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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那一声亲切的呼唤,随着激荡心情险些脱口而出,却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
跟踪者纤瘦的身形凭风而立,易了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唯有落在苏漓脸上的眼光,复杂激动,稍稍泄露出内心几分真实的情绪。
浮云经!她修习的内力居然会是自己寻找多年无果的浮云经?!
这张倾国倾城的娇颜,对自己来说,同样熟悉又陌生,左侧白皙脸颊上的那一点嫣红,清晰映入眼帘,毫无疑问的证实了她的身份。几步之遥的距离,却仿佛有一道无形鸿沟,令彼此无法靠近。再次深深回望苏漓一眼,白衣女子忽地拔身而起,轻烟般掠上屋檐,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强忍的泪几乎要夺眶而出,苏漓连忙仰起了头,将眼泪吞了回去。睁大眼睛,呆望着那身影离去的方向,许久都没有动,彷如一尊雕像。
静婉姑姑……你也在怀疑她真正的身份,所以才会这样紧张,对不对?
母妃陵前,姑姑一番情真意切的告白,究竟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无数疑问悉数涌上心头,苏漓一时之间心潮迭起,情难自已。
只是,没有人可以告诉她答案。
清风柔柔,犹如一双无形的手,温暖和煦,拂过苏漓略显苍白的容颜。许久,待她转身向小巷外慢慢走去之时,心已平复如初。
苏漓融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她的心思仍在那些线索上打转儿。挽心瞒下真相不提;静婉姑姑连日暗中观察,似乎对自己目前的身份也心存疑虑,如今她又已经换了身份,只怕一时也难以接近问个明白。
不知不觉,再次逛到初遇忽尔都时的那间茶楼,眼前忽地有个黑影一闪,一名侍卫伸手拦住她的去路,随即毕恭毕敬垂首道:“我家主子请苏小姐上楼一叙。”
恭谨有礼的仪态,温和中又带着令人不容拒绝的强势,主子的行事作风,从他的随身侍卫行为上便可窥见几分。
苏漓微微昂起头,向楼上望去。只见二楼临街靠窗的一处雅间,窗扇半开,露出一张完美清雅的俊颜。
正是定国太子郎昶。
他微微一笑,举止优雅的向苏漓举起手中茶杯,略一颌首,神情诚挚,以示邀请。
踏破铁鞋无觅处,苏漓心中一动,她正愁秦恒从汴、定两国那边暂时探不到什么新的消息进展,这刚巧就遇见了定国太子。不管是巧合还是刻意,她都不打算再回避。
苏漓也向他轻轻点了点头,微笑回礼。
那侍卫连忙躬身,道:“苏小姐,请!”说罢,小心地引着苏漓进了茶楼。
雅间的门,早已敞开。
苏漓的脚步刚迈上二楼,就见郎昶笑意盈盈,起身迎了过来。清俊的笑颜,在窗口照进来的温暖光线里,愈发显得亲切醉人。
“见过太子殿下。”苏漓上前见礼,却被他飞快扶了起来。
“苏小姐不必客气,若不介意,就叫我郎昶好了。”他一双温和带笑的眼,掩饰不住发自内心的欣喜。
苏漓心知他在外不愿暴露身份,淡淡笑道:“多谢郞公子。”
两人分别坐了,郎昶一边为她斟茶,一边笑问道:“苏小姐今日怎么得空出来?”
“在家闷得太久,便出来走走。郞公子贵人事忙,怎么又有如此闲情逸致,在此喝茶?”苏漓取了茶杯,浅浅啜了一口,轻描淡写地将话题转了回去。
茶楼、客栈历来龙蛇混杂,是可以观察一个国家民生百态的最佳场所,郎昶与忽尔都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京都最出名的地方来逛,抱了何种心思,也就不言而喻。
郎昶轻轻一笑,十分清楚她话里的意思,坦荡回道:“有句话说的好,品茶知味,看尽人生百态。晟国乃是当今天下第一强国,京都之地更是繁荣昌盛,远胜我定、汴两国。郎昶在定国便仰慕多年,却从无机会来此学习经营之道。这次蒙晟皇邀请,终于来到晟都,又怎能放过这大好机会?”他嗓音温和醇厚,心思坦荡如皎洁明月,对她丝毫不掩饰内心真正的想法,仿佛……在他心里,她并非外人。
苏漓心中暗暗一惊,不由抬眼向他望去。郎昶坐在对面,依旧一身月白锦袍,笑意温和,气质高华,身上仿佛带有一种安定人心的魔力。他身为定国太子,却无半分骄纵凌人之气。相反,为人亲和有礼,进退得宜,遇事不急不慌,镇定自若。这样的人……若有朝一日定国与晟国兵戈相见,绝对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劲敌。
“郞公子气度超然,令小女子由衷钦佩。”苏漓微微一笑,由衷地赞赏道。
“苏小姐谬赞,郎某愧不敢当。苏小姐身为女子,不论遇到何人、何事,都能做到机智过人,游刃有余,这才叫在下真正佩服!”郎昶提起茶壶,十分自然地将彼此茶杯斟满,他语气稍稍一顿,仿似又不经意地开口笑道:“常言说得好,有其母必有其女,苏小姐蕙质兰心,想必……令堂大人也是风采卓绝,非同凡俗。”他一双眼,不着痕迹地扫过苏漓,似乎想要窥清她内心真实所想。
苏漓眼光微微一跳,他在问谁?是苏漓的生母柳氏,还是黎苏的母妃容惜今?轻轻垂下眼帘,她神情略显凄然,低声道:“家母……已经过世了。”
“啊,对不住,是在下唐突了。”郎昶连忙道歉,见她好似十分难过,眼底不由露出几许疼惜。
苏漓摇头轻道:“不知者不怪,郞公子不必介怀。”
“唉,那真是遗憾,在下虽与苏小姐只有几面之缘,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就好像认识多年的故人。”他目光柔和,深深地望着苏漓,沉默了片刻,又叹息道:“原本以为会有机会见令堂一面,却没想到……”
苏漓抬眼一望,见他语气真挚,神情颇为黯然,似乎真的心有所感,淡淡一笑道:“郞公子身份尊贵,非常人所能相比,待人却诚挚亲和,毫无架子。家母如果尚在人世,若与你相识,想必也会觉得十分投契。”
“哦?那听苏小姐如此说来,令堂也是性情随和之人?”郎昶眼光一亮,似是不经意地开口。
“我娘……”苏漓思忖着,缓缓道:“她性情淡然,温婉娴静,的确是比较随和。”她想了又想,谨慎地道出容惜今与柳氏性格的相似之处。
郎昶心中一动,目光如水,温柔地望着她,轻声道:“苏小姐这样一说,让郎某想起家中一位长辈,令堂与她的性情倒是颇有几分相似。”
“是吗?那还真是巧。”苏漓眼光轻轻一闪,不着痕迹地试探道:“能让郞公子如此牵挂,想必是一位很重要的长辈吧。”
听她这样说,郎昶眼眸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黯,怅然地点了点头,道:“那位长辈气质高洁,姿容无双,不愧于绝世二字。只不过……”他没有接着往下说,静了片刻,只是摇头叹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失去的东西,可能再不会回来,只希望,在世的人,不要再有遗憾发生。”说到最后,他双眼一眨不眨,紧紧盯着苏漓,似乎意有所指。
苏漓心头一跳,失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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