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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青转向陈云靖,“见过睿王爷。”
听着疏远客套的言辞,陈云靖心底微微酸疼,沉默不语直直的看着风青,幽暗的眸光仔细看的话里面多了丝幽怨。
在陈云靖幽幽的目光下风青觉得自己似乎成了那骗取了美人芳心后又把人丢弃在一旁的负心薄情汉。有些心虚地别过头不再看他,在皇帝下首石凳上坐下,正好面对皇帝。
皇帝深邃睿智的目光在陈云宣,陈云靖和风青三人身上掠过,微微一闪,问道,“这大半天你们就在这花园里闲坐着?”
陈云宣回道,“儿臣与风青下了两盘五子棋,又让她替儿臣画了一副画。”
皇帝听后道,“丫头什么时候给朕也画一副吧!”
“好啊!”风青爽快答应,想想又道,“过些天吧!皇上再养养身子,再说这几天我也有些忙。”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风青,“忙……?忙着上街摆摊算命?”
“摆摊算命?”陈云宣听后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风青愣了一下,讷讷道:“皇上是怎么知道的?”旋即转头娇瞪着陈云靖,“是你说的?”
陈云靖一脸茫然,不过看到风青那似娇非娇瞪着他的模样倒是憋闷的心情缓了一些,“不是,……怪不得你昨日那身打扮。”
不是陈云靖……那是,“王齐珂,是王齐珂那个大嘴巴说的对不?”风青问道。
皇帝无奈叹气,“甭管谁说的,你觉得你一丞相府小姐上街摆摊合适吗?”
风青撇嘴,心道:赚钱嘛!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随后又听皇帝问道,“既然你昨日在街上,定是见过那圣女了?”
“嗯。”风青随意应着。
皇帝带着笑意的眸光定定的看着风青,“你觉得那圣女如何?”
风青漫不经心的说道,“长得挺好看的,很有仙气。”
皇帝的目光在风青脸上来回转了好几遍,看着她是真的漠不关心毫不在意:难道是弄错了,风青真不是圣女?皇帝心里也不确定了,不然一位真圣女看到另一名假圣女会如此的毫不在意?
皇帝心里乱糟糟的,按了按额角:风青来历神秘,才智不凡,绝不是那普通的闺阁女子,他本很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过现在……
风青无聊的剥着手指头,偷偷斜瞟一眼陈云靖,刚好被他那幽怨的眼神捉了个正着,心里一抖,定了定神,眨巴两下眼睛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回来。
“前些天王齐珂去了趟圣山”皇帝看着风青说道。
风青听到皇帝提起圣山忙敛神听着皇帝说话。
皇帝继续说道,“王齐珂与圣女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谈,王齐珂说圣女意属我西宋国的皇后之位。”
“皇后?原来她想当皇后啊!”风青两眼放光,一脸的八卦样。
看着风青的兴奋样皇帝越发糊涂了:圣女想当皇后你兴奋个甚?现实是皇帝的确也问出了口,“圣女想当皇后你似乎很开心?”
风青嘻嘻笑道,“开心!我这不是替皇上您开心吗?马上就要有一位年轻漂亮的皇后啦!”
风青真没想到那位老乡圣女搞半天,原来是为了当皇后啊!
虽说西宋国的这位皇帝长得是挺不错,不过年纪似乎大了些吧?也许人家就个大叔控,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
风青又偷瞄了一眼皇帝:虽已年过半百,却依然风度翩翩,对于喜欢成熟稳重的大叔控们来说,皇帝的确是这个朝代的顶级大叔了!
皇帝只见风青眼珠骨碌碌乱转,也不知道她脑瓜里在想些什么,“丫头,来,说说你的看法,圣女为何想要成为西宋国的皇后?”
“当然是喜欢皇上您啰!”风青脱口而出。
“胡说,她未曾见过朕,怎就喜欢上朕了?”皇帝轻斥道。
“那可不一定……”风青的语气里充满了即八卦又兴奋的情绪,“也许是皇上某次微服私访时,圣女偶遇皇上,被皇上的气度和风采深深吸引,于是对您一见钟情,从此念念不忘,好不容易等到今时今日,不就是希望从此以后能与您长相厮守,比翼双飞嘛!”
皇帝当下脸一拉,“正经点,别天马行空的胡说,朕最近一次微服出宫离现在已有七八年了!那时候她才几岁?”
“也许人家早熟呢!”风青咕囔一句。
皇帝一个瞪眼风青连忙住嘴。
“后日朕会在宫中设宴替圣女接风,到时你早些入宫来,与圣女好好接触接触探探她的底,看看她到底欲意何为。”
风青不满的囔囔道,“皇上,为什么是我啊!您自己试探不就得了,不行的话让太子,睿王去,再不济不是还有朝中的一帮大臣嘛!”她可不愿意掺和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当中,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了。
“哪那么多费话,朕说你就是你。”皇帝的口气不容置疑,说完看到风青那愤愤的瘪嘴样觉得是又好气又好笑,口气软了软,“你是朕亲封的郡主,圣女是女子由你去接待最合适。”
这个理由一出风青还真没法拒绝,挂着个郡主的名头好处没捞着,麻烦事倒扔给她了。
“好吧!”风青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既事已定皇帝就转开话题与两儿子聊起了其他的事,说着说着皇帝问起了陈云靖去昆雾山打猎的事,“靖儿好兴致啊!特意跑昆雾山去狩猎,可有收获?”
“这次运气不错,一下猎得两只雪貂。”陈云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喜悦之情。
“哦?竟然一下就猎得两只雪貂?倒真是难得。”皇帝颇为意外。
太子陈云宣也挺惊讶,“,雪貂可极有灵性,很难被人找见,靖儿能一下子猎得两只的确是难得。对了,我记得靖儿以前好像也猎得过几只雪貂吧?”
“嗯”陈云靖点头,目光转向风青温柔眷恋,“以前攒的再加上这两张皮子就够给青儿做件冬袍了。”
风青双颊腾的红了,娇瞪着陈云靖张口似要説什么,却又顿住。
太子陈云宣一愣,勉强笑了笑道,“的确,雪貂皮做的冬袍最是轻便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