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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名字,一件就是身上带着的玉佩。
玉佩上虽刻有字,但他很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名字,反而是昏迷中一直呢喃的袁仪两字,更让他刻骨铭心,所以他便给自己取名为袁仪。
他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名字。
而这块玉佩可能是他亲近之人的物什,即便他始终想不起前尘往事,但直觉告诉他这块玉佩对他很重要,便在儿子出生后,为他取名司琪,以此为念。
他将玉佩翻过来,看到了上头的两个字——明琅。
“明琅是谁?”
“你的女儿!”
上官玄策呼吸一窒,心中酸涩沉痛,“便是你说的那个被亲人苛待的女儿吗?”
“是!”
听闻,他只觉得心如刀割。
他竟然有一个女儿,一个没有父亲守护,吃尽了苦头的女儿。
“玉佩能证明什么!?“马三家的厉声道,“姑爷,玉佩什么的,伪造就可以了。就说咱们的玉铺里,好几个师父看一眼就能雕琢出一块一模一样的,他一定是看了小少爷的玉佩,这才……“
“嬷嬷,别说了!”马氏突然出了声。
马三家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阻止,“姑娘?您这是……”
“让他说!这本就是夫君常年以来想解开的心结,如今终于有机会可以解开了,嬷嬷就不要阻碍了。”
“姑娘!!”马三家的心疼地看着她,清楚此时她比谁都忐忑,立时垂下泪道:“姑娘,您这是何苦呢?”
马氏苦笑:“该来的总会来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这即是夫君的心愿。身为妻子就该帮着他完成。嬷嬷别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强作镇定的抹去眼泪,跪到地上,挨近上官玄策,柔声道:“夫君,我们起来好吗,有话可以坐着慢慢说,地上凉,我怕你病了。“
妻子的温柔让上官玄策心里的冰凉一点点散去,他点点头,让仆人将其扶起,重新坐回轮椅上。
马氏亲自吩咐人撤了酒席,送了茶点过来,然后遣退下人,只留马三家的在厅里伺候,自己则安安静静地立于轮椅旁。
齐湛觉得这位商户之女胸襟十分磊落,哪怕这份磊落可能让她与丈夫的情分至此断了,也不见她有丝毫的不情愿。
“这位公子,你也起来说话吧,这样跪着,不好。”
“不用了,既是诚心求亲,若非得到岳父大人的首肯,自是不敢起来的。”
“这……”她为难地看向仍低头细细摩挲着玉佩的丈夫,“夫君,你也说说吧,让他起来,跪着还怎么说话。”
上官玄策已经冷静了下来,看向齐湛,“起来吧,你都还没说我是谁,我自己也记不起来,又怎么会同意这门亲事……”
齐湛淡定道:“岳父大人,您手中所持的这枚玉佩,便是我与令爱的定情信物。“
“咳咳咳!“
吉利本来灌了几口水,咳嗽不那么厉害了,冷不丁听到齐湛这一句,茶水又喷了出来,呛了一鼻子。
齐湛回头冷厉地扫了他一眼。
吉利头皮一紧,求生欲极强的附和道:“没……没错,这是大姑娘给咱们爷的,我们爷也有一块玉佩,在大姑娘手里。所以……这是定情信物,没……没错的。“
上官玄策却莫名地不想提这亲事,他现在更想知道自己是谁。
“亲事以后再提,你快说,我是谁……”
“上官玄策,皇上亲封的征西大将军,亦是平国公府的嫡长子。原配嫡妻……安定侯府嫡长女……陆、苑、仪。”
若说前半句令马氏震惊,那么陆苑仪三个字,便能要了她的命。
陆苑仪……
苑仪……
袁仪……
原来是这样!
她苦涩地看向丈夫,却见他仿佛是失了三魂六魄般,眼神空洞。
“苑仪……苑仪……”他喃喃自语。
随着这名字,他脑中翻滚起一股巨痛……一些破碎的画面,在眼前一一闪过。
“夫君,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和孩子在家等着你……”
军队在山下蜿蜒前进,就是走得很远了,回头也依然能看到她立在山腰间,踮起脚尖对着远去的他,不停地挥着手。
“夫君,孩子的名字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若是男孩,就叫司琪,上官司琪,若是女儿,便叫明琅。上官明琅。”
“琪为美玉,琅也为美玉,甚好。我喜欢。”
“还有,我亲自挑了一块好玉,待我空下来,便亲手雕琢玉佩,就将名字刻在上头,可好?”
“好!”
花园里,他扶着她散步,与她叨念着日后的种种。
上官玄策浑然不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泪水模糊了那些画面,变得越来越模糊,脑中的剧痛更是越来越烈,他终是支持不住地往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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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岳父是很爱岳母的,只可惜,命运弄人。
当然了,你们要说他渣,我也没办法!
至于这位填房……我其实已经将她的性格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