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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桥急的不得了,在得知宋宁来祠堂后,他就去衙门找沈闻余了。
不巧沈闻余今天不在,他求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段毅找沈闻余,带人来这里。
段毅同意了,他才跑回来,朝着家伙,准备来帮宋宁。
“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门口,一个妇人推了一把刘大桥,“她们母女是外人,你怎么能帮外人呢。”
刘大桥喊道:“我不分里外,我只看道理。”
“谁有道理我就帮谁!”
另一个妇人呸他一口:“你脑子装屎了。那五百两你见过吗,她拿走了你就让她拿走了?”
“这钱就是刘家的钱,不能让她拿走。”
“对,打死这些贱人。”
“等着吧,她们没好日子过。”
里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急,刘大桥看着屋顶,想爬到天井,从天井里跳进去。
“一群不要脸的东西,欺负我家大桥是男人是吧,有本事冲老娘来!”刘张氏一手钢叉,冲了过来,指着门外聚集的所有妇人,“救人的时候缩着头,抢钱的时候就使劲漏屁股。”
“你们就不识好歹,就护着她们吧,没有宗族护着,看你们怎么死!”
这边骂了起来。
刘大桥去端梯子,放将梯子端回来,忽然,祠堂的门哐当一下被什么砸了一下,随即,祠堂的门被打开,鲁家的二小子叉腰挺肚的站在门口。
所有人越过他肥胖的身体,朝祠堂里看去。
随即,所有人惊的扶着下巴,瞠目结舌。
只见方才进去的,刘家所有的男人女人,洗漱倒在了地上,像发鸡瘟时死了一地鸡,就连刘长友吗,都是歪着头靠在墙上,吓的不能动荡。
整个祠堂里,一片狼藉,鼎倒了,三张供案断裂,祖宗的牌位散了一地,有的甚至都被踩成了几片。
而在这一片的狼藉中,宋宁纹丝不动地立着,未伤分毫。
“怎、怎么会这样?”方才骂的欢的妇人面色入土,噗通跌坐在门槛上。
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多人进去,全被打趴下?!
刘张氏看着里面,哈哈大笑:“让你们不要脸抢人孤儿寡母的钱!”
“打的好,阿宁,打的好!”刘张氏喊道。
“不要脸的人,打死都活该。”
祠堂里喊声不断,二条巷里却是一片死寂,只回荡着刘张氏有些嚣张的笑声。
“张婶说的有道理,打就要狠狠的打。”宋宁和刘张氏道。
刘张氏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宋宁微微颔首,看向刘张氏左右的人:“还有人要一起进来吗?”
门外的人不敢动,门内的人动不了!
“不打了?不打就不打吧。”宋宁收回目光,长棍点了点刘长友的,“那你服吗?”
“服,服!”刘长友使劲点头。
他的祠堂,他刘氏的祠堂啊,不但没修成,还彻底毁了!
我没脸对列祖列宗了。
“你们呢?”宋宁问道。
躺着的人此起彼伏地应着:“服,我们服!”
“还打吗?”宋宁问刘大同,“刚才你嚷的最欢实,打吗?”
刘大同捂着掉了的两颗牙,使劲喊道:“不、不打了,以后你就是我祖宗。”
“好好记着你今天说的话。”宋宁将他踹开,“所有人,抱着头,靠墙蹲着!”
大家慌手慌脚的抱着头,沿着墙蹲了一溜排。
十几张脸,每一个都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宋宁请刘杨氏和鲁彪他们坐着休息。
宋宁用棍子敲了敲右边的墙,喊道:“刘大荣,我数到三,滚出来!”
她早就知道刘大荣在后面,但账要一个一个清算,并不着急。
刘大荣靠着墙,手里紧紧抓着一把匕首,挪出来。
祠堂没后门,他没地方跑。
宋宁打量着刘大荣,他身量中等体型消瘦,因常年黑白颠倒的过日子,皮肤白的没血色,乍一看是个虚弱敦厚老实的长相。
当年,他就是用这样的外表,骗取了刘杨氏的信任。
“阿宁,你别误会,我是特意回来保护你们母女的。”
“你看,我刚才在后面,就一直在保护你娘,不然你娘就要被他们吊着了。”
对面他的刘姓族人骂道:“刘大荣,你太不要脸了。”
宋宁盯着刘大荣,笑了笑。
“你、你笑什么、”刘大荣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我、我真的是保护你们的。”
宋宁是不是鬼上身了?
以前她就胆小懦弱,别说打架,她抬头看人都怕。
他越看宋宁越邪门,就越害怕。
宋宁扬眉,冲着刘大荣走过去,低声道:“我就奇怪,你把我掐死了,怎么还敢回来?”
“要不,你猜一猜我到底死还是没死?”
她一定是鬼,刘大荣抖成了筛子。
“那天你怎么掐我的?”宋宁捏住刘大荣的脖子,迫使他站直,顶着墙,“是这么掐的吗,嗯?”
刘大荣像被施了定身术,直挺挺地看着她,脸色青紫。
不但刘大荣,就连对面墙靠着的刘家所有人,都吓破了胆子,直愣愣地看着宋宁。
这丫头太、太可怕了。
这可怕在刚才打架的时候,他们就体会了。
她特别狠,这狠是不要命的狠,是脑袋挂在裤腰上的狠。
一棍子出来,她是一定要打到你的,即便别人的刀砍到她了,她手、眼里的目标也绝不会放弃。
和不惜命的人打架,谁能打得过?
谁又敢惹?!
“你刚才说什么,我娘被吊着的,你来救的她?”宋宁提着刘大荣,笑盈盈地问道,“像我九岁那年,你吊着我们打,那样吊的吗?”
刘大荣意识不妙,摇着头:“我、我不知道!”
“这样吗?”宋宁将他的腰带解开,将他一双手捆住,刘大荣手脚并用的爬,但被鲁苗苗摁住。
宋宁拴着他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将他吊在了横梁上。
“饶命,阿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刘大荣胆都要吓破了。
宋宁敲了敲他的肋骨,问道:“错什么了?”
“错在我不该、不该打你们母女,不、不该回来帮他们欺负你们!”刘大荣汗如雨下,道,“我不该欺负你们,我不该掐你。”
宋宁冷笑:“迟了!”
宋宁的棍子,落在了他的身上,不致命却极疼,刘大荣惨叫着:“祖宗,祖宗我错了,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当牛做马!”
“求求你了,祖宗!”
宋宁白了他一眼,杀了他报仇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她转过来,看向刘杨氏:“娘,您的意思呢?”
母女对视,刘杨氏立刻明白了宋宁的意思,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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