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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父亲您看我这玉石炼得如何?”
众人焦急之际,朱可文手举着一块绿油油的玉石,兴高采烈地挡在了他们前面。
他虽有些顽皮,可也会注意分寸,若是往常定不会如此失礼。
朱荣光了然他此举之意,刻意板起面孔,陪着他演道:“可知你面前这位就是被誉为玉仙医的医妃娘娘啊!怎可当着娘娘面,如此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知父者莫若他也!朱可文心里偷偷一笑。
“真的?!”朱可文惊呼得嘴巴微张,一双大圆眼似要发光,兴奋溢于言表。
朱荣光轻咳一声,朝着医妃娘娘讪笑道:“抱歉,让娘娘见笑了,小犬平时顽劣,不过却一直仰慕娘娘您,所以失礼了。”
说罢,他转而向朱可文厉声呵斥道:“还不赔礼道歉,回你的炼玉房闭门修炼!明日就是炼玉大会了,还嬉皮笑脸的!”
“我……好吧……是的,父亲……”从激动到无奈到委屈巴巴的顺从,朱可文表现得淋漓尽致,旁的姚蕙芬看得心里默默偷笑,带着宠溺想道:这孩儿还真是让人头疼。
朱可文带着委屈,依依不舍地看了医妃娘娘几眼,将玉石递了过去,可怜巴巴道:“医妃娘娘,初次见面多有失礼之处,这送您。”
医妃娘娘垂首看了一眼,好看的眼睛弯着弧度,缓缓拿起。
朱可文满脸惆然的微微弯身,朱荣光见他转身抬步就要走有些急了,心里暗骂着:这孩儿平时不见如此听话,关键时刻倒是乖乖听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医妃娘娘忽道。
背着身的朱可文眉毛微调,得意一笑,转过身时又是瞪着可爱无害的大圆眼,兴奋指着自己的鼻子,激动道:“医妃娘娘是问我吗?”
医妃娘娘给他逗乐一笑,点了点。
朱可文激动得有些结巴道:“我、我叫朱可文,是、是他的小儿子!”
朱荣光沉着脸满额黑线,训斥道:“我是你父亲!什么他的小儿子!”
“呵呵…有意思。”医妃娘娘轻笑出声,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问道:“那你这小炼玉师,明明只是二阶玉士却拿着六级通釉石来向你父亲邀功是何意啊?”
方才只顾着看他演戏,朱荣光都没留意他手上玉石,现定眼一看,确实是六级通釉石,而且还挺熟眼的!
他半眯了眯眼,问道:“朱可文!你是不是又偷偷去我的弄玉堂瞎闹了!”
朱可文立即堆起笑容,无辜的看着他道:“父亲,我这不是听豆芽说,医妃娘娘来府上做客,我又没有拿得出手的玉石,所以就……”
见他满脸通红不往下说,朱荣光补充道:“所以你就偷我玉石借花献佛讨你仰慕的医妃娘娘心了是吗!”
朱可文不满嘀咕道:“你我父子一场,借我一用嘛,等我成了六阶宗玉师,我再还你就是,小气……”
“我小气?”朱荣光着实真的气得撩起袖子抬手就要敲他脑袋,幸好医妃娘娘阻止及时。
她轻抬手挡住朱荣光的手,轻拖起朱可文的手,将玉石放回他掌心。
“仙医娘娘?”朱可文一脸错愕看着她,医妃娘娘笑道:“礼贵重不在物,重在诚,你把你的二级普碎石给我吧。”
朱可文想了想,才怀里掏出一块土黄色玉石,低声道:“仙医娘娘真的不嫌弃?”
医妃娘娘拿过玉石,向身后的宫女吩咐道:“小心存放起来。”
见那宫女应诺收好,朱可文开心得甜喊道:“仙医姐姐真好!”
从医妃娘娘到仙医娘娘到现在的仙医姐姐,这小子嘴巴可真甜。
朱荣光见医妃娘娘没说什么,反倒很是欣悦,那自己也就随他了,只是他能拖多久啊……
朱荣光想着时,房门忽地猛被拉开,朱可芙神色慌张喊道:“父亲,不好了,常姑娘怕是要快不行了!”
常姑娘?朱荣光来不及多想,疾步冲进厢房。
魏老爷和医妃娘娘相视一眼,随即也加快脚步迈入厢房。
朱可文自然跟上,只是在与朱可芙擦肩而过时,得意的朝她一笑。
事实很明显,他随父亲一样戏精!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朱可芙默默认了,手置于胸前朝他比了个赞。
“小徒弟她怎么了!”朱荣光急色道。
常老庄主和常玲神色黯然,伤心得眼泪盈眶不能言语。
魏老爷见房内竟然还有他人,惊疑道:“常老庄主?”
常老庄主用袖口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声音暗哑行礼道:“老夫见过医妃娘娘。”
这又不是他徒弟,他为何这么伤心?魏老爷狐疑问道:“常老庄主您这是为何?”
这一问,常老庄主眼泪夺眶而出,伤心得摆摆手。
常玲更是泪如雨下,恳求道:“医妃娘娘,求你救救我这苦命的孩儿吧!”
孩儿?朱荣光有些给他们弄得糊涂了,不过也并未表露于色。
孩儿!魏老爷惊讶之余有些半信半疑。
他可从未听过落云山庄的常大小姐已嫁并有一娃啊,只知她曾和一男子好过,可最后那男子却失踪了,好长一段时间,常大小姐陷于抑郁深幽闺中,这怎么突然就多出一个孩儿了?还如此凑巧是她?
魏老爷不信道:“常大小姐,你说她是你孩儿?”
常玲面露难色,欲言又止随即凝重地点了点头。
“此事说来苦啊!”常老庄主长叹一声解释道:“人人皆知,小女有段时间陷于抑郁深幽闺中不见任何人,可又怎知,这一切都是那个负心汉梁剑辉害惨了小女!”
“你所说之人可是米商梁府梁熊之子?”魏老爷惊闻道。
常老庄主似是想到当年,话到语末声音带着哽咽点了点头,用袖口再次抹了抹眼角滑下的泪珠。
魏老爷沉吟少许后道:“我与梁府有着浅交,当年他也有与我提及不久会有喜帖邀我务必光临,原来就是令媛与他儿子的亲事。”
“常爷爷,您别哭!”不知何时朱可文已哭得稀里哗啦的,朝着常老庄主背部拍了拍,小大人似的宽慰着。
“好孩儿……”常老庄主摸了摸他头顶,抹去眼泪厉声道:“可梁熊教子无方!那负心汉脚踏两条船!不料给小女撞破,小女扬言退婚!于是他就……他就强行要了小女!小女无数次想要轻生,好在最后想到自己一走就只剩下老夫就想通了!”
魏老爷审视的眼神在他和常玲还有轮椅少年掠过,续问道:“这么说来梁府一夜之间突然惨遭山贼灭门和梁剑辉失踪也是你所为?”
“哼!”常老庄主不屑道:“何须我出手!当年梁熊虽不作恶多端,也偶尔施粥行善,可这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当年表面上他府因阴雨绵绵庄稼颗粒无收,存粮不足,其他米商见机哄抬米价,他虽口口声声说着无奈,可却是他们米商早已暗中勾结,非法营商!可怜百姓最后还将他当成大善人!我不过向将风声透露给虎头寨,虎头寨老大虽好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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