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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沦,让秦歌日渐憔悴,但她如今比较是秦家唯一的当家人,剩下的家业虽然不多,相比于其他人家来说,却还是十足的富庶。
是以即便秦歌想要逃避,却还是不得不和其他人不时的接触一二。
近几日,她出资捐赠兴建的善堂,发生了盗窃事件,事情虽然不大,但秦歌也还是应该去看看,以对入住那处的人做一二安抚。
是以秦歌不得不走出了家门,离开了秦府。
这是自这奇异的能力出现后,秦歌第一次踏出秦府的大门。
也是第一次,在获得了这奇异的能力后,走上了这条熟悉中又带着陌生的大街。
街道两旁,几乎所有人都向秦歌投来了和善、热情的目光,他们看向秦歌时,脸上都带着微笑,有的甚至还热情的招呼着秦歌。
“秦大小姐!您这今天又要去善堂看望大家吗?哎呀呀,秦大小姐,您真真是咱们这方言百里内,最善的大善人啊!”
“秦大小姐,我们现在的日子可是太舒服了,再也没有那些作威作福的来祸害我们,真是要谢谢您啊!”
……
他们的口中,一句句赞美不断的往外冒着,对秦歌的感激之情全都显露了出来。
但是,秦歌却听清了他们心中的每一句话。
那一句句,比之秦府的那些家仆,甚至更加的过分。
满满的,全部都是对自己的嘲讽!
“呵呵,这个孤女又出来晃悠了,这没有爹妈长辈管束的,还真是要不得啊!这整天天的,就爱抛头露面的,真是……啧啧……”
“哈!到现在也不正经找个婆家,真是浪货,也不知避讳一下,就在众人眼前晃悠,也不知是不是要勾搭哪个野汉子,呸,还大小姐呢,狐媚子还差不多!”
“啧啧,这小娘皮,水灵灵的,如今也没人看管她了,说不定那秦府如今也已如花楼一样了,这小娘皮,说不得都已经有无数入幕之宾了,也不知,老子能不能也把她弄到手玩玩……”
……
秦歌强压下心中的恼怒与悲愤,几乎是完全麻木的走过了那长长的街道,两耳满是那些恶意的话语,直叫秦歌几欲崩溃当场。
最后,秦歌硬是挺了过来,坚持着走到了善堂。
只是还不等秦歌得空稍作调试,那被恶意包围的情况,就猝不及防的陡然成倍增长,并向着秦歌狠狠碾压而来了。
一群人,乌压压的站在善堂门前,他们得知秦歌要来后,就齐齐来到了善堂大门前,在此等候着秦歌的到来。
人多的地方,秦歌听到的那些心里的声音就更多了。
所以那叫秦歌恐惧的、可怕的人心真相,就会给秦歌带来更强不可破的压抑之感。
看着面前几乎包围了自己的这些人,他们看向自己的时候,眼中满是热情,笑容灿烂无比,更有的老大娘,直接亲昵的上前来,热络的拉起自己的手。
他们争相恐后的诉说着他们对于自己的感谢之意,那溢于言表的感激之情,更是丝毫不似作假。
但是秦歌却还是清晰地,将他们的心里话听了个真切。
他们在心中骂她,他们说:“给了吃、给了住,为什么却没有漂亮保暖的衣裳?”
“明明我的身体并不是太好,还非要逼我劳作,还说什么锻炼身体、强健体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身体不好,就应该休养!”
“为什么还要不断的催促我们去做活?既然这里是善堂,管吃管住,那就做好善堂该做的事呗!而我们做活,不就是为了有口饭吃?既然如今善堂给了我们饭吃,那我们已经别无所求了,还瞎折腾个什么劲啊!难不成,还想让我做活计来换取这善堂的吃穿用度?既如此,在这和在外头,不都一样了?拿着善堂还叫什么善堂?假惺惺!”
“她都这么有钱了,又是自愿拿钱出来帮助我们的,她自己愿意养活我们,那我们再去做活计干什么?等着她养活就好了呗,否则我们都自力更生了,她还能去帮谁去?到时候,她那大善人的名头怕就维持不了了,哈,说到底,她也还是靠着我们才博得了这么个好名声的!所以嘛,就该她养着我们!哈,好名声,也是靠花钱换来的不是吗!”
“既然做了好事就要做到底么!哪有这样的?只给了老子吃的和住的地方,就想要逼着老子任由她摆布,还要老子这么对她感恩戴德的,真他妈的恶心死了!”
……
秦歌的脸上渐渐没了表情,她看起来又僵硬又漠然。
周围的人见状,又一股脑儿,开始关切起她的身体来。
一阵的嘘寒问暖,说她看起来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一定要好好休息啊,云云……
秦歌真是恨不得立刻躲起来,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到一个没有那些‘真心话’的地方去,她的心,真的太疼了。
她需要避开这些令她压抑的快要窒息的声音,需要让她的心,快一点得以喘息。
否则,她真怕自己会被这一切,压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然而,等待她的,不是暂时的放过,而只有更加沉重的打击。
被秦歌安排到这善堂来居住的庄家兄妹,此时也闻讯出来迎接秦歌的到来了。
他们这才穿过人群,走到了秦歌的面前。
看到他们,秦歌脸上刚要习惯的向他们展露出一丝微笑来,却在倏然间,秦歌听到了这庄水藏在心中的话。
“这秦小姐如今都变成了孤家寡人了,父母都死了,又没有兄弟姐妹,而她总是要嫁人的,这日后成家了,没个娘家人撑腰,怕是她自己都受不住的。”
“既然她待我们兄妹如此好,也不知她会不会考虑一下,将我们兄妹认作义弟义妹啊?”
“若是能叫她认下我们,这样我们就能在秦府过上更好的生活了啊!在秦府,必然可以比在这里吃的更好、喝的更好,甚至也可以穿上像她身上这件衣服一样的衣服了。”
“这衣服的料子,看着就很好,也不知穿在我们身上,又是个什么模样啊?”
“或者还有没有可能,她会委身于我,请我做她的夫君?哎呀,对啊!她眼下可是无依无靠的,没有家人关心,那着婚事怕是要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