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春天快出来干活(第1/1页)天知人怨之隙国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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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该晨练的晨练,该演练的演练,该干啥的干啥,一如既往,倒是将军和军师彭泽行变得忙碌起来,去到主营之中,也常常见不着人,可就算见着了也问不清到底是在做些什么,自从醒城那次莫名其妙的战役之后,外面都在传雾隙二国的宣战不过玩笑罢了,两国皇帝的声望开始有所损毁,但不管是隙国皇帝还是雾国皇帝,没有一个出来解释的,实在是奇怪。

    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天是越来越冷了,甚至有时还会下点小雪,落在地上的被踩成了土地的颜色,树上的却还是洁白如初,看见的人都心生纯净,起不得半点亵渎之情。

    一天夜里下了大雪,第二天凌忆起了个大早,披着大红的棉质披风,走到操练场边,身上的衣服在雪地中格外显眼。

    她抬眸,今天的操练场上仅寥寥几人,天气太冷了,都没什么人出来训练,就算是出来的,也都是裹得极为厚实的在场上散步般的行走,在被埋了一尺深的雪上留下凌乱的脚印。

    她伸出手哈气,白气雾蒙蒙的一片,挡住了视线,看不分明。

    “凌忆。”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身侧传来呼唤声。

    听了这个声音,凌忆很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听这个痞痞的语气就知是忻景龙了,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除了将军爹爹,也就他会这么直白的称呼她的名字。

    她转身,一双杏眸在雪地的折射下愈发璀璨,看得直让人心发慌。

    “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的话,我希望你能走的远点,不要打扰我欣赏雪景。”凌忆撇着嘴说道,一阵风吹过,冷的她直拉紧了披风,避免风的注入。

    “嘿嘿嘿。”忻景龙摸着头傻笑一番,现在的他比之前又高了一截,看着凌忆都得微低着头,“这不是得到消息,有你的信吗。”

    凌忆无奈的看着他傻笑,每次说话前,他总是如此开头。

    冬日的阳光少见的落下,看着他撒在她身上的影子,才发现他竟然又长高了,实在是让人愤懑不已,以至于没听清他后面说的话。

    “你说什么?”凌忆问。

    “你就不能专心听我讲话吗?”忻景龙直起身子,“我说,有你的信。”

    “真的吗?”凌忆瞬间激动起来,凑近他,想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嗯”可不知为何,当她靠近他时,他总会控制不住的脸上发热,心跳的飞快,“扑通扑通的”,还好天气寒冷,脸没有防护,被冻得通红。

    他捂着胸口勉强压下那种感觉,轻轻地从胸腔中发出一声闷哼。

    “太好了,谢谢景龙大哥告诉我了。”凌忆笑着道谢,灿烂如朝霞的微笑,是这冬日中的唯一温暖。

    她按捺不住的跑出去一段距离后,才想起和忻景龙道别。

    “那我先去看信了。”说完也不等回复,就继续小跑着离开了。

    忻景龙愣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眼眶之中。

    许久之后,他才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回过神来,看着她离去时留下的脚印,不禁想着,他到底是怎么了。

    “哟,小景龙,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军师彭泽行摇着扇子走了过来,脸上展露着看透一切的微笑。

    忻景龙顿时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甚至还在想这么冷的天扇扇子怎么不冷死他的话。

    彭泽行踮起脚,装作自己才刚来,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从侧边去观望到底是什么才会让忻景龙显现出这般女孩子的样子。

    其实他是看见的,只是对方毕竟是将军的女儿。

    “你看够了没?”忻景龙咬着牙道,面前的彭泽行还是小童的样子,踮起脚来就挂在了他身上,虽然不重,但总是不希望别人去窥探自己的内心。

    “够了够了。”眼见他就要发火的样子,很识时务的从他身上爬起站直了身子。

    “你最好有什么事情,不然我非得给你一拳!”忻景龙假装微笑。

    “呵呵呵呵。”彭泽行摇着扇子低声笑了几下,“你去通知一下凌忆小姐,将军要我们集合一下,他有事要说。”

    忻景龙突然眼睛亮了,脸蛋被冻的红扑扑,格外喜人,“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好消息!”

    他也来不及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就转身跑了,看样子,速度还挺快。

    “小心雪地路滑,别摔了!”彭泽行双手合拢,放至嘴边喊道,但忻景龙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怎么的,没有反应,只顾着自己跑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彭泽行,摇头叹气,“现在的人啊,都喜欢在冬日做春天的事情吗?”

    可不管怎么说,还是祝你成功。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祝福着。

    凌忆离开忻景龙的视线之后,就跑的飞快,在雪地上留下的每一个脚印都轻轻的,看不清楚。

    凌忆是在要进去驿站之时被忻景龙拦住的。

    喘着粗气的看着凌忆满是疑问的脸,就知道在不解释可能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不得不说,他的直觉越来越准了。

    “彭泽行军师让我来告诉你,将军找我们有事。”忻景龙举手表示自己毫无恶意,实在是逼不得已。

    “…知道了,我看完信就过去。”凌忆听见爹爹时停顿了一下,既然是爹爹,还是得给点面子的。

    “那好,我在门口等你,一起过去吧。”忻景龙低头道,说到“一起”之时,心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比刚才更快,快要跳出嗓子眼的那种。

    凌忆差异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些其他什么,“嗯”了一声就进去了,只留忻景龙一人依靠在门口等待。

    驿站这边也不算是从来没去过,但也只一次,凌忆走进去时,倒是熟悉得很。

    她走到桌前,于一堆人之中挤了进去,也在繁多的信件纸中找到了自己的那份,实在是安安的书法太出众了,一眼就能看见。

    拿走信件,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看,封面上依旧是“凌忆亲启”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