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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阎夏枯此时正躺在床上熟睡,怀中抱着一个苏香给她缝制“红豆布偶”。
却被一阵敲门声吵醒,阎夏枯猛的睁眼,躺在床上生着闷气,可这敲门声不断,故只好一边不耐烦的让人别敲了,一边走过去开门。
见门外站着的那人,阎夏枯没好气的说道“竹桃,本座有没有说过,扰人清梦等同害人性命”说着揉了揉眼睛“这深更半夜的,你跑过来干嘛”
竹桃听完阎夏枯的话后,微微一笑,这个笑容让阎夏枯感觉有一丝诡异,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竹桃用轻功带离了白绛殿
二人在后山一出空地落下,只见无鸠和茗轩此时正坐在一边喝茶,阎夏枯看了看自己身上单薄的睡衣,又摸了摸怀中那个还没放下的“红豆布偶”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一群疯子,大半夜不睡觉这是要做什么”
茗轩嘿嘿一笑,指了指在他身旁不远处的水塘里立着的十几根桩子,道“请吧,我的教主大人”
阎夏枯看着那些桩子正发着呆,只听到竹桃幽幽开口道“这是教主昔日带属下练功之处,此地只有我几人知道,所以教主可放心,不会有人干扰的”
阎夏枯嘴角抽了抽“你说的每一个我都明白,但是……我们为什么这么晚还出来练功呢”
茗轩放下茶杯,言“因为教主白天有白天的事,所以只能牺牲休息,夜间来学习咯”
竹桃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教主,这水塘共有十八根柱子,从低到高螺旋向上,柱与柱之间的空隙也是越来越大的,正适合练习轻功只用”
说罢又言“教主您虽然忘记了这些技巧,但是您以前也同样说过,一个动作重复千百万次,变成了本能,所以即使您的此时忘记了如何使用,但这其实都是您的本能,忘记了,生疏了,咱们捡起来就好”
说罢自己走到水塘前,脚尖清点,十分轻松的上了木桩。
看着竹桃行云流水的动作,阎夏枯简直惊住了,不一会竹桃便回到了地面,身上没有沾染一滴水渍。
竹桃告诉阎夏枯一会上了桩子一定要屏吸提气,千万不要看两侧,如果失足从柱子上掉落,一定要护住自己的头之类的。
阎夏枯点了点头,然后僵直的走到桩子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脚上了柱子,她其实在现代的时候就十分的恐高,对于高处一直惧怕,可这一根柱子都放不下一只脚,所以她只要想在上面站稳不掉下来,便要一直在上面行走,不能停下。
阎夏枯此时看着脚下就好比悬空了一样,阎夏枯看到眼前的状况,腿都快站不稳了,不停的打着哆嗦。
才上到第五阶,便一个不稳从桩子上掉了下来,其实竹桃是来得及救阎夏枯的,但是她并没有动,三个人眼睁睁的看着阎夏枯从柱子上掉到了水里。
阎夏枯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又喝了几口水,要说之前还多少有些困意,现在也被这冰凉的水给弄的十分精神了。
她费力的游到湖边,见那三位谁也不来拉她一把,只好擦了一下脸,努力的往岸上爬,这姿势看在外人眼中十分滑稽,可却激起的阎夏枯的胜负欲。
上了岸后,阎夏枯将湿哒哒的头发从新梳理了一下,然后擦了一把脸,并没有看那三个正在“看戏”的人,而是接着上了柱子。
整整一夜的时间,她都没有登上那最后一根柱子,最好的时候才走到第十根。
竹桃虽然说这事急不来,相比其他人,阎夏枯的进度已经算是很快的了,但是她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其他人是真的从零学起,而她这具身体原本是有基础的,只不过因为自己不会运用所以才会屡次失败。
等回到白绛殿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阎夏枯换了身衣裳,又出了房门。
这次她并没有离开殿内,而是在院子中,给自己的四肢上绑上了沙袋,然后就围绕着院子一圈一圈的跑。
她记得之前在电视上看过一部电视剧,里面的人就是这么训练自己的体能的,于是她便学着人家
或许真的是因为这个身体的底子好,折腾了一整夜加上这一早上对晨跑,她也没觉得累。
跑了一会后实在有些无聊,便干脆拿起来水壶给院中的花草浇花,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等天大亮的时候,苏香和小丫头们出来准备干活,却发现自家的教主正穿着整齐的站在院中,手中还拿着扫把。
吓得负责洒扫的两个小丫头连忙跪了下来。
阎夏枯笑了笑,走到人的面前,将扫把还给了她们,言“本座睡不着,找些事情做罢了,花儿也浇了,地也扫了,柱子什么的也都擦过了”
说着顿了顿,浅笑轻言“今儿本座高兴,给你们几个放一天假,待会去账上支点银子,去集市买几身衣裳首饰,小小年纪就该穿些新的样式”
说着又看了看苏香,道“阿香,待会你去别离殿一趟,带着小合也去买几身新衣裳,银子不够就说,本座可是要面子的人,身边的人,谈不上比王亲贵胄好,可也不能比那些个千金小姐差”
说着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没你们事了”
几个小丫头道了声谢后便结伴离开了,苏香并没有着急走,而是看着阎夏枯
阎夏枯笑了笑“一日之计在于晨,本座只是今早看到了太阳的升起,觉得美好罢了,快些去吧,你们姐弟俩自从来了教中,似乎还没一起下山去逛过呢”
话音落,阎夏枯已经走远,往常都是让那些老头等着自己,今天自己便要早些到,去等等他们,顺便去好好收拾一下祠堂。
走在去无涯殿的路上,只见不远处有一青色身影,阎夏枯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先生,那人回头,对着阎夏枯拜了拜回了句教主
阎夏枯这才看仔细,原来只是教中一个不知名的教徒罢了,根本就不是朝闻,于是当天阎夏枯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下令以后教中谁也不许穿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