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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玹耳与紫英子等人与鲁大长老等天阙弟子便辞别回禅门。
“玹耳!”
玹耳等人刚入禅门便见朱可芙恰巧走来,只是神色凝重。
“可芙,你身子——”
“我正要去天阙寻你,我身子无碍,你且先跟我走,边走边说。”朱可芙急急忙忙地拉着玹耳手腕便转身往里走。
玹耳疑惑间,朱可芙续道:“可文,快不行了!”
“昨日不是好端端的!”
她当可文和可芙半个亲人,听闻可文快不行,玹耳怎会不急,急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是霍君文!”朱可芙怨道:“昨夜,妖魔撤退后,我等便一直寻不到可文和霍君文两人,掌门真人派人四处寻直至天亮亦无果,欲要广泛搜罗时,朱可文抱着晕厥过去的霍君文回来了,可他一入禅门便倒地不起,外表伤痕累累,体内更身负内伤,连储大夫亦束手无策!”
储大夫为药峰掌管者,脾性暴躁,完全没有大夫常有的温和,据聿璟轩警告,最好少接触那老头,因为十有八九都会遭骂,连殷小皮都惧怕的人。
起初玹耳还不信,直至看到坐在朱可文床边号脉的老头,才不由自主地挺直背,神色认真。
老头子头未抬,鼻子一扩,便骂道:“闲杂人等滚出去,少这里晃来晃去,都来助威他快点死吗?”
这嘴巴,比栾珝还恶毒,恶毒得毫无理由。
玹耳算是见识到了,踌躇几下,才跟了上去。
朱可芙恭敬道:“储大夫,她是师尊刚收的亲传弟子——”
“怎么着,来炫耀,还是来救人,赶紧说,别婆妈。”储大夫不耐抬起头,嘴里满是浮躁。
玹耳轻声道:“我是来看可文的,请储大夫让我试试。”
储大夫一听,拍拍衣摆起身,嘴里骂骂咧咧道:“现在的后声都这么勤奋的吗?连老头子的活都抢着干。”
玹耳莞尔一笑,总不能跟一个老头子置气吧,上前为朱可文号脉,脉搏断断续续,手愈渐冰凉。
“说了没救就是没救,你还能把死人医活不成?”
储大夫的话,让玹耳眉头一皱,忍不住驳道:“不是还未死吗!”
玹耳不理会储大夫的吹胡子瞪眼,催炼侍犬石,诵文将体内棉泉引进他体内,迫使他体内血液流动,为他洗练体内伤势。
眼瞧着朱可文脸色渐好,呼吸渐稳,储大夫难以置信地来回盯着她和朱可文。
朱可芙悬起的心渐渐放下,期间时而为她拭去汗珠。
一个时辰过去,玹耳才收起手,呼吸稍微急促不稳,喘息着。
储大夫疾步上前为朱可文号脉,惊奇道:“奇迹!这先前明明一大半身子迈入棺材了,竟然给拉回来了!小姑娘,你叫什么来着?”
最近的人都如此喜欢问自己名字,玹耳喘息道:“玹耳。”
“幸好五脏六腑未损坏严重,否则即使仙人也无能为力。”话间,转向朱可芙继续道:“剩下的,交给储大夫便可。”
朱可芙点头应了,扶她起来,担心道:“你还好吗?”
“呵,瞧她比鬼还白的脸色,你说能好吗?”储大夫怼上一句后,朝着玹耳扔去一个小罐子。
朱可芙代为接过递予给她,玹耳接过狐疑看着他。
“聚灵丹!不懂用问人去,走走走,别在这吓人。”
储大夫不耐将她二人推了出去,玹耳错愕地站在门外,无言以笑。
朱可芙惊奇道:“没想到,这储大夫出手倒是挺阔绰的,虽然嘴巴是恶毒点。”
“对了,这灵丹可不能在空气中放置太久,瓶口一开便须立即食用,否则会化作一摊废水。”
按朱可芙所言,自己的聚灵袋有不少,且聚灵丹确实对我的不适有效,只是有一点玹耳不明,问道:“这聚灵丹可是稀罕之药?”
“本不稀罕,只是聚灵丹炼制甚是麻烦,且很耗修为,门内弟子也就只有聿璟衡愿意炼制,自然而然地便稀缺了。”
玹耳沉吟,这自己倒未有过此烦劳,修为耗去,再修炼便可,想着便将聚灵丹食用以缓解体内因使用棉泉过度而产生不适。
朱可芙见她脸色好转,松了口气。
“对了,你为何说朱可文变成这样是因为霍君文?”得空,玹耳才问道。
说曹操,曹操到。
朱可芙满脸不悦地望着心虚内疚的霍君文走来,眉头一沉,“你来干嘛?”
“我、我来看看可文。”霍君文垂着头不敢直视朱可芙的愤怒。
玹耳更觉疑惑。
“请勿再缠着可文,若不是你任性拉着可文去后山,执意不听可文劝阻回禅门,可文也不用受这些罪!”
朱可芙的话解了玹耳的疑惑,饶是原来霍大小姐任性的代价,让朱可文差点没了小命。
霍君文经她怒声苛责,瞬间梨花带雨,自责道:“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任性,是我不该不听可文劝,害得给妖魔得逞,可文本可一人脱险,却为了我身负重伤,如今生死未卜!”
“请你走!我不想在见到你!”朱可文是她唯一的亲人,看着他奄奄一息,储大夫说没救时,自己心有多痛她岂会知!
朱可芙面无表情,撇开头不看她的自责。
“我——”
“走!”朱可芙最后怒喝道。
玹耳见她哭得伤心,摇摇头劝道:“可文他已脱离危险,你且先回吧。”
“真的!玹耳你没骗我?父亲说他已没救了。”霍君文又惊又喜又再次伤心落泪。
玹耳见着便头疼,耐心点头:“没骗你。”
霍君文喜极而泣,抹着泪水,“太好了,太好了,我、我这就让膳房弄些补品——”
“你——”
“不,我等会去问问储大夫饮食需注意些什么先。”霍君文一惊一咋地打断朱可芙可怒目呵斥,闻了闻衣裙,眉心轻拧,“唔,好臭,先洗漱换身衣裳先,不然可文看了不好。”
说罢,便兴奋跑开了,留下生闷气的朱可芙。
“罢了,她也无心,此次算是个教训让她学乖,你总不能每每见着她都赶着走吧?”玹耳宽慰道。
“可是——”朱可芙气恼道:“可是我一想起可文因为她差点连命都没了就来气。”
“确实来气。”玹耳见她气得眉头紧皱,笑了笑,话一转问道:“可芙,你可知卫长老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