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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严重后果?
“东方泽你是不是疯了?!昭华公主是我汴皇最疼爱的女儿,你敢动她!我们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彭鹰红着双眼大吼。
监斩台上的俊美男子,没有一丝表情,深邃无波的黑眸里,只是无尽的漠然与空洞。
疯了吗?或许吧。
苏苏死的那一天起,他已身在炼狱。至于其他,再无所顾忌。
他比谁都清楚,杀了阳璇会有什么后果。心底轻忽一笑,无非就是开战,这天下,他此生志在必得!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
阳璇大声叫道:“东方泽,我做的事,其他人全不知情,你放了他们,留我一个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现在还想谈条件?太晚了。”东方泽从监斩台上走到她身旁,冷冷的目光眺望着人群,“今天来观刑的人很多,或许……会有你最想见到的人。”
平静的语气好似在谈论今日的天气,此时此刻,三千铁甲黑骑藏身于刑场两侧房屋暗处,战无极一旦现身,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阳璇立时心如刀绞,那天她一心求死,就是不想被当做诱饵来引战无极出现。他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又怎能因为她而再次落入陷阱?可是,她内心深处又是那样渴盼临死之前能与他再见上一面……哪怕只是一眼!
矛盾的痛苦与卑微的希冀纠缠着灵魂,折磨绝境中女人脆弱的心。
美眸之中几乎要冒出火来,她咬牙切齿怒视着他道:“东方泽你好卑鄙!”
“相比你与战无极所做一切,我还差得远!”东方泽看着她冷笑,对于一个妄图颠覆、分裂他家国领土的敌人,以及设计陷害他心爱女子的仇家,他怎么做,都觉不够。
“行刑!”他冷冷吐出那两个字。
雪亮的大刀高高举起,刽子手们毫不迟疑地手起刀落,血光四溅,一百三十个人头齐齐滚落在地,不甘与忿恨,瞬间凝定成为永恒。
“彭鹰——!”阳璇尖利地叫了一声,脸色顿时煞白,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殷红的鲜血,迅速汇集成一处,蜿蜒漫过青灰石砖,犹如一条血河。
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刑场上空,这一幕太过惨烈,原先亢奋的人群忽然平静了,不时传来阵阵呕吐声,许多人相继离开了刑场,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继续观看酷刑。
如果要救人,方才人潮拥挤时为最佳,却没有任何动静。
东方泽微微蹙眉,情况与预期中的似乎有所不同,难道,他高估了战无极对阳璇的感情?眸光一寒,不管今天他来与不来,阳璇也必死无疑。
黝黑的金属,锋锐的锥尖,泛着幽冷的光,圆椎周身被涂满了蜂蜜,散发着清甜的芳香,谁能想到却是叫人痛不欲生的诱惑?
锥尖穿透皮肉之时,尽管早有心理准备,阳璇仍是痛得身子一瞬僵直,牙齿几乎咬破了嘴唇,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随即有人上来便将成群的蚂蚁灌入伤口,香甜的味道立即引得蚁群疯狂啃啮,拼命地钻入皮肉中。行刑并不密集,每隔一刻才会继续,让受刑者充分感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残酷的场面,令人不忍直视。
直至日落,战无极始终没有出现,阳璇垂着头奄奄一息,身上布满蚂蚁,远远望去像是披了一件黑色的衣衫。
盛秦快步走到监斩台前,沉声道:“回禀殿下,京城之内没有发现任何异动。”
东方泽眼光微冷,看来他是真的放弃了阳璇,战无极,果然够狠。你躲得过今天,却逃不了一辈子!只要你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抓到你,欠苏苏的债,也必须用血来偿还!
没有耐性再浪费时间,最后一支令箭被他无情地抛出,“斩!”
回到宫中,东方泽径直去了皇帝寝殿。
自从大婚当日皇帝被战无极挟制,连惊带吓让他本就病弱的身体再次倒下,卧床休养多日,全靠宫里大量珍贵的药材保着那点元气。
宽大的床榻上,面色灰败的帝王正由宫女服侍着进补汤药。
东方泽缓缓走到榻前,“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嗯了一声,虚弱地点了点头,他伸手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继续喂皇帝喝药。
皇帝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光,恨声道:“可抓到战无极那逆贼?”
“战无极生死不明,当日同谋者是昭华公主阳璇,人证物证俱全,今日已连同汴国使节团全部斩首于刑场。”
“你说什么?”这消息太过震撼,皇帝惊得登时坐直了身子,“这该抓的没抓到,不该动的你为何给杀了?”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厉声质问道:“此等大事,为何不事先来禀朕?”
东方泽冷冷地看着他,“所有人退下。”顷刻间殿内的宫女太监退得干干净净。
“父皇身体欠佳,还是安心养病为妙。这等小事由儿臣代劳即可。”很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令皇帝脸色大变。
小事?杀了汴国公主这还能算是小事?消息很快会传到汴国,现在想都不用想,两国开战在即。
“你,你!”皇帝惊怒非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今你刚册封为太子,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你还当不当朕是你父皇?”
“你又何尝把我当做儿子看待?”东方泽忽然改了称谓,一字一字冷冷地道,“顾沅桐有一点说得没错,其实你谁都不爱,只爱自己。”
皇帝脸色立时变得十分难看。
“这么多年来,你表面上对我和东方濯一视同仁,不分嫡庶,根本就是想让我们彼此争斗,相互制衡,好让你这位置坐得更稳。只可惜,东方濯死了,你别无选择之下,只得立我为太子。之后你旧疾复发,我尽心打理朝政你却心生忌惮,生怕我势力坐大难以持衡。所以在阳璇表明有孕之时,当即下旨赐婚。”说到此处,东方泽眼底浮起冷漠的恨意。
皇帝眼光一变再变。
东方泽又道:“我是与阳璇独处一夜,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知道我的性子,若是做了绝不会不认。可当时你明知我并不愿意,还是选择去相信一个外人的话,急不可待的下旨赐婚,为什么?”他冷冷问道。
皇帝瞳孔微缩,没有答话。
东方泽替他答道:“因为你想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取我代之!可你知道那孩子是谁的孽种吗?”他逼近问道,语气满是讥讽之意。一字一字看着他道:“是战无极的!”
皇帝的脸刷一下白得像纸一样。
东方泽继续道:“你这一生所思所想,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巩固你的皇权帝位!这是小时候我和母妃待在冷宫的那些日子里就明白的东西。……我一直在想,如果有朝一日,你失去皇位,失去权利,再回头来看,你这一生,还剩下什么?”
皇帝脸色白了又青,阴沉不定,显然被他一语刺中心事,惊喘一声,浑浊不清的双眼骤然凌厉,怒声叫道:“朕的皇权帝位何尝不是你的!阳璇贵为汴国公主,两国联姻对日后一统天下绝对有利无弊。”
“我不稀罕!”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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