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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闵月蹙眉,双手更是紧攥。
皇宫寿宴之事,她本不想去,更不愿和慕承炀前去。
但,今日是慕承炀亲自前来,他是大戎王朝五皇子,如若今日她拒绝,难保这个男人不会为难她。
毕竟她现在独步难行,更没有权利对抗。
唇畔紧抿,她垂眸并未去看慕承炀,只是冷声道,“臣女知道了,若无它事,五皇子请回吧。”
慕承炀微微蹙眉,目光在白闵月身上只是顿了一瞬,继而淡笑一语,“好,本王明日来接白小姐。”
话落他起身走向外面,在踏出房外时,侧眸扫了眼神情冰冷的女子,眸色阴沉,只一眼便踏步离开。
慕承炀找她之事杨氏回府后定会知道,只怕她是要空欢喜一场了。
翌日,天色阴沉,亦如白闵月的心情。
越过凉亭,渐渐走向府外,她看到杨氏和白瑾夕站在府外,见到她而来,两人脸色有些冰冷。
杨氏看着她,语气有些生硬,“闵月,此次和夕儿前去,切不可让侯府丢了脸面。”
白闵月冷笑,目光轻蔑的扫了眼白瑾夕,“我是侯府嫡长女,大戎王朝公主的女儿,皇上的侄女,若论丢人,还是大夫人好好警告你的女儿为好。”
“白闵月,有什么好得意的,别忘了你娘只是先帝收养的公主而已!”白瑾夕脸色一怒,还要讽刺白闵月时,远处的马车便渐渐停在侯府门前。
侍卫恭敬站在原地,“白大小姐,二小姐,请上马车。”
杨氏顿时将白瑾夕扶着走向马车,回眸狠厉的瞪了眼白闵月。
白闵月冷笑,刚要上前,骤然远处传来马车声,她抬眸看去,便见马车停在府前。
离風恭敬的站在马车旁,抬眸看看向白闵月,“白小姐,我家二爷请白小姐一同去皇宫。”
凉译榕?
她冷冷蹙眉,怎么也没想到凉译榕会来。
慕承炀挑开珠帘,目光并未去看身后的马车,而是温润看向白闵月,眸色幽深,并未言语。
对上慕承炀的视线,白闵月蹙眉,她知道慕承炀在等她的话。
她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牵连,甚至和他与白瑾夕同坐一辆马车,她只怕忍受不住翻腾的恨意,会亲手杀了他们。
眸色微敛,她只是冷淡一语,“五皇子,太傅对臣女有救命之恩,与太傅的请求,臣女只怕要佛了五皇子的邀请。”
抓着珠帘的手陡然一紧,慕承炀眸色幽深,温润的笑意被冷意取代,“白小姐随意。”
白瑾夕瞪了眼白闵月,心里泛着丝丝窃喜,白闵月与太傅同行,而她岂不和五皇子单独同坐一辆马车。
白闵月厌恶的扫了眼神情喜悦的白瑾夕,转身走向凉译榕的马车。
挑开珠帘,她看到凉译榕慵懒的坐在软塌上,清冷的目光淡淡看着她,薄唇轻挑一丝弧度。
她的选择取悦了这个男人。
白闵月垂眸坐在一旁,马车渐渐前行,陡然间清冷的声音响彻在马车内,“你与慕承炀之间有瓜葛?”
瓜葛?
她心里冷笑,岂止是瓜葛,简直是滔天的仇恨。
她也不愿深想凉译榕如何得知那么清楚。
敛去眸底的情绪,她冷淡道,“臣女如今是太傅的人,必然会和其他皇子保持距离,不是吗?”
一声轻笑荡开,白闵月还未反应过来,慕承炀便已坐在她身侧,单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捏着她的下颚。
身躯一僵,一股陌生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她紧攥着双手,压抑心里的一丝惶恐,看着男人深沉如谭的眸子,“太傅这是何意?”
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颚,凉译榕淡笑,笑意凉薄,“白闵月,本太傅倒是好奇,为何一夜之间,一个人的变化如此之大?”
为何?
她心里冷笑,只因现在的她已是三年后的她。
那般嗜血的仇恨,那般泯灭的欺骗,她如何不变?
这一切只有她自己明了,她冷淡道,“臣女的变化和身份于太傅来说不是正好?”
下颚陡然一痛,她微微蹙眉,紧抿着唇畔没有出声。
凉译榕清冷勾唇,眸色深深,“本太傅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人。”
他松开白闵月,坐回软塌,眸光轻阖,清冷漠然的神态与方才的他仿若两人。
若非下颚的痛还在,她甚至以为,这个男人从未动过。
马车一路前行至皇宫,这个男人都未曾言语。
天色渐晚,皇后寿宴,朝臣祝贺,筹光交错。
白闵月坐在一侧,眸光轻敛,在这筹光交错的寿宴中,她仿若置身事外。
端着杯盏的手,蓦地一紧,她抬眸看向那道一直凝着她的视线,正是当今太子,慕承峰!
慕承峰端着杯盏,虚拟一抬,似乎是在与她对酒。
父亲有意笼靠太子,而她是父亲最宠的女儿,太子对她亦是有着心思,只要娶了她,他的太子之位会更加稳固。
就在她沉思间,一道凌厉阴沉的目光投射而来,那道目光让她身躯一颤。
她蓦然抬眸看向上方主位那一身龙袍的皇上,却见他眸光深冷,只是侧眸和皇后不知在说着什么。
莫非是她的错觉?
寿宴之中,一道嗓音突起的响起,“镇北侯再有五日回朝,镇守边关,击退敌军,镇北侯当真是大戎王朝的得力干将!”
白闵月骤然一震,看向站起身,正话落的丞相,心下一沉。
丞相话虽这般说,但却暗里在提醒皇上,父亲功高盖主,手握重兵!
果然,皇上眸色一沉,视线落在白闵月身上,只是一眼,白闵月便感觉后背冰冷。
一旁的白瑾夕更是脸色一白,她再傻也知道丞相和镇北侯是敌对,如今丞相这般一说,岂不让人误会。
白瑾夕微微颤抖的身躯落在白闵月眸底,心里嘲讽,果真是丢侯府的颜面。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白闵月身上,在朝大臣基本都明白丞相是有意刁难白家女子,毕竟镇北侯不在。
白闵月无视周围的目光,淡定起身,目光掠过丞相挑衅阴沉的视线,心底泛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