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禁足太庙(第2/3页)重生之惊世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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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震面无表情,似乎毫不意外。

    苏漓心顿时沉到谷底,立刻叫道:“且慢!此事皆因苏漓之罪而起,苏漓愿一力承担,还望皇上切勿降罪他人!”

    “阿漓不必说了,”阳震打断道:“我的命是姐姐保的,我若不能救你,如何对得起姐姐?我心意已决,请皇上下旨吧。”

    苏漓一时哽住,竟说不出话来。

    汴皇叹道:“萧王军功盖世,为我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本不该如此终了,可惜……”

    阳震冷冷地笑了起来,眼光反复流连精致的酒杯上,酒液色泽清亮,馥郁醇香。他慢慢地将它拿在手中,仔细地赏玩,别有深意地笑道:“这样的好酒……本该是宴席上百官庆贺的佳品,如今却叫臣弟独享个中滋味,还当真是可惜了……”

    他缓缓举杯,汴皇身子不自觉地前倾,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地紧张。

    苏漓一颗心揪得死紧。直觉告诉自己,阳震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轻易就范,可她却无法控制担忧的情绪。纵然她与阳震重逢不久,感情并无格外亲厚,但她心里明白,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怎样也无法割断的。

    那酒盏在众人的视线中慢慢举高,阳震的手却顿在半空,望着汴皇的眼光,有疑虑有担忧,“皇上,阿漓所犯之罪,臣弟一力承担后,皇上是否当真不会再追究?”

    汴皇立即道:“朕乃九五之尊,自然说一不二!”

    阳震忽然得意的笑了,还有几分张狂,分明是阴谋得逞的模样。他手腕轻转,杯口一歪,透明的液体直往地面倾泻而落,水珠落地,地面立时腾起阵阵白烟。

    果然是饮下便可毙命的剧毒!烟雾升腾,苏漓心沉如铁,汴皇面前,阳震有如此大不敬的举动,显然是有备而来!

    汴皇脸色大变,咬牙叫道:“阳震,你放肆!”

    阳震双眼立时凌厉生光,从怀中掏出一物,高高地举起,掌心散发出耀眼夺目的金光,彷如初生的灿阳,晃得众人睁不开眼。

    片刻,众人才看清那是一块掌心大小的纯金令牌,精致小巧,金牌正中大大的“赦”字,其下还刻着皇太祖的名字。

    阳骁看得真切,失声道:“这是太祖爷爷的……免死金牌?!”

    众人一听“免死令牌”这四个字,脸色大变,呼啦啦跪了一地,纷纷磕头叩拜。汴皇亦是震惊无比,直瞪着阳震说不出话来!难怪这块金牌怎么都找不到,原来真的在他手里!顿时心如寒冰,咬牙道:“此物为何会在你手里?”

    阳震挑眉道:“自然是皇祖父所赐。”

    汴皇疑道:“皇祖父去世之前,没有单独召见过你!”

    阳震冷笑道:“可皇祖父见过姐姐。”

    汴皇极力回想当年皇太祖去世前的情形,脸色一变,惊疑道:“如此……这块金牌是皇祖父赐给昔皇妹的?可她叛教之时为何不用?”

    阳震握住金牌的手倏忽捏紧,脸上痛楚的神色一闪而逝,“因为她心里还记挂着尚年幼的弟弟,怕她离开会连累了他,才会临走前将这金牌留给他以作傍身之用。”

    苏漓震动不已,母妃她……原来这样疼爱舅父!宁愿自己被人追杀,九死一生,也不愿舅父受到一丝伤害!

    汴皇脸色阴沉到极点,金牌上的“赦”字乃汴皇太祖亲手所书。汴国开国以来,仅此一枚,见金牌便如皇太祖亲临。阳震有这块金牌,即使谋逆犯上,他都不能治其死罪!

    阳震看在眼中,心中冷笑,挑衅道:“免死金牌在此,皇上就算想要臣弟的命,恐怕也要问一问先祖了吧?臣弟先告退了!”

    他面有得色,汴皇看在眼里,气得不轻,却无可奈何。他强压怒火,冷冷道:“你可以走,苏漓不行。”

    阳震霍然变色,大声问道:“皇上莫非想反悔?”

    汴皇盯着他一字一字道:“金牌可免死罪,活罪却难逃!”

    这下换成阳震脸色发黑,汴皇此话堵得他哑口无言。

    “不是吧?还要罚?”阳骁只觉得心又吊得老高,苦着脸地不死心地继续求情道:“父皇您能不能不罚阿漓?都由儿臣承担好了!”

    汴皇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说道:“苏漓与四皇子阳骁身为皇室子孙,胆敢抗旨不尊,按例罪不可恕。念在二人初犯,故从轻发落。苏漓即刻前往皇普寺太庙静思己过,四皇子阳骁……杖责四十,禁足东宫!”

    “啊?”阳骁苦了脸,一见汴皇铁青的脸,不得不伏身拜道:“儿臣遵旨。”

    “来人!带下去!”汴皇大手一挥,立刻有侍卫上前来拉走了苏漓。这一次阳震无力阻拦,只能看着她渐行渐远,她却镇定得仿佛没有经历这一场生死考验。走出宫门时,苏漓听到高高院墙内传来沉闷的杖击声,伴随着阳骁呼天抢地的惨叫声,心里微疼又感到好笑。那样一个尊贵的小皇子,自幼受尽呵宠,只怕还是初次受这样的皮肉之苦。

    她低叹一声,终归还是她连累了他。

    汴都东三十里外,是一片广袤辽阔的草原,名为贝尔草原。这里有着汴国最大的辰星牧场,每年饲养的良驹多不胜数。牧场北侧,一座气势磅礴的山脉蜿蜒横卧,宛如青色卧龙。

    蓝天白云之下,一望无际的草原景色蔚为壮观。而这座山峰最为出名最引人驻足的却是汴国皇家寺庙——皇普寺。皇普寺坐落在山峰脚下,灰砖青瓦,古朴庄重。远远望去,寺庙掩映苍松翠柏之间,愈显得肃穆庄严。

    一队侍卫护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寺门前。

    皇宫侍卫统领巴达勒住缰绳,率先跳下马来,亲自上前掀开车帘,露出女子一张清丽绝俗的脸庞,正是被罚往太庙思过的苏漓。

    巴达恭敬道:“皇普寺到了,请阿漓姑娘下车。”临行前,四皇子千叮万嘱,待这位阿漓姑娘务必如他一般,不得有半点怠慢。

    挽心扶苏漓下了车来,她转眼望着这座皇家佛寺,微微有些恍惚,一年前被晟国先皇罚去佛光寺抄经的情景,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又仿佛已经隔世。如今又被汴皇罚来太庙思过……她不由自嘲一笑。两次受罚皆为那一人,究竟是命定还是巧合?

    “阿弥陀佛!”随着一声洪亮的佛号念诵,寺里走出几名僧人。为首一人身披袈裟,慈眉善目,神态祥和,施礼道:“老衲晦觉,是本寺住持,恭迎施主。”

    “方丈有礼。”苏漓还礼。

    巴达上前拱手道:“住持方丈,在下奉皇上之命,送这位阿漓姑娘来太庙住上一段时日,一切还有劳方丈费心。”

    晦觉点头笑道:“老衲自当尽心。女施主,请。”

    苏漓挽心随晦觉方丈一行人穿过寺庙,直往后山方向去,山道前只见玉石台阶,自此一路绕山盘旋而上,直达山顶。皇家太庙,就坐落最高处——聚灵峰。

    晦觉叮嘱几句后告辞离去,另有一僧人领着苏漓与挽心向山上走,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到聚灵峰顶。太庙门口,有片小树林,挡住了去路。苏漓心中疑惑,却也并未多问。

    那僧人只说一句:“两位女施主注意小僧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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