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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奕突然笑了笑:“五大世家逢乱必出,信奉斩妖邪,扶正道不衰。倘若正道不正呢?”
南宫秋月顿时嘴角就是一抽,什么意思?这是想搞事情吗?
什么叫正道不正?虽然他也承认其实现在的正道真的没有多正,但是……你能不能别说出来啊。
这要是让他那个古板弟弟听到,可不就是要搞事情吗?
再说了,大家都是身处江湖的人,正道如何?魔道如何?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何必讲出来?
这小子怎么这么没有眼色的?想说就说?真是个得罪人的性子,阿冉怎么看上他的?
莫非眼睛瞎了不成?
上官奕又不是傻的,怎么会不知道南宫秋月心里在想什么?
有些事情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看透事情的表面,却看不到最深。
多少人被逼的无处可逃?邪魔外教又如何?正道人眼中的魔教是如何的?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知道又能如何?魔教他不可能放弃,再者……江湖中人知道罢了,五大世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如若不是如此,他还能安稳的活到今天吗?
早就被叔父用家规处置了,因为叔父自己也知道,那是他爹的地方,辰修已经被教导成如此,留在了姑苏,他……还是不要管了最好。
要是管他叔父早就已经升天了!
“这句话还是别说了,阿冉本来也是斩妖邪的性子!”南宫秋月说罢,转身离开。
……
东厢房。
陆攸饮了一口酒,目光看向窗外,沉默半晌,突然出声道:“思浅,我是不是做错了?”
那名唤思浅的女子,微微垂眸,沉默半晌道:“公子,你若是真的对木姑娘有意,不如……从木宗主那里下手。”
这女子就是白天不停的提醒陆攸的那位女子。
思浅这个名字是老宗主起的,老宗主特地将她放在公子身边,提醒公子的言行举止。
思浅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深思熟虑,受益匪浅。
在公子身边,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深思熟虑才能说出口,可是在公子身旁又能看到许多的事情,让她受益匪浅。
“没错,只要木宗主不承认这桩婚事,他们两个人的婚约,依旧是不算数的。”陆攸眸中划过一丝光亮。
是,他和木颜才是名正言顺,有婚约的,他上官奕算什么?
如此想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狠狠的放在桌子上。
……
夷陵的夜晚,很是安静。
安静到冷风一阵阵的吹过,让人不禁心里一颤。
大街之上的树叶被吹的到处都是,不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
一声一声,由远及近——“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如今才不过是春季,什么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
突然……那打更的似乎是被什么掐住了,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一阵声响。
那人拼命的抓着自己的脖子,脸上的皮肤渐渐有了纹理,随着时间,那纹理慢慢裂开,鲜血顺着流了下来。
而脖颈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逐渐的扩大,那脖颈处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肿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惊惧。
瞳孔已经看不见丝毫的瞳仁,只有一片白,这哪里还是一个人,分明就是一个怪物。
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五大世家的弟子尽数赶来。
“这还是人吗?”顾子羡看着眼前的东西。
他们来迟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他们收到消息延迟了许久,赶来又需要太多的时间……
“顾深,符咒!”南宫辰修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对着顾子羡说了四个字。
众人一脸懵逼,谁能告诉他们这位南宫二公子再说什么?
然而,正当众人一脸茫然的时候,顾子羡却是明白了,当即凌空跃起,画了符咒贴在那人身上。
但是,很明显这是不管用的。
南宫辰修和顾子羡两个人愣是将那人制服。
“南宫谂,这怪物该不是个母的吧,这世间母的基本上都躲不过你那张脸,她不是看上你了吧。”顾子羡这话摆明了是在活跃气氛。
南宫辰修的脸色一青,双目极是冷淡的看着顾子羡:“闭嘴!”
“闭嘴闭嘴,你就会说这两句话了是不是?你……唔唔唔……”顾子羡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只剩下顾子羡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急得在南宫谂身边上蹿下跳。
这么一闹腾,空气中传来可疑的声音都没听到。
就在顾子羡和南宫谂胡闹的时候,那邪祟已经挣脱出了控制。
“我的妈呀!”顾子羡下意识的出声,但是手下的动作倒是不慢。
木柯在一旁皱眉:“蠢死了!”话虽如此,却还是冲了过去。
陆攸看着几个打斗的人,一把拔出剑也冲了上去。
其余弟子面面相觑,他们修炼时间尚短。这个时候去不就是添麻烦吗?
突然,人群里传出一声惨叫,原本打斗的几个人一愣,顾子羡转头看了一眼,这么一放松警惕,差点被那邪祟偷袭成功了。
刚想说什么,顾子羡嬉笑的神色顿时僵硬了。
不为其他,就因为那身后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姿势僵硬,神色狰狞,双眼泛白……
“南宫谂!”顾子羡眼睛都瞪大了,这是个啥东西?
南宫谂神色顿时更加的阴沉了,上官奕眉头紧皱,不得不说,今晚的一切的确是让他开了眼界。
这东西无论是前世今生,他真的是从未见过,或许,这就是他们玄门中人和外界的差距吧。
“应当是邪祟召唤出来的。”上官奕沉声道。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当中,原本平静的大街,瞬间腥风血雨,刀光剑影。
这一瞬间,上官奕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将冉冉带出来,这些东西万一伤到冉冉怎么办?
这个时候,上官奕明显是忘了,夏熙冉出身玄门世家,这些东西还能吓到她不成?
南宫秋月在一旁皱眉,手中的箫蠢蠢欲动,刚要吹响……
一道金色的光芒顺势而来,这一扫,就倒下去了一大片的傀儡。
随即,一把剑顺着直直的插入那怪物的心脏。
空气骤然凝固,顾子羡看着那把熟悉至极的剑:“这是……朝仪?”
“朝仪……师姐的朝仪!”木柯都惊住了。
自从木颜离开庐州,朝仪也自此封剑,再无人能将朝仪拔出来,但是如今朝仪出鞘,可见……
那个人真的是庐州木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