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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这么久没回来,你说他们做什么呢?”出来巡逻的其中一人闲聊问道,这林间安静,不说话就好像天地间什么也没了一般似的安静。
“能做什么?跟咱们一样,巡视呗,要是有什么万一,可别忘了给咱们吹响口哨报信就好。”另一人随口答道。
和战场上发现敌人时吹的响亮大号角完全不同,他们这些巡视的身上会有竹子制成的口哨,吹起来声音尖锐,传出去的也快一些。
二人一边走着,一边仔细留意身边的动静,一边小声的闲聊着,“你说,赵国的军队打贤城(也就是之前距离赵国军队西北角的城池)需要多久啊?”
“谁知道呢,今日上午才刚打起来,咱们得到信儿才多久啊,据说这赵国的将领是个新上战场的,打了几次就撤退了,那里兵力充足,指望从那里冲过来可就费劲多了。”这人边说着,表情却逐渐严肃起来,伏低了身子,一边招呼着那人也趴在草地上,四周观察了一番比了个手势,“好像有人”。
另一人收到信号,也仔细留心观察起来,只是朔月清风,林子里传来的都是些虫叫声,并一些树叶、青草彼此击掌的声音,其余的杂声一点儿也未听见。
二人在地上潜伏了一会儿,又没见任何事发生,于是为了避免意外,打算去另一地点巡视,与人交班,也顺便查看同伴的安全。
刚刚起身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射穿了一个人的喉咙,那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就睁大双眼倒下了,旁边的人一看这样的状况,立刻拿起哨子。
只是不等抬起来手,又是一支利箭洞穿了他的手心,一时脱力,哨子掉在了地上,正要弯下身去捡时,只觉得头上被人扳住,颈上一凉,然后残存的意识就是在自己眼前的草地上,被喉咙里喷涌出来的血染得通红的一片。
第二天清晨,晋国,凯城。
瑟瑟发抖的老百姓慢慢从门里伸出头来,昨晚上的一切现在想起来还是胆战心惊,自己还在被窝里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喊杀声震天,即使看不见也知道是赵国的军队打了来。
只见赵国军队趁夜突袭,再加上晋国的军队本也准备不周,自然也被赵军的气势给冲击的七零八落,街上虽然有奋勇抵抗的晋军,但是看见守城的将军与人交战时被对方的前锋几招斩首于马上,心理也崩溃了。
斩首的那人还把晋国将军的头颅砍下后拽着头发甩了一甩,赵国的军队发出战胜者的口哨声和咆哮声,眼看着那脑袋被戏耍够了,才扔到了地上的一个泥坑里,一时间,失去了主心骨的晋国军队如一盘散沙般溃散。
那传来的阵阵晋国士兵被杀的哀嚎传到了百姓们的耳朵里,人人自危,都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屠杀。
奇怪的是,赵国的军队把此地的军队打散以后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扬长而去,好似这里只是他们的一条通道,他们只是扫了一下地上碍着他们事的石头而已。
等到佑宁得知元洵在外一切顺利的时候,军队已经一路直上,畅行无阻,快要打到晋国的京都了。
由任显佯攻的那座城池,虽然前去救援,无奈赵国军队太过顺利,一路向前,导致他们只能在后面不停地追赶,偏偏任显也在后面偷袭追杀,不等去前线支援,自己这一方已经损失了不少兵马不说,若是停下攻打任显,前面支援的任务无法完成,国将不国。
魏国来的军队并不是特别多,而且渡水而来,速度还是太慢,想来也是没想到赵国军队这么气势汹汹,进军的速度这样快,登了陆去前方支援的士兵纷纷被打退,想着后退干脆回魏国吧。
可惜,水军特意听元洵的吩咐,到了之后先不要暴露行踪,而是距离他们的港口处耐心等待,等到一旦魏国的支援军队全部到了以后,就用投石车来了一招火烧连环船,断了他们的后路,然后从后方开始,与赵军的前方部队形成包抄之势,争取一击必杀。
这场两方联合妄想抢回从比邻的大国手中抢回自己的国家主权的战争不到三个月就落下了帷幕,晋国彻底被灭。
王室所有嫡系宗亲皆被诛杀,而其他的落魄王族则是一朝沦落为奴,包括那些怀孕的妃子,还有幼小的孩童,垂垂老矣的长者,一旦兵败,就是国破家亡。
在这燕朝覆灭后的两百年乱世中,太多人都对此习以为常,所以此事引人注意的并不是晋国的覆灭,而是当今世上最强大的赵国又变得更加强大,自此泾河以南是实至名归的尽归赵国所有。
伴随着这场胜利,还传出一个传说,传说赵国的一位将领不只是统领全局,算无遗策,而且在战场上可谓是出神入化,仿佛为战场而生的天神。
入敌方军阵厮杀时身影如鬼魅,斩杀敌军无数,杀人手法正可谓是干脆利落,惯爱一刀割喉,每次胜利后,这位将领身上都是染着大片大片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