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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漓想了想,将狼族的那封奏章递了过去,观察着他的反应。
奏章涉及国家机密,她平常多有避讳,今日却直接给他看边关密折,东方泽颇感意外,迅速扫过之后,神色冷了下来,淡淡道:“看来三年前的那场战役,还未给足他们教训。”
苏漓没有说话。
东方泽放下奏章道:“你有何打算?”他相信,这三年来她不会毫无准备。
苏漓坦然道:“我命人练了一支奇兵,谢云轩为此已将漫天飞雨改良,但用现有的铁料打造出来,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东方泽若有所思道:“你想要钨金?”
苏漓点了点头,思忖着道:“我知道钨金稀少珍贵,晟国又禁止出口,即便只是少量也很难得……”说到此处,她略略一顿,毕竟有求于人,对方又是他,她难免会有些尴尬。
东方泽没有接话,看着她的一双眸子情绪未见波澜。
苏漓迟疑片刻,接着又道:“原以为那场战役,至少能保定国西部边境十年安宁,却没料到,三年刚过,对方能在晟、定两国联姻的情况下,仍旧卷土重来!我总觉得其中必有原因,这一次我不敢冒险,定国也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
东方泽点头,仍旧沉思着,未发一语。
苏漓心中渐生不安。
漫天飞雨本是晟国神兵,当年两国合作共同打造,却意外频出,后因夏明扬之死,被迫中止。如今未经晟国同意,定国擅自改良打造这件兵器,还想从晟国购入钨金……他心中会作何想?晟国百官一旦知晓,难免又会掀起波澜。
苏漓思索道:“我知道这会让你很为难,晟国国富民强,我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拿来与你交换,不过,你若能帮我这回,以后定国之物但凭你开口。”
三年了,她第一次主动开口向他求助,却是以合作者的身份,想要和他谈一笔交易。东方泽目光微动,扬眉淡笑道:“我想要的,你一直都清楚。”
仿佛被他炙热的目光烫到,她心底一颤,不觉攥紧了双手。明知以他自负的个性,绝不屑于以此为条件逼她同床共枕,但他此刻幽深的双眸,分明暗有所指。她的心仍止不住乱了两分,面上极力保持着平静,直直地回视他,没有任何表情。
东方泽轻轻一叹,慢慢收了笑,正色道:“改良后的图纸,可否让我看看?”
苏漓从袖中取出图纸,递到他手上。
东方泽徐徐展开,目光一亮,止不住赞了一声:“不愧是铁剑门之后,谢云轩确有几分能耐!”
苏漓也叹道:“他的确是个奇才!只是当年年纪尚轻,又被夏明扬遮盖了锋芒,才没人注意到他。”
东方泽点头,目中精光闪动,一个在心底盘旋已久的念头旋即坚定下来。他望一眼手中的图纸,又看向苏漓,笑道:“这件兵器一旦铸成,对战任何军队,都能势如破竹!”
看他神情分明已有考量,苏漓试探道:“如此看来,想必你对谢云轩改良后的漫天飞雨十分满意,不如……你卖给我一批钨金,这张图纸就归你了,如何?”
的确是个不错的条件,可这并非他最想要的。他也不喜欢以这种方式,得到她手中的任何东西。
东方泽慢慢将图纸递还给苏漓,目光深深望她,微微笑道:“区区一张图纸,我还不放在心上。”
苏漓心一沉,不动声色道:“为何?”她确定没有看错,他在打开图纸那一瞬间的志在必得。
东方泽拉过她一只手,轻轻握在掌心里,摇头叹道:“你我夫妻,实不该如此。”
苏漓看着自己的手在他手中,目光变了几变,想说什么终是忍住了。
沉默片刻,她才轻声问道:“那你想怎样?”
东方泽道:“你也知道,当年的漫天飞雨有致命的缺陷,我一直在寻找弥补之法。谢云轩改良后的图纸,不仅能弥补原先的不足,威力更胜从前,我岂会不动心。”
正是想到这一点,她才让谢云轩多绘一份图纸,但不料他会一口拒绝。
苏漓暗自琢磨他此刻心中所想,没注意手一直被他抓着。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白皙的细指,温香柔腻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从何时起,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仿佛唯有如此,他才能专注地思考。而她在不知不觉中,似已慢慢习惯,往往被他抓住许久都不自觉。
苏漓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心头悸动,连忙要收回手,他却不肯松开。
东方泽叹道:“苏苏,相比交易,我更希望继续当年两国未完成的合作。晟国提供全部材料,定国负责打造,就当是两国开通自由贸易以来,第一项关乎国运的真正意义上的合作,如此才算两国共同发展。你,意下如何?”
当年为平衡两国矛盾,她曾极力促成此事,可惜事与愿违。如今她执掌江山,与他联姻,共同打造漫天飞雨确是实质性合作象征,她没有理由拒绝,但……谢云轩对他恨之入骨,只怕很难说服。
猜到她的顾虑,东方泽道:“身为谢家唯一的后人,打造完美神兵,光宗耀祖,已是谢云轩的使命!而这漫天飞雨不仅是铁剑门的象征,更是夏明扬多年的心血。当年他师叔为他挡剑而死,谢云轩心中有愧,应该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件神兵展现于世!”
苏漓不得不承认,他对人心的把握,无人能及。而这般计算谢云轩的心,她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不禁皱眉道:“谢家背负叛国之名,为世人唾弃,又只剩他一人,无家无亲,连祖坟都去不得,光宗耀祖有何意义?”
东方泽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想替他讨恩赦?”
苏漓摇头,正色道:“当年之事已难断是非,如今他是我定国之臣,与你之间又有血仇,你想用他,总得拿出点诚意。”
东方泽目光微沉道:“何为诚意?明诏天下替谢家喊冤绝无可能,何况当年谢家叛国是事实,并不冤枉!”
“我知道。”苏漓想了想道,“就准他重建铁剑门,允许他将父亲遗体迁回谢氏祖坟安葬吧。”
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东方泽并非心胸狭隘之人,谢云轩也的确有才,又不似其父贪婪狡诈,若能放下私怨为国效劳,给些恩赦也并无不可。
“你倒是很为他着想。”东方泽目光深沉,语气中难辨喜怒。
苏漓叹道:“狼族蠢蠢欲动,合作之事的确不能再拖了。”
他半晌没有说话,似乎仍在思量。苏漓正要开口,发现东方泽忽然身形一僵,皱紧了眉。
“怎么了?”她忍不住问道。
他连连吸了几口气,方才恢复如常,转过头来淡淡笑道:“没事。”
苏漓顿生疑虑,待要再问,沫香这时进来禀道,“陛下,今日到膳厅用午膳吗?”
苏漓看了眼东方泽道:“传到这里用吧。”
午膳很快摆了一桌,羹汤依旧是八珍龙凤羹。东方泽心中一动,这一个月来,她这边菜式每日不重样,唯有这道羹汤从不更换,想来其中必有缘故。
他喝了几口汤,似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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