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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们不要过来，不要杀我。”苍老的声音仿佛受到了惊吓，声音越发的尖锐刺耳。
东方瑶和齐珏终于来到了那道苍老声音主人的面前。
那是个头发全白的女人，听声音还以为七八十岁，其实也就四五十岁。
女子虽然常年不接受阳光，皮肤异样的惨白，但那张脸还是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个美人的。
“前辈你好，晚辈东方瑶，打扰你的休息了。”
东方瑶？女子自言自语重复了好几遍，又惊恐的发出了好几声尖叫。
东方瑶没有不耐烦，而是蹲下身直视着女子的眼睛，“前辈，你的腿是怎么伤的？”
“不要你们假惺惺，你们都是坏人，滚，滚啊。”
“我是皇上二子，齐珏，我的母妃就是唐婕妤，你可有印象吗？”
齐珏一字一顿，说的清晰又沉痛。
女子一瞬间愣住了，“你，你说什么，你是唐婕妤的儿子。真，真的吗？”
“前辈，千真万确，你跟唐婕妤，到底是什么关系？”
齐珏说当初跟她母亲有关的人都被灭口了，后来也只剩下一个洒扫的丫鬟，王妈妈。
但那位王妈妈，仿佛并不知道什么。
如果这位女子知道唐婕妤的事，那是不是就能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前辈，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你能告诉我们吗？”
“当年的真相？真相，啊，不，好惨，唐婕妤是被冤枉的。啊，不，我想不起来了。”
女子痛苦的抱着头开始呜咽。
东方瑶赶紧蹲下身扶住她的肩膀，“前辈，你不要激动，看着我的眼睛。”
东方瑶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柔，有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
发狂的女子慢慢的安静下来。
东方瑶见催眠术有效，继续循循善诱，“二十六年前，那一晚，天降异象，没有星星，却有一轮红月……”
齐珏眼睛突然睁大，瑶儿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也是听皇后娘娘说的，瑶儿是怎么知道的。
东方瑶知道齐珏一定会有所疑问，但她可以以后再跟他解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当年的真相。
东方瑶抬头看了齐珏一眼，摇了摇头。
齐珏会意，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东方瑶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仿佛在等着女子接下去。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在东方瑶以为她不会接下去的时候，苍老的声音慢慢响起。
“所有的人都说红月是不祥之兆，要处死二皇子。唐婕妤不顾刚生产完体弱，拼命保护自己的孩子。但她自身的都难保了，又怎么能保住那个孩子呢。
死了，都死了。唐婕妤让我跑，带着孩子跑。”
女子情绪又开始不稳，开始痛苦的摇头。
东方瑶知道，这个情况不能再催眠了，否则，被催眠者的神经非常有可能受到不可逆的损伤。
正当东方瑶要放弃的时候，小公主在她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齐珏眼神转冷，抬手就要去拔剑斩了小公主。
东方瑶忙打断，“珏，不要动手，我没事，小公主是在帮我。”
有了小公主传输的精神力，东方瑶的催眠能力又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被催眠女子奔溃的情绪慢慢稳定，断断续续的接着道。
“我听到了，我都听到了，是皇后，是皇后和柔妃谋划了这一切，害死了唐婕妤啊。”
“你说什么？皇后？不可能。”齐珏下意识的出声反驳。
皇后这些年带他如己出，更是为了保住他，跟皇上都闹翻了。这样一个对他恩重如山的人，现在有人跟她说她是杀害他母妃的凶手，这让他怎么能相信呢。
女子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句话，没有再提供其他新的线索。
东方瑶停止了对她的催眠，给她发出了一个睡觉的指令。女子抗拒了一会，最后还是睡着了。
东方瑶扶着齐珏站起来，“珏，我的催眠术从来不会出错，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
那个女子的话，齐珏可能不信，但东方瑶的话，他坚信不疑。
“原来她才是凶手，那她为何要做这一切，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了，我母妃根本就不能威胁她的地位。”
“怎么不能威胁，你不就是最大的威胁吗？
大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子所出，而你，作为皇家二子，对于当时还没有所处的皇后娘娘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东方瑶给齐珏分析道。
“但如果你失去了母妃，又被冠上不详的名声，自然就无缘帝座了。”
东方瑶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继续分析，“难道说，柔妃的死也跟皇后有关吗？我听说，柔妃是生下齐雅就死了。”
齐珏的身子开始发冷，眼神也越来越冷。
他竟然将自己的杀母仇人叫了二十多年的母后，他简直该死。
“瑶儿，对不起，我不能娶你了。”他要杀了那个女人，为他的母妃报仇。
但他一直知道，皇后的背后有一个巨大的势力，这个势力是连南樱皇都害怕的。
他这些年虽然羽翼日渐丰满，但仍然没有足够的把握跟那股势力相对抗。
他死不要紧，却不能连累了瑶儿。
东方瑶猜到了齐珏的心思，紧紧抓住他的手，握住，“珏，你忘了吗？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现在要抛弃我，我可怎么活？”
“瑶儿，你……”对啊，他们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但，她那么好，他只想让她幸福。
“珏，现在的东方瑶没有了你是不会幸福的，所以，我会跟你一起，帮着你一起，报仇的。”
齐珏知道东方瑶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而他，其实也是放不下东方瑶的。
如果她能一直跟自己在一起，那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珏，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仅凭这个女子的几句话语无伦次的话，根本就无法给皇后定罪，其他人更是不会相信的。
“先把她带走，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暗中调查。”
他不光会让那个女人死，还要让她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