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敌阵遇故人(第1/5页)重生之惊世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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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漓无奈地闭上眼睛,果然是阳骁!他曾以圣女教圣使身份出现过,如今会出现在此也不足为奇,只是为何偏偏赶在此时?!

    阳骁凑过来头,将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惊喜又诧异地拉着她叫道:“真的是你啊!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只不过,你害得我白白难过了这好几个月,你得陪我的小心肝儿!”

    几月不见,他还是这样没个正经。苏漓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似乎这时才想起她穴道受制,忙伸指一点,苏漓体内相冲的真气令她痛苦得几乎要滚到地上。她连忙运气,却一时难以控制,冷汗顺着光洁的额头滚滚直下。

    阳骁看出端倪,面色一凝,没有思索,立刻在她对面盘腿而坐,迅疾抬掌贴上她的,源源不断的力量透过掌心的相接,助她平息体内疯狂流窜的真气。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苏漓的脸色终于恢复如常,阳骁却满头大汗,收回功力,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看了眼地上已无气息的静婉,这才惊异道:“静左使居然把功力都传给你了!怪不得她会死!这下子,小阿漓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打算怎么还啊?”他歪着脑袋看她,年轻而张扬的俊脸笑得十分奸诈。

    苏漓没有心情与他说笑,弯腰抱起静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阳骁眼光微沉,拦住她笑道:“你要去哪里?你以前可答应过等黎苏案一了,你就跟我去见父皇!为了这个约定,我帮了你,回来后没少挨父皇的骂!你今天既然来了,静左使又死了,你可不能一走了之这么没良心哦!”他表情嗔责,似乎无辜又委屈,但眼底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苏漓抬眼看他,没有说话。目光冰冷如雪,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陌生的人,无论他说什么,她的脸上都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阳骁怔了一怔,直觉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似乎……变得更加冷漠无情。阳骁脸上不正经的表情不自觉地收了几分。

    “苏漓已死。”她冷冷地吐出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句话,简单而无情,没有一个多余的字眼。

    一个死人不需要兑现承诺。

    无视他的阻拦,她抬步继续往外走,阳骁面色一凝,忍不住怪叫道:“小阿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你可知道你一招金蝉脱壳,多少人为你送命?东方泽为了你,变成了一个疯子!他竟然明目张胆屠杀我汴国的公主和使臣,命新晋骠骑将军袁向率军三十万直逼域口,欲将我汴国夷为平地,真是猖狂至极!”

    纵然数月以来,她拒绝听到有关于东方泽的一切消息,但那些传遍四方天下皆知的事情,总在各种地方以各种方式不受控制地传进她的耳朵里。苏漓脚步立时一顿,却没有回头。

    阳骁紧紧盯着她有些僵硬的背影,再度笑道:“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而且在汴国,你猜他会不会不顾一切地跑来找你?”

    苏漓的目光瞬时冷沉下去,眼底杀机一闪而逝,“你敢威胁我?”

    手腕一翻,袖中冰冷的利刃瞬间指向他的咽喉。静婉姑姑所受之苦痛,她尚未跟他们算账,还有当年母妃被追杀,一定和汴国皇室脱不了干系!

    杀气,一瞬间盈满了这间密室,锋锐的利器逼在眼前,阳骁目光微微一怔,却没有任何惊怕表情,反而两手一摊,面上带着笑意,一副请君随意的表情。

    苏漓不禁眯了眯眼,目光冰冷,道:“你们要打仗我管不着。我只想带静婉姑姑离开这儿!休要拦我,拦我者死!”

    手中的利刃往前递出一分,紧逼他的咽喉。阳骁故作吃惊地瞪大眼睛,伤心叫道:“小阿漓,我刚刚才好心救了你,你不会恩将仇报吧?”

    苏漓面色一凝,冷冷道:“助我离开这儿,我保你能好好当你的四皇子。绝无后顾之忧。”

    阳骁撇嘴,“你没信用!答应了我的事都不算数!我不管,今天你不帮我,我就死在这儿好啦!”说着,他竟然一屁股坐了下来,对着她一呲牙。竟然耍起了无赖。

    苏漓怒气涌上心头,却发作不得。她深知这个阳骁向来不喜欢按牌理出牌,随心所欲惯了,威逼利诱只怕都难以奏效。一时脸色阴晴不定。

    阳骁故作深沉地叹气,“小阿漓,你跟我进宫一趟,就这么难吗?也许……见了父皇,你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呢?!况且有我在,没人会伤害你!”

    苏漓定定看了他半响,不能否认,他的确想知道母妃和汴国皇室的关系。还有当年下令追杀母妃的,究竟是不是汴国皇帝?如果他们之间是亲人,为何要如此狠心?

    “我可以跟你去,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阳骁目光一亮:“你说。”

    “派人将静婉姑姑的遗体送去晟国和前沉门门主合葬。”

    “这个有点难,边关在打仗……”

    “你一定有办法。”她面色冷淡,神情却很坚定。

    阳骁想了想,举手妥协道:“好吧,我答应。”

    “我的身份,你必须保密。另外,将敲碎静婉姑姑腿骨的人交给我。”

    “你这哪里是一个条件,根本就是三个……”阳骁苦着脸叫道,眼睛里却并无一丝不满。

    苏漓冷眼看他:“应是不应?”

    “应应应,我全都答应!”阳骁连声应完,凑过来看着她的脸,好奇问道:“我有一个问题,你脸上的胎记怎么不见了?”

    苏漓没有回答,径直开门叫来挽心四人。封闭的屋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来,他们守在外头竟然毫不知情,当下都吃了一惊,却默契地没有多问。

    阳骁忽然见到四个高手,不由咂了咂嘴,“小阿漓,这四块木头是你的人?”

    项离翻了个白眼,正想说话,一转眼看到挽心警告的眼神,只能抬头望天。

    苏漓冷冷道:“前面带路。”

    阳骁咧嘴一笑,“好哇,不过进了宫,你们可不能乱说话哦。”他笑眯眯的脸上没有半分不正经,全是警告的神色。

    四人心底暗惊,只看了苏漓一眼,没敢多话,跟随阳骁一起走入密道。这条密道竟然直通皇宫,他们快走半个时辰就到了。

    汴国皇城地势较高,广阔的蓝天就在头顶,白云流动穿梭在并不特别精致但却气势恢宏的建筑群,有种自然的粗犷美,雄伟而又壮阔,令人肃然起敬。

    不等通报,阳骁拉着苏漓大步走进勤政殿。其余四人留在殿外守候,门口的太监躬身行礼,竟然也不阻拦。

    汴国皇帝年至六旬,精神尚好,只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的苍老之态。他身穿龙袍,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五官轮廓清晰分明,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姿俊貌。

    “父皇,您看儿臣给您带谁来了?”阳骁一只脚尚未踏进屋里,欢悦洪亮的嗓音已经传了进去。

    已过六旬的汴国皇帝正埋首御案批阅奏章,听到这个嗓音,倦怠的面容不由自主绽出一丝笑意,头也不抬地问道:“你又有什么花样啊?”平常威严无比的声音,只有在面对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时,才会充满身为人父的慈爱。

    阳骁兴高采烈地进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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