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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事端,我管不了那么多。”
“可是,并非所有重臣,都有家眷。比如骠骑将军战无极,他手握二十万重兵,万一他……”对面的东方濯猛地抬眼看她,苏漓心头一跳,立刻顿住话头。却他见冰冷的双眼,遽然灿亮,灼意逼人。
他飞快放下茶杯,紧紧抓住了她双手,急切问道:“你……在担心我吗?”兴奋之色,在他眼底不住跳跃,显然激动莫名,内心万分期待。
苏漓闻言面色骤然一冷,用力挣开他的手,冷漠道:“你想太多了。”
灼亮的眼眸,立时黯淡下来,东方濯缓缓收手,正欲垂眸却忽然瞥见她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他顿时想到,以前他对她犯下那么严重的错误,要让她再次接纳他,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没关系,对于她,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赎罪,慢慢感化。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想到此,他又振作起来,为了坚定她的信念,他自信道:“你放心,战无极不会成为祸端。”
这话何意?苏漓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语气急迫了两分,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莫非战无极的中立只是表面,其实暗中早已投向东方濯这边?
看出她的疑惑,东方濯笑道:“他可没那么好拉拢,是本王的人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秘密。”
苏漓一愣,旋即问道:“他能有什么秘密?”
东方濯张口,想了想道:“事关重大,说来话长。以后我慢慢再告诉你”。
苏漓心下微沉,看来他对她,还没有完全放心。当下闭口不语,只是暗自思量。这一次,他明显并非冲动行事,而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大概在他心里,此次继位登基,十拿九稳。
“王爷,前面都准备好了,请王爷更衣。”高执带着两名小太监大步进屋,那二人手捧锦盒,盒盖掀开,崭新的明黄色龙袍,以及尊贵的帝王冠冕,金光闪烁,耀目之极。
苏漓眸光微变,他竟然连这些都已经准备好了!
东方濯立即起身,张开手臂,高执为他换上龙袍,戴上冠冕。他本就生得高大英俊,此刻换上帝王装扮,威势一瞬散发出来,竟让人不敢逼视。
“你在这里等我。”他留下这句话后,和高执一起离开,去往前殿。但高执带来的两名小太监却留在了这里,分别守在屏风外的两侧,目光低垂盯着脚面,注意力却分明在她和挽心身上。
前殿气氛低沉压抑,东方泽仍是怔怔地立在那里,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手中之物,那是他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所雕刻出来的女子人像,还记得当晚送给她的时候,她是极喜欢的。那喜悦是简单自然而真实的,现在,她却急着还给了他,两年之约,中途而废……难道……
微微抬手,女子柔美的五官近在眼前,决绝的神色清晰留在脑海,两道圣旨为何非要她来宣读?显然是想混乱他的感觉吧!
忽然,指尖一点白色粉末映入眼帘,他微微一愣,飞速翻过手中人偶,乌木色的人偶背后,不知为何沾了些白色粉末。他立刻抬手细看,又放到鼻尖轻闻,心头一震。
迷魂散解药?!难道……
内心蓦然一松,涌出无限惊喜,他的唇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原来,他没有看错她,她亦没有想错他!这一刻他忽然想放声大笑,却在看到门外走来的一人时,生生忍住了。
“王爷!”盛秦大步进殿,附耳禀报道:“王爷吩咐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果然王爷所料不差。”
东方泽面色顿时一冷,将人偶小心收进怀里,才低声问道:“人现在何处?是死是活?”
盛秦忙道:“幸好盛箫去得及时,他并无大碍。”
“好。”东方泽目光望向门外,双眼危险的眯起,“一会儿带过来。别让人发现。”
“是。”
“偏殿何人看守?”
“禁卫军右副统领袁向的人。”
“恩。”东方泽轻轻点头,神色莫测,摆了摆手,盛秦飞快退出大殿,众人只见他身形一闪,立刻便不见了踪影。
梁实初上前叫道:“王爷。”
东方泽知道他要说什么,抬手制止他的话,转身朝一直沉默不语的黎奉先走了过去。
黎奉先只当他要打听皇帝寝宫的情况,径自垂下眸子,不欲理会。但东方泽却只是笑着问道:“摄政王今日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有何不适?”
黎奉先抬眼看他,目中疑光微露,当了这么多年摄政王,纵横沙场朝堂,见过无数大起大落,血腥杀戮,很少有人能真正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子,的确有常人难以企及冷静与镇定。即使皇位失手,未婚妻子临阵倒戈,这个时候,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本王无事,多谢镇宁王关心。”黎奉先随意一拱手,淡淡答了一句,态度不冷不热。
东方泽也不介意,淡笑道:“那本王就放心了。”
黎奉先奇怪道:“镇宁王有什么不放心的?与其担心本王,不如多担心自己。”
东方泽却望着他,忽然一笑,压低声音道:“本王一不造反,二不谋权篡位,自己有何可担心的?”
黎奉先心底微微一震,谋权篡位……
“倒是摄政王,多年领兵征伐,威震天下,又曾替父皇执政多年,振兴朝野,劳苦功高,世人莫不敬仰。此次父皇旧疾复发,文武百官无一人得获召见,就连本王……也被拒在门外!唯二皇兄圣恩隆宠,入殿觐见,还请了摄政王进屋议事,想必是有要事相商?”东方泽语速缓慢,声淡如常,并无试探之意,反而有几分提醒和警示。
黎奉先脸色变了又变,暗沉的眸光一闪,却没说话。
半生戎马,功高盖主,位及摄政,黎氏一门的荣耀,满朝文武无一可比,但他……走到最后,声威犹在,却满心疮痍。生命中最爱的女人已经离开了人世,最疼爱的女儿死于非命,就连唯一真心爱他的侧妃玉氏也死了……如今温情全失,兵权已卸,他能拥有的,不过就是个冰冷的虚名。但若一不小心,连这个虚名,甚至是象征黎氏荣耀的祖宗坟地,都会保不住。
黎奉先垂了头,忽然间叹息一声。
鲜艳的红地毯,铺上大殿,明亮刺眼,无数宫女太监忙碌进出,正紧张地为稍后的新皇登基做准备。而大殿之外,禁卫军严密布防,三步一岗,曹进良亲自巡察,一只手紧按住腰间剑柄,随时做好拔剑的准备……
“静安王与摄政王一向交好,黎苏案发后,也不见摄政王迁怒于他。此忠心肝胆,昭然可见。本王也深为敬佩……”东方泽语音微顿,看向他的目光有一丝淡淡的波动,“黎氏一门忠烈,深得父皇信任。即使是出了玉玲珑此等大罪之人,也不见他对摄政王有丝毫怪罪之心。王爷余威尚在,我晟朝有福啊。”
黎奉先脸色一动,抬起头来看向他,仍然没有说话。
东方泽浅浅淡笑道:“王爷是我晟国之栋梁,朝堂是否平顺安稳,江山是否得享太平繁华,全仗有王爷之威。”
黎奉先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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