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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且慢,胜蓝小兄弟怎会没有行医证,你未曾检查怎么能定罪呢?”司马掌柜赶紧站出来阻止。回头对程晓冉说:“胜蓝小兄弟,快把你的行医证拿出来呀。”
程晓冉一听无证行医就暗叫糟糕,她怎么忽视了这个,忘记她在这里没有行医资格呀,听见司马掌柜的话,颇为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抱歉司马掌柜,我确实没有行医证。”
司马掌故一听心里就一沉,陈知县则是心里大喜,“来人呐,程胜蓝无证行医制药,拖下去押后重审!”
李宛蓉等人都是一急,差点就要冲上去抢人了,这时候传来一声“慢着!”
一行人锦衣玉带穿堂而过,程友贤和尚掌柜则跟在后面,程友贤对他们点点头,程家人这才稍微放心下来。
“你们是何人?公堂之上怎容许你等捣乱,快退下!”陈知县不悦的呵斥。
“我朝规定,若百姓制作出新型药物,经试验药效良好且无害的,可不需要考取行医证即可制作售卖。”杜承衍摇着纸扇说道。这是岚启辰上位后才颁布的条例,因为百姓们有时无意间会制作出效果优异的良药,为了不因法律限制而埋没药品,岚王朝还专门发出赏金用以征集这些药方。
“这,本官断案,需要你来评判吗?快退下,否则大刑伺候。”陈知县色厉内荏的叫道。
“大胆!”杜承衍身后的黑衣护卫站前一步,大声呵斥道。“胆敢对王爷不敬!”说着,掏出一块金牌。
“王,王爷?”陈知县有些慌张。王爷怎么会到他这里来?
“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陈知县赶忙从公堂上跌跌撞撞的跑下来,跪倒在杜承衍面前,顿时公堂上跪倒了一大片人。
“都起来吧。”杜承衍很有派头的说道。
“谢王爷!”陈知县在师爷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程晓冉也趁机爬起来,跪的她膝盖骨疼,起来后就和司马掌柜站在一起。
“你为何判程胜蓝入狱?”陈知县本想让杜承衍做到公堂主座上,杜承衍拒绝后,顺势坐在师爷的位置,身边站着一位身姿挺拔,长相俊美的侍卫,程友贤等其他人则站到杜承衍和侍卫身后。
“这,程胜蓝无证行医,害死人命,所以下官……”陈知县断章取义,把程晓冉判为有罪。还没把话说完,就被外面的百姓打断,“明明凶手已经抓住了,怎么是这个小兄弟。”
“昏官,胜蓝是清白的,明明是你勾结国医堂的坐诊大夫,下毒陷害胜蓝,说不定连那个谋杀亲夫的女人都是你们找的呢!”程晓玫一听火就起来了,大声冲里面叫道,这段时间她练功有成,此时说话不自觉带些内力,声音清晰入耳,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陈知县冷汗渐渐滴下来,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下官是刚刚才查清,程胜蓝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洗清,加上他是无证制药,所以……”
“本小王刚才说的你没听到吗?如果制成良药有奇效,则不需要行医证,这可不算是一条罪名。”杜承衍在一旁笑着摇摇头。
“这,这……”陈知县愈发的紧张,不知说什么好。
“我看这程胜蓝倒是个人才,制作的药品品质难得,不仅无罪反而有功呢。”杜承衍继续说道,岚启钰扮成侍卫则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程晓冉。
陈知县冷汗直流,不明白王爷怎么会突然驾到,只得点头连声称是。
“他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你嘛?”杜承衍拖长了声音看着陈知县不停的流冷汗,冷笑一声:“刚才外头的百姓说你勾结国医堂的大夫,陷害程胜蓝,还残害了一条人命,可有这回事?”
“没,没有,绝对没有啊,王爷,这都是外面那些乱民诬陷本官的。”陈知县慌张起来。
“有没有诬陷,要查了才知道,把人带上来。”杜承衍没有理会陈知县,命令把严决明和刚才那个犯妇江氏带上来。
此时严决明已经神智不清,脸已经肿成原先两倍大,看着还真有些吓人。那名犯妇似乎还有些理智,见又被提审了,老老实实的跪在堂下。
看那个严决明似乎不太能说话的样子,杜承衍先向江氏提问,“你为何谋害自己的丈夫?”
“大人,民女冤枉啊,民女没有谋害相公,当时我回了趟娘家,回家后就发现相公他死了,是严大夫给我鬼藤粉,让我加到金疮药里,说这样说不定还能向国医堂索取一些赔偿。呜呜……”江氏边说边哭。
“你发现人死了为何不报官,却去找严决明?”杜承衍犀利的问道。
“民女,民女……”江氏说不出话来,使劲的绞着手帕。
“是因为你们两个有奸情,偷情时被你相公发现了,所以你们就杀人灭口,然后栽赃到程胜蓝头上,是不是?”杜承衍快速的问道,说的江氏溃不成军。
“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杀的,是严大夫,严大夫杀了人,拿了鬼藤粉给我,让我掺在之前买的金疮药里,说我可以拿到一大笔赔偿金,等风头过了他就会娶我。我真的没有杀人呐!”江氏着急的把事情都说出来。
严决明这时候已经清醒了一些,只觉得脸上很疼,这时候听见江氏把责任都推到他头上,就激动的伸手指着江氏,“者……人!(贱人),素泥锅瘾我(是你勾引我),愣我撒掉泥丧姑(让我帮你杀掉你相公)…”他说的很努力,但是其他人听的很费劲,江氏尽力的躲着他的手指,心虚不已。
杜承衍皱眉,这话谁听得懂啊,刚想让他把要说的话写下来,程晓冉站出来说道:“大人,我可以让他暂时开口说话。”
“哦?那你来试试也无妨。”杜承衍挑了挑眉,同意道。
其他人也都好奇,人都这样了还怎么说话,舌头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