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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为何我没有见到。”以林贵那三脚猫的功夫,不可能在她的眼皮底下逃跑,就算她啄了眼,黎江也不可能忽略。
方叔急忙解释,“希文医馆在建造时便有后门,为不时之需之用,林公子说有急事,但又怕被人跟踪,便从后门离开了。”
原来如此……
有急事?
怕是知道她来了吧!好你个林贵,既然跑了,那最好跑远点,若是被她抓住,那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小声的朝黎江吩咐,“你去告知卿红楼的红姐,倘若再看到林贵便给我拿下,千万不可让他跑了,明日的今时,我要见到他。”
“是。”
黎江应下,离开了医馆。
面色惆怅的脸颊此时暗淡无光,她还记得刚才中年男子握着孩子的手掌,跪在地上,祈求方叔为他的孩子诊治。
她……
是不是该回将军府去看看了,不知道爹爹,夫人,娘亲,大姐,之桃与赵嬷嬷怎么样了他们可曾期待着她回去。
七年,不是很长,却整整经历了七年的春夏秋冬,两千五百五十五个日日夜夜。她这一走没有向疼爱她的祖母道别,不知祖母现在的身体如何了,吃了她研制的丹药可有效果,雁声说祖母的身体越加健朗,可是她没有亲眼看见,心里总会有担忧。
离开希文医馆,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这次,她应该回去。沿途热热闹闹的喧哗,在她耳中如同静止一般,丝毫进入不到他的视线之中。
可当看见一间赌坊时,却无意间被吸引住了目光,她何不先玩耍一番再回将军府,谁知道现在的爹爹可还是以前固执的模样,再不让她出来,她何不玩够了再回去。
下定决心,双脚便迈了进去,走进赌坊内,看着各式各样的人群,叶妙儿喜上眉梢,凑近瞧着,则在身旁的一个桌台前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在前面坐庄,他的面前已经有了大把银票,看样子是赢了不少钱。
她凑了过去,注视着他手里的骰蛊,勾唇一笑,将一张从方叔那里取得的银票放到了“大”字的上面,早已摇好骰子的男子眼眸撇向众人,奸笑一番,高高举起手中骰蛊,看着桌上三个五,一个四,一个六,喊道,“大。”
一阵哀怨声响起,逐渐将整个赌坊的气氛融入了硝烟之中,而唯有叶妙儿,却赶紧将另一边的银子收入囊中,这些可都是她的了。
羡慕的眼光纷纷朝她投来,叶妙儿不以为意,抱着一耷的银票退出了那张桌子,朝着另一个地方而去。
环顾四周,她专门挑那种人多,下注大的地方去,太阳落山,赌坊内小厮点上了烛火,望眼而去,人非但没少反而增加了不少,已经变成了人挤人的牢笼一般。
此时叶妙儿的怀中早就由一张银票变成了慢慢的一箩筐,笑的脸上眉开眼笑。
她不是个贪心的,今日赢的钱已足够多,便悄悄的退出了赌坊。人越多,反而越不好下手。
到了赌坊门外,却被一个老人家拦住。
“稍等片刻。”
叶妙儿打量着他,发丝已经半白,被一根银簪挽起,看他衣着气度倒是不凡,身上着的也是上好的料子制成的衣衫,举手投足间似有一股英姿飒爽的意味,让叶妙儿有了一丝敬意。
“老伯,有事吗?”她浅笑道。
“小姑娘,没想到你的技艺如此高超,一会儿的功夫便赢了这么多银票,老头子我可是输惨了,如今也到了饭点儿,哎,老头子我怕是要无家可归了。”
小姑娘?
叶妙儿呆了片刻,这老人竟一眼就认出了她?
叶妙儿嬉笑,“老伯,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了,既然您没有吃饭,这一张银票算是我请您的。”叶妙儿往他手中递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看着老人家的样貌,怕是小点的酒楼他不会去,她便只能大方一点,忍痛割爱送上一百两,“前面卿红楼里的饭菜很可口,您应该吃得惯,老伯,我便先走了啊!”
老人家瞅着她一副焦躁的模样,放下了手掌,“好吧好吧,老夫也就不留你了,但我不能平白无故的收你的东西,明日在卿红楼,老夫等你,会将一百两还你。”
叶妙儿摇头,连忙拒绝,“老伯,这一百两就算是我孝敬您的了,不必还我,再说,今日我赢了不少钱,一百两银子不算什么,您收下就是。”
老人和颜悦色,微微笑道,“你这孩子还真是善良,但你的善良却不能让我心安理得收下别人的东西吧,丫头,记得,明日老夫在卿红楼等你,必须来哈。”他说着,便往卿红楼走去。
算了,去就去吧,反正明日有事找红姐商量。
她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嘴角沁着笑意,那老头还挺有趣,竟然真的打算明日去卿红楼,不过他能一眼认出她是女儿身,怕是个高人啊!
能遇见这样的高人,她没有理由不去结交,多多益善嘛!
一盏茶的功夫,她便到了将军府外。
看着那高挺的门楣,刚正不阿的牌匾,她呆呆的看着,不曾踏出一步。
七年了,她七年没有回到这个地方,七年间,她的记忆似有似无的出现,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她向雁声打听过,爹爹娶娘亲的时候家里没有妾室,而大姐竟比她大上一岁,难不成娘亲嫁到将军府后爹爹便纳了张氏为妾,待娘亲离世扶为正室,可是她查了尽二十年内的事情,却从未打听到有姓柳的人家,难不成娘亲不是邕宁人,还是说,就连娘亲的身份也有待考究。
“你是何人,为何在将军府外逗留,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些离开吧!”
叶妙儿的思绪被打断,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赵嬷嬷?
她望去,来到那人面前,细细的打量,她的发间白发已经占了大半,脸上也憔悴了不少,这几年是不是过的不是很好,否则仅仅七年,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你到底是谁?”
他一个男子,竟盯着她看了这么久,这人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