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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哪都是几十双眼睛瞅着,怪不自在的,便想到来这里瞧瞧他,他要是忙呢,她就回去,要是不忙,唠个嗑也好。
倏地,她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头皮顿时一紧,继续往齐湛身上摸,“你是不是有什么暗伤啊?”
“不是我!”
“那血腥味……”她眯眼看向书房里,“咦?文州,是你受伤了?”他那鲜血淋漓的大腿在烛火下可吓人了。
“世子妃,您刚看到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哎呦,疼!!“
齐湛捂住了她的眼,“别看,小心吓着你,而且对孩子也不好。”
“你别遮啊,不是你受伤,我吓个什么劲儿,没的事,快让大夫给他瞧瞧,别到时候腿废了。大夫,大夫你快来!”
骆文州:“……”
这对夫妻对着他这个病患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大夫和小六子进了屋,看大夫穿着戎装的打扮,应该是军医,军医对外伤最是擅长的,他看了眼伤口,道:“骆大人,你这伤似是有些奇怪啊?”
“奇怪什么,你别啰嗦了,快把刀拔出来。”
“不是,你这创口似是开始愈合了,刀被卡在里头了,要拔的话,得把上口再弄裂了。您是用了什么神仙妙药了,竟让伤口愈合得如此迅速?”
“啊!?”骆文州呆了呆,他用的就是世子爷给的伤药啊。
听到这话,繁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抬头对搂着自己的齐湛道:“你是不是给他用了我给你的金疮药?”
“嗯!”
“怪不得……”她失笑,她给齐湛的金疮药是加了甘露的,用量大的话,伤口愈合速度几乎可以说是开了挂的。
天可怜见的,刀子被拔出来,就上了那药……呵呵,骆文州只能再狠狠痛上一次了。
“啊……!!!”
大夫拔了刀,一时血溅当场,齐湛捂着繁星的眼就不让她瞧。
神奇的是,这般重的血腥味,繁星竟然没有呕吐的欲望,她发现不止不吐,好像还有点好闻,这种感觉就像有些孕妇喜欢闻奇奇怪怪的味道,比如汽油味啊,油漆味什么的。
但是血腥味……
她摸了摸肚子,再一次觉得自己肯定怀了个奇葩!
奇葩就奇葩吧,肯定是随了亲爹了。
她挺同情骆文州的,但是血的味道,真的好好闻,她忍不住深吸一口。
嗯?
除了血腥味,她好像还闻到了其他的味道。
“怎么这血里还有花香?”
齐湛一愣,蹙眉看着她,“你闻得见?”
“嗯,好像是很多种花,哦,还有药草……像是……”她叽里呱啦地将她闻见的味道说了出来。
四种花草的味道,八种的药草,她都一一说出来了。
齐湛看她就像看个怪物一样……
味道最浓的袖口被他封存在木盒子里,残留在空气的,怕是狗鼻子都未必能闻出来,她是怎么嗅出来的,还如此的精准。
繁星犹不自知,又闻了一口后,脸色略变地道:“这香味不可以多闻,是迷人心智的,你们谁闻了,赶紧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别着了道了。”
她会如此熟知这香味的异常,是因为在与齐湛分开的两年里,她读了不少奇花异草的书籍,初衷是想利用甘露种出更多的稀有花草赚钱,她这个人只要想学,就必定会学得精通。
智商高嘛,没办法的。
“这些花草大辰不常见的,都是异族种植出来的奇花异草,单独一种没什么毒性,也害不了人,可混在一起就不同了,就像坊间流传的那种依兰依兰香一样……”
这依兰依兰香,需要混合使用,有增进鱼水之欢之功效,多用于勾栏院,但若是用量过猛,可是会马上风的哦。
这还是她从一本熏香古籍上看来的,这就要感谢她那位便宜老爹和四叔了,知道她喜欢研究这种东西,为她大量搜罗来的许多古籍和珍贵手抄本。
她一说完,骆文州和齐湛看她的眼神就更加古怪了。
“你们……怎么了?”
齐湛很想问她是怎么闻出来的,即便如他这种自小受过训练,为避免被毒杀而训练处来的鼻子,也闻不出这其中参杂了竟有那么多花和药草。
“你……”
繁星推了他一把,“别废话了,赶紧开窗,小六子,把窗都打开……”
小六子看向齐湛,齐湛点了点头。
窗户打开后,风过无痕地将书房里那点残余的微小香气全部吹散,就连血腥的味道也淡了不少。
此时,大夫已经包扎好了,交代了几句老生常谈的养伤禁忌后退了下去。
骆文州忍着疼哼唧了一声,繁星听闻,便道:“刀子拔出来了就好了,一会儿我让红樱送些新的伤药给你,你晚上厚厚敷上一层,过个两天就会好了,相信我。”
她对自己的制作的伤药是绝对有信心的。
骆文州拱手作揖道:“谢世子妃。”他看向齐湛,“爷,若是无事,属下先吐下了。”
“去吧,好好休息。”
骆文州走后,繁星还就着空气里那点血腥味闻了又闻,心想这下操蛋了,对血腥味那么喜欢跟上瘾了似的,难道回去自己割个伤口闻吗,或者……弄碗鸡血鸭血的来闻。
她觉得这个主意好,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和钟嬷嬷说,这件事可以慢慢想,但是闻过刚才的迷魂香,她脑子里更多想的是这香是怎么来的,联想到骆文州受伤,她很快就想到了那什么傀儡师。
想到此,她就急了,双手巴着齐湛的手臂道,“那个……香味,你要当心!”
齐湛已经没了刚才的古怪之色,脸上平静无波,抱起她将她安置到书房内休息用的榻上,随意问道:“要怎么当心,除非这香味有克星,否则防不胜防。”
“克星?”繁星默念这两个字,好一会儿后,突然眼睛一亮,抓着他的手道,“有!我知道!”
“……”
繁星着急地跳下榻子,根本没察觉到齐湛眼眸里一闪而过的黑沉,直直跑到他的桌案前,提了笔,在宣纸上写下了几种花草和药草。
“你让人去找这些草药来,然后再让父亲将闫老头给我寻来,我虽知道这些药草对那迷香有抵抗作用,但是那么多种类要如何配置,却不是我一个人随便能想的,需得闫老头帮着一起想。”她将墨迹吹干,急吼吼地将宣纸塞到齐湛手里,“这事一定不能拖,就像你说的晚了真就防不胜防了。”
齐湛张了张嘴,有些话想说,却莫名地不敢去问,只道:“好!”
“还有……还有……文州受伤提醒我了,我那还有很多药,等天亮了,你让你身边的手下去找红樱和青柠,我给他们配上整齐的一套,肯定有大用。”
“……”
“还有毒……哎呀,这个我之前没怎么研究,但是闫老头那边有一本毒经,咱们不能等敌人下毒了再想办法对付,一定要将敌人的阴谋扼杀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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