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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炎炎不宜舟车劳顿,等秋高气爽了再召她回来,等秋天了,他再没提这件事,冬天就更不可能了,温泉别宫在山中,大雪天定是要封路的,于是就蹉跎到了现在。
齐湛不是没问过,但元玺帝总有一堆推诿的理由,如今两年多过去了,这位惠贵妃已然被宫中的人遗忘了,宛若被打入了冷宫一般。
想她二八年华嫁给一个能当自己爷爷的男人,生了个儿子,还被这么对待,没疯也没自戕,也算是个人物了。
“你妹妹她……”繁星很想问这两年妹妹过得好不好,但转而想一个妃子在别宫里呆着两年多,儿子也见不着,眼睛都能哭瞎啊,能有什么好的,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她无事,吃得好睡的好,又有一群人伺候,用不着替她操心。”
繁星听了这话就觉出一点不太好的意味来,问道:“你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个妹妹?”
做亲大哥的若是心疼妹妹,亲妹妹在行宫形单影只,如同守活寡的过活,绝无可能说出这样的轻松的话来。
齐湛果然已冷了脸,一副不想提起此人的态度。
繁星并非那种不开眼的人,只是公婆膝下就一对儿女,而齐湛看着冷,实则是最关心家人的,就这么一个妹妹,理当疼爱有加才对,她既嫁了他,往后齐清也就是她的妹妹,就算现在她回不来,难保将来不会回来,她要如何相处,总要给她个度吧。
“我要是想问缘由,你可会生气?”
“于你我可生过气?”
她摇头,但这不能阻止她的追问,“可她到底是你的妹妹,我这个做嫂子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只奥吧,她可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喜了?“
在原身的记忆里,对于这位惠贵妃信息也是相当的少,她扒了几次,都没扒出有用的来。
只知道她是赵渊的母亲,可原身那时,赵渊根本就活下来,赵旭登基后,元玺帝的嫔妃,没生养过的大多都被他下旨殉了葬,生养过的,包括生不出儿子但有三皇子寄养在膝下的皇后,在瑞和二年中秋后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彼时的皇太后有两位,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瑞和帝的生母梅贵妃了,这两位也是在中秋后死。
当时宫中说是有奇怪的传染病,太妃太后全都中了招,连带着宫女太监也死了一堆,这其中惠贵妃是否也染病逝去,她就不清楚了。
想到此,她突然打了个颤,脸色白了几分。
瑞和二年……太妃太后扎堆的死,丧事办了一场又一场,宫中的白幡整一年都没怎么撤去过,这宫中丧事为先,臣子家若有丧事便基本没掀起什么水花来,上报给朝廷走个流程也就完事了。
而在瑞和二年……有一场丧事便是齐老王爷的,齐老王爷戎马一生,却不是战死的,是瑞和二年中秋,宫中饮宴酒醉,出宫时坠进了冰湖中,虽救了上来了,可寒气入体,损伤颇大,一直昏迷不醒,熬了两月便去了。
中秋那天,齐湛并不在宫里,而是在边疆代替老父镇守,而齐王妃那日风寒也没去。
对了,中秋之后……太后太妃才一个个染病死的。
她不是原身,有些记忆若不是特定的条件下,她还真不会去想,这会儿却是把自己吓到了。
“明琅,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白了?可是怪我了,我只是不想提起齐清,并不是迁怒你。”
繁星猛然寻回神智,问道:“齐湛,父王酒量好吗?会不会凫水?”
“嗯,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你先告诉我!”这很重要啊!
“父王常年镇守边疆,那地界到了初秋就寒,喝酒取暖是常事,且是烈酒,你说好不好,我在那呆久了,也练得一身的好酒量,至于凫水,我会凫水便是父王教的,他说会武还不成,这水中的本事也要学好才行,记得小时候我常在湖中猎水鸭,就是潜在水底等着鸭子路过……”
繁星听闻,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僵冷了身子,额头都发了汗。
这就对上了啊。
齐老王爷不是溺水死的,是被人害死的,凶手是瑞和帝无疑,而之后那么多人死,或许是一场大清扫。
至于梅贵妃为什么也死了,暂时不在她思考范围里。
她记得,齐王爷死后,丧事秘而不发,说是边疆有战事,不能让边疆战士心乱,但这所谓的防止心乱,恐怕针对的是齐湛一人。
齐老王爷从病重到去世,齐湛完全被蒙在了鼓里。
但是谁也没想到,瑞和三年新年第一日,齐王妃殉情了,齐王妃死后同样是宫中办的丧事,齐王府短短日子里先后两位主子去世,再隐瞒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但,未等齐湛回来,齐王妃就封棺落葬了,据说是担心尸体发生异变,可那时是冬天,莫说夏天还能用冰镇着,这冬天还等不了十几日,让齐湛从边疆回来见自己的母妃最后一面吗。
繁星越想心头越冷,手死死攥紧了。
“明琅,你到底怎么了,可是哪里难受了,怎么手也冷了?”
繁星只能仓惶地瞧着正握着她的手来回揉搓的齐湛,原身的记忆里,有那么一个场景。
冬雪纷飞,他披星戴月的回来,头发乱了,衣服也脏了,好不狼狈。
那时已是宸妃的原身,刚好与转角路过,端着煮好的糖水往御书而去,两人擦肩而过。
回首时,她看到了他,他的眼像是会渗出血一般的红,吉利和文州都拦着他,不让他往御书房中去,在转角的地方跪在地上死死地拖着他。
就是那双眼吸引了她,仿佛能毁天灭地般的让她难以忘怀,所以她便朝他说了一句:“齐王世子,这般狼狈的见陛下可是不妥,心绪不宁更是大忌,快快回去歇息歇息吧,别因小失大,顶撞了龙颜,是你现在吃罪不起的。人生总会有几个过不去的坎,不过来日方长……”
那时原身会对他说这番话,不过是因为知晓他父母逝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怜悯罢了。
繁星闭上眼,抬手就给了自己脑袋一拳。
天呐!
她都忘了些什么!?
却是听得齐湛一声惊叫,“你做什么打自己!?”
她睁开眼,一下就对上了他关心的眸色,这双眼睛与记忆里充斥着腥红的眼重叠了。
你当时一定是知道了对吧?
你知道你的父王是怎么死的,也知道母妃的殉情多半是为了让你回来。
所以,那时候的你,心一定很痛,痛得很不得能将杀害父王母妃凶手碎尸万段吧,可是最后你没能报仇,你死在了我的手里啊!
最后碎尸万段的是你自己啊!
“齐湛……齐湛……”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只能扑进他怀里,抱紧他。
“你到底怎么了?”
齐湛紧张不已,怕她病了,又怕她是不是魔怔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你若是想知道齐清的事儿,我告诉你就是了,不必这么吓我!”
“不,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我现在只想好好抱你一会儿,你别说话,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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