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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兕、青狐、景武同时走到栾珝和玹耳两侧,法力凌厉环绕。
玹耳随手将胖婴、鬼小七和古树竹渊一同唤入空间。
据方才细察,这些五彩泡沫爆破后会分化为细小一个个,不好对付,既然如此便用火,泡沫不也含有水属性。
“青狐、景武用火。”说罢,玹耳御起五行元火。
三人一同将逼近的五彩泡沫的黑色幽光以火焚烧。
可它们却没有想象中将其蒸发,而是伴着熊熊烈焰飞来。
女子轻声笑道:“天真以为如此简单?”
在事与愿违下,玹耳已唤出渡寒鸟,渡寒鸟也不迟疑,张口便喷出寒雪。
五彩泡沫和黑色幽光瞬间凝结成冰,玹耳、青狐、景武再次一同用火焚烧。
元兕则摇晃着尾巴,浓雾弥漫开来。
浓雾下,栾珝身形一晃,逼近女子,眼眸渐渐变紫,浑身散发着凛冽寒气。
女子察觉时,栾珝手已罩来。
就在一掌之遥,被唤为小九的男子,目光如炬,隐隐散发着微亮,他精准地抓着栾珝的手,一道强劲蛮力一拉一带力大无穷,栾珝脚一点,不得不顺他方向,泄气蛮力,随即右手凝聚法力,一掌劈开他的手。
男子眉头一皱,放开之手微微颤抖,脚步一点,两人已退后数米远。
栾珝穿过浓雾,向后一瞧,眉头紧皱,黑色幽光并未化去,五彩泡沫数量之多,石洞之上已布满。
眼瞧着天空之上隐隐雷鸣,知是玹耳又催炼三魂玉了,她此时尚是残碎之躯,如此频繁过度催炼棉泉,身子迟早因无法承受而消散!
想罢,栾珝已身上瘴气不断溢出,此时已管不了那么多了。
千钧一发之际,空气中忽然回荡着一道浑厚的声音,“住手。”
猎魂者一听急忙收手。
与此同时,所有五彩泡沫和黑色幽光骤然静止。
随着一声响指落,五彩泡沫和黑色幽光宛如被戳破般,皆为泡影。
女子和男子肃然直立,不再敢贸然行动。
元兕也吸回所有浓雾,半空中除了猎魂者与那两人,已无他人。
玹耳急寻着栾珝身影,栾珝已如往常般落在她身边,方才的瘴气从何而来?
玹耳沉吟间,环视着半空中情况。
众人静默少许,那道声音再次出现道:“将他们一干人等,带上来。”
“可是——”
五月焦急想要劝说,可见小九摇摇头,懊恼凝眉便未再多说,将他们带上了湟岩。
他们也没得选择,如此斗下去,必然会惊动神玄殿和八螳魑,届时只怕给他们坐收渔翁之利了。
玹耳暗松了口气,若此事能免去纷争自然更好,一行人便跟了上去。
一入湟岩,众人视线模糊不清,周遭事物如同梦境,栾珝晶蓝眼眸一亮,抓着玹耳的手。
兜兜转转,眼前霍然一亮,四周已清晰。
湟岩四壁朱红,烛光摇曳,壁上刻着奇异文字和图腾,四壁铁链下垂,直入地面岩浆,岩浆内竟有东西蠕动。
抬头仰望,岩顶云雾飘渺,隐隐散发五彩斑斓之光,细瞧下云雾中闪过一条银色鳞甲。
一半令人惊叹,一半令人惊颤。
如此险峻之地,胖婴如何得手的,也是让人佩服。
再往里走了一小段路,穿过一道云雾墙,里面别有洞天,细水绵绵,四壁如雾,十个星泡屋子错落漂浮,其中间一座小岛漂浮。
他们随两人脚踩柔软云雾,上了小岛,上面山水如画,上有布谷鸟盘绕,下有锦鲤漫游,身后更是绵绵云雾泉流下。
如此仙境,众人不禁心生赞叹。
云雾泉前有一凉亭,石桌旁坐着一男一女一少年,瞧着他们应是一家三口,如此仙境,加上三人如此相貌,若将此比作如美如梦般的画轴也不为过。
中年男子手握卷轴看得入神,女子浅笑嫣然教予少年学识,期间还以手比划。
想必这位男子便是十夜雨之首了。
玹耳看得入神时,身旁女子传来一声轻哼。
玹耳侧头看去,名唤五月的女子紧紧盯着眼前景象,眸光隐隐露出嫉妒和羡慕。
不多时,女子已隐去情绪,嫣然一笑,眸光涟漪流转。
随她目光看去,中年男子轻缓放下卷轴,缓缓抬头,淡然一笑道:“九藏、五月,你们先下去吧。”
五月笑容一凝,眸光失落显然,轻声应了,九藏便转身离去。
只是离去前,玹耳留意到她细细看着那女子,此时眸光多了妒恨,在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眸光又多了怨恨。
原来是如此关系,难怪她如此恨胖婴,胖婴这是断了她的希望。
此时女子轻声在少年耳边说了几句,少年乖巧地点头拿着书籍便起身离开。
只是离开前,眼眸中的乖巧多了几分顽皮,快要经过他们一行人时,余光细细端详一番。
做父母岂会不知自己儿子脾性,对他的假乖巧了然于心,只是随他罢了。
女子浅笑嫣然道:“抱歉,犬子无礼了。”
看着她的笑容,玹耳忽地想到五月的一颦一笑。
原来是学着眼前女子来引起中年男子的注意,她爱得卑微。
思忖间,玹耳回以一抹微笑。
中年男子抬手轻轻往里一拉,玹耳他们只觉身子一轻,原本脚踩的小青砖化为一团云雾,轻托着他们,来到石桌前落下。
“请坐。”说罢中年男子手轻轻掠过桌面,桌面已多了两只玉色茶杯,茶杯内热气缭绕,一缕缕甘甜清香淡淡溢出,让人心神安定。
景武一闻茶香,立即幻化成人,厚着脸皮要道:“还有我呢?我也口渴了。”
两人无惊讶,淡然处之,只是女子经他一逗,忍不住笑了笑,随即替他添了茶杯。
景武毫不犹疑地就坐下一饮而尽。
玹耳和栾珝缓缓坐下,并未品茶,而是静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淡然道:“此茶名唤清魂叶,玄栖城内仅有一棵,万年方结一次叶子,日月吸食玄气,平素里可不曾拿来招待过何人。”
玹耳和栾珝倒不是怕茶内有毒,若他想杀他们何须下毒呢,听他忽然介绍着此茶,便轻捧杯子,细细轻闻方浅酌一口。
一口入喉,甘甜清冽,随着茶水流淌,身心骤然一阵轻盈飘逸。
栾珝忽觉体内躁动渐渐平息,不由又吃了一口。
中年男子抬眸看着他,意味深长道:“此茶于你而言,效果更为明显,可觉如此?”
栾珝持杯之手稍稍一顿,随即缓缓落下,泰然自若道:“确实好茶。”
“你以如此好茶招待,既然暂时没了杀意,那有何条件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