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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湛只是伸长了手抵住马司琪的额头,便叫他靠近不了分毫,只能在空气中挥舞小爪子。
“让你欺负我娘,让你要带走我爹。我跟你拼了。”
“你可知道你爹是征西大将军,是大辰国的大英雄!”
“哈?”
马司琪只是听了马三家的,还有马老爷子的只字片语,整体情况根本不了解,拼拼凑凑之下只知道亲爹可能要离开了,罪魁祸首就是齐湛,对于亲爹的身份更是完全不知晓。
齐湛此刻这么一说,他懵了。
大将军?
大英雄?
他爹吗?
齐湛道:“你爹当年武功极好,南突人的三大勇士都不是他的对手。那年殿前比武,他也就十六岁。”
马司琪惊呆了,“我爹会武?还将南蛮子打得落花流水?”
“嗯!”
“你骗我!”他长那么大,都没看过他爹打过人,打人的一直都是阮叔叔。
“我骗你作甚。我九岁那年被父亲扔去了他的军营,曾见过他自创了至今都让瓦剌人惧怕的鹤翼阵。你可知道什么是鹤翼阵?”
他摇头,显然被齐湛的话吸引了。
“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以重兵围护,左右张开如鹤一般的双翅,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阵形,适合左右包抄。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的敌人。”
“很厉害?”
“非常厉害。指挥此阵的大将也只有你父亲能做到两翼张合自如,每次进攻,两翼都极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
马司琪已经停下了张牙舞爪的爪子,听得都入迷了。
吉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马司琪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撑着下巴,催着齐湛多讲一些有关亲爹当年的事迹,完全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咳咳,爷,大将军醒了!”
“我爹醒了?”听到亲爹醒了,马司琪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是啊,小少爷。”
“太好了,那我得去看看。齐无咎,你等着,我一会儿回来找你。”他说是风就是雨的,风火轮似的跑了出去,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齐湛听到上官玄策醒了,也是松了口气,问道:“情况如何?可有想起什么?”
“属下也不知道怎么说,您自己过去看看吧,大将军那样子有点吓人。”
齐湛拧眉,起身出了屋子,往上官玄策住的岚轩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院子里,大呼小叫的一片。
“姑爷,您别这样,快把剪刀放下……”
齐湛一听,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当机立断地冲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上官玄策拿着一把剪刀抵着自己喉咙,狰狞着脸孔喝道:“全都给我滚!!”
“爹,你怎么了啊?你不要琪儿了吗,你也不要娘了吗,爹!”马司琪被吓得哇哇大哭。
马氏也在,但已经悲痛欲绝地倒在了马三家的怀里。
马老爷子站在床边,不敢靠近他,怕刺激了他。
“女婿,一个大男人做什么寻死觅活的,你若觉得心里难受,大不了说出来,何苦伤了自己,你吓着琪儿了。”
“爹,琪儿害怕!”
这些上官玄策都听不见,因为他全部记起来了。
十三年……他都做了什么?
还不如死了!!
他闭上眼,狠厉地将剪刀刺向自己的脖子。
齐湛飞快抄起桌上的杯子,用内力打了过去。
上官玄策的手背被打中,当下手没了力,剪刀落了下来。
这时,马氏扑了过去,将剪刀夺到手里,对着他疯一样的嘶声道:“你不用怪自己,都怪我,怪我要嫁给你,怪我留下你。你不用去死,我去死!!”
她翻转了剪刀,尖头对准了自己的喉咙,猛的就是一扎。
那就是瞬间的事儿,谁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决绝。
“沁儿!”马老爷子的声音都颤了。
“娘!!”
说时迟,那时快,齐湛已到了马氏面前,生生将手抵住了剪刀刃,被刺中了掌心。
血珠子立刻涌出,惊了所有人,胆子小的立时就昏了过去。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马氏挣扎,但是她敌不过齐湛的力气。
齐湛点了她的穴道,将剪刀抢了过来。
“爷,您的手……您别动,属下替您止血。”吉利撕下衣摆,要替他包扎。
“不用了。”齐湛像没事人似的甩了甩手背,凌冽了眸子看向坐在床上惨白了脸的上官玄策。
“当年,大将军即便遭受几个老将军的合力欺辱,也不曾低过头,如今却为何这般懦弱!”齐湛笃定他是想起来了,不然也不会想到寻死。
“若是自责,大可不必,大将军若没有健忘,应该记得无咎与你说过,你还有个女儿,一个因为你遭受百般欺辱的女儿。你要死也行,写封书信,让公国府的人都知道,你没死,你将女儿许配给我了。至于后面你想死还是活,与我无关。随便你!!如何!?”
齐湛这番话震醒自责不已的上官玄策。
“女儿……”
“对,那是陆苑仪拼了命为你生下的女儿……你要是还记得自己是她的亲生父亲……”
“不要说了!!”上官玄策攥紧了拳头,身体里的悲伤已经将他碾压得连呼吸都是疼痛的,待到他抬头时,人已经冷静了,可再也不是马家庄那个时常挂着笑容,又亲和的姑爷了,他连笑都不会了。
害了自己妻子,又害得女儿得不到亲人的宠爱。
他是这天下最失败的男人。
甚至于在失去记忆的时候,他又伤害了另外一个无辜的女子。
他要拿什么去还这欠下的债。
唯有死啊!
可是齐湛残忍地点醒了他,他还不能死,要死也要为女儿讨回了公道再去死。
“你们都出去,无咎,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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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都退了下去,马司琪到了门外,将耳朵贴着门偷听。
屋子里,上官玄策指了指桌边的椅子,“别站着,坐吧。一别经年,无咎真是长大了。记得最后一次见你,还是我出征之时,那时你不过十岁……”
“大将军看来是全部想起来了。”
上官玄策脸仰头叹了一声,语调苦楚无比。
“是啊,都想起来了……假死十三年,遗忘了前尘往事,置发妻与女儿不顾,自己却过得逍遥快活,另娶他人,锦衣玉食,除了病痛多了些,日子舒畅,你说是不是很讽刺,哈哈哈……”
他的笑声苦涩绵长,没有人能明白他此刻有多痛苦。
许是恢复记忆的关系,已没了作为袁仪时的温柔亲和,俊美得有些太过秀致的脸变得凌冽威严,像一棵独立山巅的苍松。
“无咎,她长得像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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