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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大叉的地方是禁区,猫哪都不能猫那。
骆文州自觉就是向玉皇大帝借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偷窥大姑娘沐浴梳洗啊,他可珍惜自己的狗头了,只想它牢牢的安在自己的脖子上。
世子爷用得着这么特意提醒吗?
不过想想也是,他初来乍到,还没搞清楚地方,万一不小心看到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像那避尘院,拢共就一间屋子,小厨房还是在外头临时搭出来的。大姑娘若是要沐浴洗漱,小厨房里必定会烧大量的水,他在屋顶上一眼就能看到,自是知道该避讳了。
摘星楼大多了,小院,耳房、抱厦,正堂、内室,寝房,净房,水房,一套都配齐了。水房都不用抬水进去,隔间里头就有个小灶能烧水,烧完灌进一个缸子里,缸里有通道,热水会源源不断地流进水房的汤桶里,十分方便,他猫在屋顶上肯定是看不见的。
骆文州想通后点点头,禁区之地,他是死也不会踏过去的。
屋顶底下的繁星自是不知道他的存在,就是纳闷齐湛那货昨晚突然出现意欲为何啊,这事儿她纠结了一个上午,这人不出现的时候已经很阴魂不散了,昨晚更是刷了一波存在感,实打实地让她没法轻易将他从脑子里挥走了。
“唉……”
她趴在桌上长叹了一口气。
蜜桔缩着肩膀进来给她添茶,看样子小丫头是狠狠哭过了,眼皮都还是肿的。
倒不是侯府的人欺负她了,而是今早红樱知晓了繁星昨晚自己起来找茶喝的事儿,将小丫头给骂了一顿。
昨晚应该是蜜桔值夜,繁星因为不习惯,就将她赶去自己的屋子睡觉,在红樱看来这本来就是坏规矩的事儿,但既然繁星不喜欢,她也不勉强,但该有的茶水总要备着的吧,这就让红樱衍生出了其他想法,这几年,她不在,蜜桔到底是怎么照顾姑娘的,是不是也是这样忘了这又忘了那的?
红樱是个敬业的丫鬟,就算自家姑娘再心慈,她也绝不能放任蜜桔继续玩忽职守下去,姑娘不教训,她就自己来敲打。
这不,一顿敲打,敲打得蜜桔哭得眼泪汪汪,直言下次不敢了,喊着哭着求红樱别赶她走,之后就像只鹌鹑似的,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繁星知道这件事后,好气又好笑,如今见她这般样子,可怜兮兮的,忍不住道:“好了,没事的,没人要赶你走,红樱也是心直口快,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姑娘,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蜜桔其实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之前是在避尘院,没管事嬷嬷盯着,现在搬进了摘星楼,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她一个丫鬟是万万不能行差踏错的,就算不能给姑娘长脸,也不能给她掉份儿吧。
“知道了,别老说这一句,你去看看,红樱回来了吗?去了有些功夫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红樱昨儿白天听了她的吩咐,去陆四那讨要东西,结果运气不好,碰上了金氏也在,金氏那个脾气一见红樱是上门来讨债的,气得直接将人赶了出来。这讨要的事儿就没成。
今天红樱还琢磨着要不要再去一回时,陆四身边的紫鸢来传话,让红樱过去一趟。
繁星笃定陆四这是要还东西了,便没阻止,不曾想去了大半天了,人还不见回,她有点担心。
“姑娘,姑娘,红樱姐姐回来了……”蜜桔人还没进来,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很快两个丫头一起进了屋子,繁星见红樱抱着个紫檀木盒子,笑道:“都还了?”
红樱点头,”跟姑娘说的一样,四姑娘一件都没剩下。“
“不错,不错。”繁星很满意。
红樱将盒子放到桌子上,问道:“姑娘可要看看?”
繁星颔首,由着她将木盒子打开。
盒子内铺着大红的绸布,几十枚花钿安放在上头,整整齐齐的,十分精致好看。
繁星通过原身的记忆知晓红樱的花钿制作工艺精湛,可没想竟然精湛到这个地步,这要是拿去铺子里卖,肯定会遭到哄抢。
“红樱,不错啊。这手艺,我看着都眼馋了。”
红樱道:“既然拿回来了,要不奴婢给姑娘贴一枚试试?”
“我?”繁星瘪瘪嘴,将手里的小东西放了回去,“我贴它干嘛,你们姑娘我还不够美吗,这东西要是上了我的脸,你让侯府的其他姑娘还怎么活?不要不要!”
要是别人说这种话,叫大言不惭,但若是繁星说,那就是实事求是。
红樱和蜜桔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家姑娘哪怕破衣烂衫,不施粉黛,也能美得令人魂魄出窍。
“那姑娘打算留着这些做什么用?”东西拿回来了,总不能束之高阁吃灰吧。
“这都有金银在里头吧?”繁星问。
红樱点头,“四姑娘用的东西皆是要最好的……”
“那敢情好,融了!”
“啊?”红樱愕住了。
繁星显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道:“她用过的东西,我留着干什么,且我也不需要。你融了以后,有空再它做些新的,日后我要是出去拜访那些贵门夫人太太奶奶的,刚好可以当见面礼。还不用花我的银子,多好。”
红樱:“……”
蜜桔:“……”
姑娘抠起门来,也是贼厉害的。
这花钿的处理繁星就这么拍板决定了,接下来就是她之前提过的,老太太请道士过来批命的事儿。
红樱对这件事很上心,去陆四的皎月院时,还特意旁敲侧击地问过几个丫鬟,但并没有打探到什么,她看向繁星问道:“姑娘,会不会老太太不忍心了,便没想法子去请啊?”
“不可能!”繁星笃定道:“老太太最在意的就是整个侯府的前途,断不会让我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你且等着,快则两三天,满则小半月,必定会来。”
就是老太太真不想,那也有别的人撺掇着。
三房人,哪一房都不是省油的灯,相信这里头,三房的人会更积极吧,毕竟当初三房的小神童因为乡试落第后,一蹶不振,现今连个举人都考不上。
想到此,繁星就想笑。
那位三太太也是个神人,就因为儿子四岁那年做了一首诗,被个大儒赞不绝口,就以为儿子是神童了,七岁就让他去考童生试,也是运气好,还真就考中了,更验证了儿子的神童之名。
繁星虽没考过科举,但也知道古人读书考试有多难,光这个童生试,就有不少古稀老人卡在这里头,白发苍苍了还在考。
七岁考中,已是难得,更该韬光养晦才是,毕竟不是所有的神童都能成为甘罗的,也有可能变成方仲永,三太太却不消停,过了三年,让十岁的儿子直接去考乡试,想她考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儿子一定能中解元,结果呢……落第了。
三太太的解元娘亲梦就此土崩瓦解。然后她就将这事儿怪责到了彼时才八岁的原身身上。
这TMD的哪是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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