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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看看吧,可能需要扎针,我现在对头上的穴位还有点不敢下手。”凌沙轻声道。
“嗯,好!”三郎点了点头。
“表妹,你太厉害了!”卢银花崇拜的看着凌沙,满眼都是小星星。
“咳,表姐,我现在还算是学徒期,不敢当厉害二字,你可就别埋汰我了!”凌沙难得的谦虚了一回。
“快到午时了,那我们先做的吃饭吧,吃完饭,你爹他们扫雪去,咱们去你师傅那里一趟。”卢氏说道。
“好!”凌沙点头。
上午,各家都在自家扫雪,下午大家都会一起去清理各条大路上的雪。
下午,村长带着白宴冰组织了村里的年轻人开始去清理村子里各条大路上的雪,杜老二大郎二郎三郎都去了,就连大舅家的两个表哥也都跟着去了。
凌沙则是带着傻表哥,后面还跟了大舅母,二舅母卢氏和一个表姐,两个表妹,一起去了李大夫那里。
李大夫刚刚在诊室里坐定,见到凌沙领着这么多人来了吓了一跳,“沙儿,怎么了?”
凌沙冲着自己师傅无奈的道:“师傅,我把脉发现我傻表哥的脑子里有些问题,可又不敢贸然下针,所以带来给您看看。”
“咦?还有你没把握的事?”李大夫倒是来了兴趣,凌沙说没把握,那就真的是疑难杂症了。
凌沙拉着傻表哥坐在李大夫对面的凳子上,压着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让李大夫给他把脉。
傻狗蛋有些怕,回头去看他娘。
赵氏低声道:“没事,别怕,你表妹不会害你的。”
傻狗带抬头去看凌沙,那眼里都是浓浓的询问和依赖,凌沙默默的看了赵氏一眼,冲着傻狗蛋淡淡的点了点头。
顿时,傻狗蛋开心的傻笑了一下,“好,狗蛋不怕,表妹是最好的表妹!”
凌沙看了他一眼,和自己的师傅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倒是想起了自己来这个世界的那一日,是因为这傻子,而也就是在那一日,自己刚醒来,脑袋里还不清醒,把这老头踹了一脚,还踹出了一个师傅来的事情。
还别说,有时候反过来想一想,这傻子,也算是自己半个恩人吧!
李大夫谨慎的把完脉后,也像是凌沙在家里时一般,让傻狗蛋做了一系列的动作,闻药材的味道,跟着他的手指动作走,眨眼,使劲挤眼睛,还让身体动,让做各种动作等来观察。
傻狗蛋虽然反应慢,听了指令后要想一下才会做出来,但是,基本上他还是很配合的,都做了,做完后,还期待的看着凌沙,低声问道:“表妹,对不对?”
凌沙点了点头,“嗯,表哥做的很好,好孩子!”
得了凌沙夸奖的傻狗蛋手舞足蹈,其他人却是默默的沉默着,凌沙这样子,真像是在哄孩子。
李大夫思索了一会,示意傻狗蛋可以去他娘那边了,然后示意凌沙坐在自己对面,两个人开始商讨病情。
“沙儿,从脉象和身体各处的反应来看,致这孩子傻的原因,可能真的是在脑子里。”李大夫道。
凌沙点了点头,“是的,徒儿也断出来了,只是,徒儿暂时吃不准要从哪些穴位下针,下几分几寸。”话落,凌沙叹息了一声,要是在现代,别说脑CT或者脑核磁,就是一个脑彩超都可以确定准确的出血或者病变的位置。
李大夫点了点头,“嗯,那为师先试试吧,因为年代已久远,不见得能治好,姑且一试吧!”
“嗯,谢谢师傅!”凌沙听完,站起来冲着李大夫礼貌一礼。
李大夫摆了摆手,示意傻狗蛋坐在一边的软塌上,他取出了针盒,凌沙赶紧接手,开始给清洁消毒。
卢氏等一众女眷都默默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尤其赵氏,看到那明晃晃的银针在凌沙的手中闪闪发光,吓的不由的偷偷的咽了咽口水,此时看着凌沙,她有一种胆怵的感觉。
只是,当李大夫接过凌沙递上来的银针,要往傻狗蛋的头里扎时,傻狗蛋还没晕,赵氏眼睛一翻,晕倒在地。
凌沙回头无语的看了一眼,对卢氏道:“娘,你们把二舅母先扶到旁边凳子上休息吧,她一会就醒了!”
卢氏哦了一声,赶紧和大舅母范氏把赵氏扶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卢氏伸指甲掐在了赵氏的人中处。
自家女儿是大夫,卢氏也跟着凌沙学了一些简单的急救法子。凌沙此时并没着急过来看晕倒的赵氏,卢氏就知道应该是不严重,那么,沙儿以前说过,这种情况,掐人中就可以。
凌沙见自己娘在给掐人中,回头继续在这边协助师傅,给傻狗蛋扎针才是关键,尤其是脑子里的事情,一定不能有丝毫错漏。
傻狗蛋显然是有些害怕的,手不自觉的寻找凌沙的手。
凌沙不想给他抓手,就随手从旁边拿了一个捣药的木槌递了过去。
傻狗蛋手里抓住东西,也不再害怕了,知道表妹在身边,就乖乖的坐着,任由李大夫给自己扎针。
当针扎进去的那一刻,傻狗蛋还是吓的抖了起来。
凌沙怕他吓的再尿出来就丢人了,赶紧低声的道:“别动,再动,小心针扎到你的脸上。”
傻狗蛋吓的瞬间不敢动了。他最怕的,就是脸上破相,因为他娘曾经夸他长的漂亮,让他保护好自己的脸。
时候不大,赵氏醒了。当看到自己儿子满头都是银针时,她吓的脸色又白如纸。
凌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最好坚持在他身边陪着他,安抚他,让他坚强的坚持完每一次的行针。”
赵氏低声道:“得扎几次?”
“每天上午扎针,连扎七日。”说完,凌沙也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连扎七日的话,这对母子就得在自家住七天。想到此,凌沙又皱起了眉头。
如今凌沙虽然说不再恨他们母子俩,可也不见得有多稀罕,想到要面对七日的时光,凌沙怎能不郁闷?
“那这,七日下来,一共得多少钱?”赵氏轻声问道。
“一日一百文,因为是我师傅出手。”凌沙淡淡的道。
李大夫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好,好,只要能治好狗蛋,七两我也给。”赵氏一脸的开心。
凌沙倒是没想到她还真是爱这个儿子,扎七天,七两,那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是天价了,师傅要是按那么收费,还不得被人骂死?
其实,每次李大夫扎针,是以五十文一次收的,凌沙是故意那么说,试探她的。
看着赵氏的态度,凌沙倒是不好意思了,“不过,我师傅说,你们是我的亲戚,给你们半价算,扎一天,五十文就好。但是,我得提前给二舅母说清楚,表哥这病已经二十多年了,不见得一下子就能治好。也许扎完,过几日,过几个月或者过几年,突然一下子就好了也许一辈子好不了,都是说不准的事。”
说完,凌沙观察赵氏的反应。
赵氏听了这话,一个愣怔,原来,也不是确定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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