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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魔魂?玄鲲想入魔道?”玹耳狐惑沉眉。
二言摇摇头道:“具体情况就无法打听了,此事密实得很,十一也难以探知。”
玹耳轻点了点头,沉吟少许,环视一圈后问道:“那我们是否处在宿魂云城之内?”
“嗯,只要是玄鲲盯上的猎物,他便不会善罢甘休,随时会派人下来,古化岩已经不安全了。”
玹耳听了二言的话,眉心惆然,想了想还是打探道:“实不相瞒,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寻一块玉石亦或是一个人。”
零君微挑眉,哦一声拉长,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样的玉石和人,让你们愿冒这等风险来玄栖之地?”
玹耳认真道:“一块灰色的玉石,玉石表面有四双翅膀的图腾;亦或是一个蓝白翅膀的男子。”
“四翼鸟?”零君脱口而出。
“你见过?”玹耳身形一震,原本迷茫毫无方向可言,现听他一说,甚是激动。
她急问道:“他在那?”
零君看了其余人一人,摆手示意他们下去,随后神色肃然地看着她,正色道:“他是你何人?”
“他乃我神护之一。”玹耳简单解释后,狐惑道:“可是他出了何事?”
零君冷笑一声道:“他能出什么事,他可是玄鲲身边大红人,掌管栖原呢。”
“他不是那种人。”玹耳一口否决。
天纵是七神护最看重禅道之人,一身正气凛然。
“几万年了,你觉着一个人会一直不变吗?”零君不以为意,继续道:“他可是玄鲲的天翼,专门为玄鲲铲除害虫呢。”
“不可能!”
雀吟夜目骤然出现在他身后一米之遥,不理会他的惊诧,坚定道:“七神户中,任何人都可能入魔,只有他不可能!”
玹耳见他和二言狐疑地看着她,赶紧解释道:“她是我神户之一。”
“她所言不假,谁也可能入魔,就他不可能,因为炼化他的人是我,他体内属性我再清楚不过。”话落,玹耳给予他们一抹微笑。
“我要去见他。”话落,雀吟夜目便往外走。
玹耳急忙起身喊住她:“夜目,不可冲动!”
“主子!”
玹耳眉心一沉,雀吟夜目凝眉,烦躁不安地站回她身后。
玹耳轻叹一声,郑重地向零君说道:“请带我去见他。”
“今日已晚,明早再商榷吧。”零君斜睨雀吟夜目一眼,悠悠道:“性子得磨磨。”
“本座不需你来教!”雀吟夜目撇开头冷哼一声。
“脾气真暴躁。”说罢,零君转身看向玹耳道:“你的岛屿已毁了,这是二言的岛屿,你们在此歇息吧,明早再商榷。”
二言寒暄几句后,见零君已入屋抱起昏睡过去的少尘,便一同离开了岛屿。
不管是天纵还是她,只要一有关对方之事,他们便会少了平素里的理智,多了几分冲动。
只是天纵冲动只是一瞬之事,可雀吟夜目却爱钻牛角尖。
玹耳见她眉头紧皱,满脸愁容的样子,叹一声道:“夜目,你这性子和脾气确实该磨炼。”
雀吟夜目哦了一声,回了雀吟石内。
景武无言道:“你这个做主子的真是毫无威信,失败。”
“……”
玹耳无言以对,因为他说得确实如此。
只怪自己以前太纵容他们了,目无尊长。
罢了,玹耳无奈一笑,转而看向栾珝道:“趁现下得空,不如将元兕身上的封元钉去掉?”
栾珝嗯了声,余话到嘴边便给殷小淞的声音喊住。
“玹大人,玹大人!”
殷小淞拉着猛挣扎地七友,慌里慌张地来到面前。
“小淞,你快放开七友,别欺负人家。”七友眼泪汪汪的又羞又气,甚是委屈地看着玹耳,看得玹耳心都软了,见殷小淞还不放手,怒道:“还不赶紧松手!”
殷小淞撒开手,更委屈地看着她,欲哭无泪道:“玹大人,是她欺负我!”
“你——你!”七友泪如雨下,张口结舌的。
玹耳轻声道:“别急,慢慢说,他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有胆在这将方才之话再说一遍吗?”
殷小淞一说话,七友就哭得更凶。
一边叽叽喳喳的叫着,一边哭哭嘤嘤的,吵得玹耳耳朵嗡嗡作响,不由怒道:“殷小淞,你给我闭嘴!”
许是被我吓到,两人同时噤声。
不过不吵就好,玹耳长舒口气,软声道:“七友,你说,殷小淞他怎么了?”
殷小淞想说话,可是见玹耳一瞪眼,只好悻悻地闭嘴。
七友脸颊滑过两道无声地泪水,羞哒哒地看了一眼殷小淞,又是这样一眼,殷小淞差点气得吐血。
在他要发作时,七友才声软绵绵道:“前几日,我在自己岛屿上养花,他却突然闯了进来,我问他为何人,他一开口就是花言巧语的,还夸起我的声音好听。”
“我?”殷小淞惊诧地指着自己鼻子,随即直接道:“不可能。”
“你!”七友记得胸腹起伏不定,半响才接着道:“就是你,赶也赶不走,邪魅不羁,语言轻佻。”
他说的人,肯定不是殷小淞,定是那只老狐狸。
可怜的殷小淞——
殷小淞气得随手拿起一只杯子,便将茶一饮而尽下火。
他怒道:“我轻佻?我殷小淞平素里是顽皮好玩,可是和轻挑可是丝毫不沾边,那人一定不是我!你这戏精到底想干嘛?心仪我的话直说,不用做这些毁坏我名声之事,我殷小淞可对天发誓——”
生怕他真发誓遭雷劈,玹耳急忙喊住:“是你!”
“什么?”殷小淞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瞬间迷茫。
七友委屈的眼泪再次流下,嗔怒他一眼道:“就是你。”
“七友所言,那人定是你,只是——”见他又激动起来,玹耳声音加重一顿,待他平静下来才继续说道:“只是,那人也不是你,那是你体内的那只老狐狸。”
听她所言,殷小淞和七友忽地一怔。
良久,殷小淞才缓过神,不明所以然地看着她问道:“你说我体内有只老狐狸?玹大人,你在骂我吗?”
玹耳不耐道:“还不出来?”
殷小淞和七友相视一眼,等了片刻,茫然不知她叫谁出来。
“玹大人,如果你——”殷小淞想说,如果你这样帮我脱身,这个法子似乎很蠢。
可话未完,栾珝忽然对他脸色阴沉,怒声呵斥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