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地牢”(第1/1页)教主也是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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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轩听了阎夏枯的话,也呆住了。

    道歉吗?他倒是想,但是要怎么说呢?对不起?我杀了你的夫人?这未免有些过分可笑了,这不是道歉,倒像是一种挑衅。

    高傲如茗轩公子,他从出生活到现在还从未对旁人说过一句我错了,更何况在给他一次机会,他依然会如此去做。

    可是现在吕之泊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想见见他也毫无理由,于是他沉思了片刻,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他伸手将脸上常年带着的半面狐狸面具取下,递到了阎夏枯的手上,言“教主,我会听你的,可你也要答应我,一旦我残疾了,你是要养我一辈子的。”

    说着对阎夏枯微微一笑,那笑容阎夏枯一直记在心上。从哪以后……她就很少再见到茗轩笑的这么真了……

    茗轩随后起身,从怀中拿出了些碎银子,拍在桌案上,随后将杯中的茶一口饮下,对着阎夏枯道“这杯是茗轩敬教主的!”

    他已经做好了即使粉身碎骨也要见到吕之泊的准备,哪怕只有一面,哪怕从此世上再无他……

    他猛的冲了出去,阎夏枯想拦也没能拦的住,只见他站在大街上,对着当街所有人高喊道“我是四白阁的吕之舟!四白先生花了重金寻我!我是四白阁的吕之舟!”

    这句话他重复了很多遍,因为这是四白阁的地界儿,所以很快便出现一群白衣人将他按住,他被人压的身子很低,头几乎快要磕在地上,身上那套珍惜了很久的粉色长袍也因为他们抓人的力度太大而出现了本不该有的褶皱,三两缕头发贴着脸颊划到前面,他却是在笑的,他就要见到吕之泊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可是此时吕之泊昏迷,也没办法见他,所以这帮人便自己做主将人关到了地牢。

    而将人关起来以后才去通禀了林见微,林见微听到此事后连忙朝着地牢走去。

    他到时见茗轩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物,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对人恭敬道“小先生回来了?”

    茗轩现在坐在牢房的地上,与人隔着一面铁栅栏。

    他听见身后林见微的声音,倒也不惊讶,反而淡淡道“你来了?”

    他并没有回头,但林见微依然是恭恭敬敬的,茗轩又道“我哥知道了吗?打算如何处置我?”

    林见微愣了一下,随后道“四白先生还未醒过来,所以只能劳烦小先生再次多待一段日子了。”

    茗轩叹了口气,微微侧头,道“为何昏迷?”

    林见微倒也没想着瞒他,便干脆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转述给他听。

    原来那天林见微并不在四白阁中,他知道的也都是老管家与他说的,虽然只是些只言片语,但茗轩似乎听懂了。

    大抵就是吕之泊从竹林回去以后便去了秦诺的坟前,当晚没有回来,因为先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所以众人也已见惯,没有过于在意,四白阁规定天黑不开门,所以门口向来都是无人把守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规定,导致吕之泊在雨中躺了一晚上也没人知道了。

    茗轩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将稻草铺了铺,然后测躺在上面,与人淡淡道“我乏了,你回去吧。”

    虽然茗轩没有看林见微,但林见微依然恭顺的行礼离开。

    林见微走后,茗轩一下子就泄了气。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而这时……地牢墙面的那小小的窗子中丢进来了一张纸。

    他现在待的牢房是整个地牢环境最好的一间,这块地方的正上面是一个戏台子,因为秦诺喜欢听戏特意建造的,所以这里的地上会多出来一块,而多出来的这一块地方便按了一个小小的铁窗,这也是地牢中唯一一点的光了。

    不过缺点就是只要下雨,水就会从这个窗子留进这间牢房中,但即使如此,这也是黑暗中唯一一点光明。

    他展开那张纸条,映入眼帘的是阅后既毁四字,他接着往下看,原来是阎夏枯派了竹桃过来,只是为了让他能够安心,不要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对于阎夏枯的这份心意,他十分感激,他抬眼看了看那个小窗,那是他心中唯一的一点光明。他将这张纸整个塞进了嘴里,然后吞了下去,随时吃纸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是也不能让竹桃因为他暴露了。

    这边茗轩待在地牢中,竹桃便日日以送菜的名义进入四白阁,替阎夏枯和茗轩二人传讯,她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茗轩变了,不想以前那么娘了,反而多了一丝男儿的气息。不过这种想法往往会在下一秒茗轩的那一句奴家中消亡......

    又过了五天,茗轩已经在地牢中待了整整八日。这几天林见微并没有在来过这地牢之中,就在茗轩想着为什么吕之泊还没醒的时候,忽然进来几个人,他细看之下发现竟然都是林见微身边的人,这几个人将牢门打开,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小先生,然后将茗轩请了出来。

    一路至吕之泊的房前,就在茗轩以为吕之泊已经好了的时候,林见微从屋内走了出来,他一脸无奈的对着茗轩道“小先生,请吧”

    说着,他对着茗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茗轩愣了愣,然后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他刚刚踏入房间,门便被人关上了,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吕之泊的身影,就在他觉得奇怪之时,他听到床的那边传来了阵阵的咳嗽声,他转头看去,床幔是放下的。看样子吕之泊还没有好利索,不过既然醒了那估摸着也就无事了。

    他站在门口,离床有些距离,他看不到床上人的反应,但是却小声的开口道“哥......我......我是来说.....说......”

    他顿了顿,半晌才说道“对不起......”

    可是等了许久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他微微探头朝着床的方向走去,至床前便觉得有哪里不对,他颤抖的掀开了床幔,却看到满床的血迹,而吕之泊此时还在咳血,血堵在喉咙处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