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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莲离开王府时,燕文昊派了侍卫送她,那人正是林承殷,许清莲极不情愿,再三推辞,燕文昊却意外地异常坚持,许清莲不想在王府门口与他多做纠缠,无奈只好同意了,反正她是坐在马车里,与林承殷至少还隔着一道布帘。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睿王府位于离皇宫最近的临安街,离许清莲所住的新言街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再加上还要途经最为繁华的宣武大街,眼下正是华灯初上,宣武街正热闹的时刻,所以整个路程大概需要半个时辰。
许清莲百无聊赖地斜倚在车壁上,脑中又浮现出燕文昊看自己的眼神,其实她什么都明白,只是有些事情在自己心里始终是个越不过的坎儿,如果他们之间不曾有过那一段荒唐,如果她自己现在依然清清白白地待字闺中,或许他们之间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可是眼下自己却只能对他的热情视而不见,对他几次三番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有些事情,既然你没打算继续,还是尽早表明态度,不要给人根本不存在的希望才好。
许清莲正想得入神,马车却突然一个急刹车,许清莲措不及防,身子猛地从座位上弹起,不受控制地向下扑倒,双膝硬生生磕在坚硬的木板上,那一瞬间传来的钝痛让许清莲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
车帘立马被掀开,林承殷高大的身躯探了进来,见许清莲姿势不雅地跪坐在车板上,一脸的痛苦神情,林承殷来不及细想,身子却先一步行动起来,林承殷钻进车里,一把捞起了许清莲,将她放到了座位上,手一伸就要掀开许清莲的裙摆查看她的膝盖。
许清莲被吓得不轻,赶紧一手抓住他欲行不轨的大手,一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裙角,紧张道:“你做什么!!”
林承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鲁莽,收回手,低声解释道:“我是想看看你伤得怎么样,你,很痛吗?”
许清莲压下惊怒,不悦道:“我没事,但你刚才的行为也太失礼数了,念在你是出于好意的份上,我暂不追究,但请你往后切莫再如此行事!”
林承殷低着头半跪在许清莲面前,车厢狭窄,两人挨得极近,林承殷甚至闻到了许清莲身上谈谈的清香,不同别的女子身上浓厚的脂粉味,许清莲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似是皂角的清香混合了她自身淡淡的体香,像是青草又像是松露,总之是种让人闻了很舒服的味道,林承殷迷醉在了这淡淡的幽香里,连刚刚许清莲所说的话半字也未听进去。
许清莲见他像个木头似的愣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中厌烦,提高了声调:“林承殷,你做什么,还不出去?”这回许清莲是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想维持了,连名带姓地唤他。
林承殷回过神,听她这么对自己说话,心中居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像是高兴,对的,是高兴,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原来是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不想再当她的大姐夫,不想再看她对自己客气疏离的模样?自己这是怎么了?
林承殷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吓了一跳,慌忙起身钻出了车厢。
许清莲见车帘再次被放下,车厢里只剩自己一个人了,这才呼出一口气,自己刚刚一时冲动,对着林承殷口气不善,还直呼他姓名,话一出进口,许清莲就后悔了,自己这样也太不理智了,古代人对名讳这种事是很看重的,自己和他本就关系尴尬,还这样直呼其名,不管别人听到了会怎么想,至少林承殷本人应该是不会舒服的,就算当场与她翻脸也在情理之中,还好他刚刚只是表情凝重什么话也没说便出去了,要真和他吵起来,那场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马车很快又缓缓动了起来,许清莲心神不宁,也空没去关心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去问为什么车子会突然急刹车。忍着双膝阵阵的刺痛,许清莲坐在车里只觉得时间漫长得不像话。
好不容易挨到马车再次停住,车帘外传来林承殷低沉的声音,“清莲成衣铺到了。”许清莲如释重负,想要起身出去,双腿一动,膝盖顿时像被针刺了一下,许清莲咬住后牙槽,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痛呼,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钻出车厢。
踩着已摆好的小马扎下了马车,许清莲的脸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林承殷站在车旁看得一清二楚,却强忍着心中翻涌的情绪,一言不发。
许清莲站稳了身形,对着林承殷轻福了一礼,低头不敢看他的表情,语气平静道:“多谢了,请慢走!”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家商铺。
林承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许清莲离开的身影,见她脚步略有些不稳,想必是膝盖处伤得不轻,她明明已经疼得满头是汗了,却强忍着一声不吭,倔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
林承殷不禁又想起了当初她跪在许府大堂振振有词的模样,或许就是从那开始,她就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烙印,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对不住她的,想要对她负责,却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宁愿自己抛头露面来养活自己也不愿与人共侍一夫,她这种惊世骇俗的行为让自己又惊又怒,惊的是她一个深闺女子不仅想法令人咋舌,能抛弃富贵独自生活的勇气更是可嘉。怒的却是她宁愿选择如此艰难的一条路,也不愿接受自己的诚意,他林承殷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值得依靠吗?她一个弱女子凭什么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所以当时自己的心情是愤怒大于愧疚的,才会听从了岳父大人的建议,任由她自生自灭。
可后来自己终是冷静下来,想到她一个人在外独自生活定要受苦,而这一切皆是因自己而起,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该因了一时恼怒便推卸自己的责任。
所以在许清莲离开许府搬进那个小院的第二日起,林承殷便在暗处偷偷保护她,可是自己当时在皇宫当差,并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好在一开始许尚书也派了两个侍卫暗中保护她,至少白日里自己是可以放心当差,到了夜间自己便在她家周围巡视,直到鸡鸣破晓才返回宫中。
这种严密的保护显然是必要的,特别是在许清莲开始做成衣买卖之后,她一个妙龄女子,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眉清目秀,明眸皓齿,如此毫无戒备地出入各大商铺,在市井之地流连,自然会引起不少流氓地痞的注意,自己不知在暗中解决了多少对她意图不轨的登徒子,直到再也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打她的主意,自己这才松快了一些。
可渐渐地,林承殷发现,许清莲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聪慧能干,自己是亲眼目睹了她如何一步步将那个破旧窄小的店铺发展到如今这个家喻户晓,生意兴隆鼎鼎有名的清莲成衣铺的。在此期间她也并非一帆风顺,也遇到过不少的困难,好几次林承殷都以为她会放弃会妥协,可没想到她总能在逆境里坚强不屈,找到突破口,一次次过关斩将,披荆斩棘,如今她所获得的成功,在林承殷眼里,都是她应得的,她值得拥有眼前的一切,值得拥有更美好的未来,在以后会有一个配得上她的人,守在她身边,疼她爱她,给她幸福。而那个人,林承殷自私的希望会是自己,可事实上,那个人并非是自己,从许清莲对自己的态度上自己明显感觉到了疏离和厌恶,原来自己在她眼里,还不及她店里的伙计,至少她会时常对着他们笑。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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