甜蜜。正这么想着时,一阵吐意袭来,她又蹲下去吐了起来。
周丰翼捏着圣旨来找她时,她正一个人在屋角吐得昏天暗地,小安皱着眉叹气:“如此这般,可怎么了得,只希望这孕吐的时期早一点过去,我瞧着这十来日姐姐可是瘦了一大圈呢。”
周丰翼忙放下圣旨过去扶着李四月替她顺着气,李四月半软在他怀里一边拿帕子擦着嘴角,一边摇头:“我没事......”
“我看你虚弱无力的样子,不如回床上去躺着吧。”说着,周丰翼便将她抱进了里屋。
李四月只好顺着他的意躺下了,她抚着额头好不容易顺过了气,她看着周丰翼:“皇上的圣旨呢,他说什么?”
周丰翼苦笑一下:“不过就是责骂我不该暗中勾结朝中大臣,又贬了我的护国公爵位,将我降我二等忠勇将军了。”
“什么?”李四月一惊刚一起身却觉腰上一痛,她忙又躺回,只看着他,“这么大的事亏得你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你不过见了几个朝臣,他们便如此参你?说你勾结他们意欲不轨吗?”
周丰翼笑了笑,没说话。
“皇上怕是恼了你,不然也不会降你爵位,如此看来你是彻底失了帝心了,再要天意转圜,只怕是难了。”
周丰翼耸了耸肩,笑道:“无所谓,我现在反倒是想通了。与其我如此辛苦的想面圣想解释,想为皇上换出突破口,还不如就这样坐在家里什么都不想都不做,以不变应万变的好。”
“什么意思?”李四月看着他。
“既然我们知道崇王的意图是要夺位,那他迟早是要主动露出獠牙的,我就等着他打回都城来再与之决一死战,反正说白了不过就是上阵杀敌,有什么可怕。”
“可我担心......”
周丰翼知道她担心什么,他摇头,道:“四月,你不用担心,就算到时候我们真寡不敌众输了仗,哪怕南楚也因此覆灭了也没关系,我尽了我自己的一分力,对得起天地,对得起先帝便好,但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保护好自己的,真到那一步我们就隐归山林,再不管这乱世怎么乱了,好不好。”
李四月看着他一脸勉强的笑意,她知道这绝不是周丰翼的本心,他为南楚打拼这么多年,南楚江山能固若金汤这么多年与他的努力有着不可分隔的原因,可以说这些年南楚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南楚,俨然他们都为着彼此付出了太多感情,怎么可能真能这样眼睁睁看着崇王夺了位。
她也知道周丰翼并不是贪生怕死,不作不为之辈,只是他现在没有办法了,除了拼死一战再也想不到其他了。这些话想来也是他拿着圣旨在前厅里想好了对辞才来见她的,不过就是想让她安心罢了。
什么隐归山林,什么尽力就好?不,周丰翼绝不会这样做的,她知道这个男人爱南楚,又应允了先帝之求,必是要为南楚流尽最后一滴血才肯罢休的。
不然,他现在处处受排挤怀疑,何不就此离开南楚答应了陆扬的要求。
李四月握着他的手,点头:“好,我都听你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听你的。”她依偎在周丰翼胸膛中,听见他左边心跳咚咚咚一下一下的特别实在,她笑了,人生短短数十年,什么情啊爱啊终归要尘归尘土归土,总不是事事如意的,但还能和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安定的生活便很好。
她已经很满足了。
周丰翼又道:“对了,昨天收到应平的回信,你要看嘛?”
她说:“你念给我听吧。”
于是周丰翼拿出信纸一字一句念给她听,左右不过说些吴越近来的变化,李四月不由地感叹真是哪里都不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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