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家有吃醋小美人儿(第1/1页)千面王妃是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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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罗门最盛大的拍卖会开始了。

    门外躁动的人群瞬间消声,一共八声,声声悠长、震耳,每一声都像带着远古晦涩难懂却又充满深渊奥义的梵文飘荡,为这片违背律法的存在覆盖上了一层伪善的外衣。

    待钟声下落,本应是“救赎爱人”“涤荡人心”的佛语却成了这些人此刻最受用的助兴剂,一阵接一阵的高声热呼震动着地下一层,接近密封的底下回音声大,云绾兮有一瞬间感觉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云绾兮透过竹帘的缝隙向下看去,一切随着拍卖师的上台落于尘埃。

    为了满足这些狼血沸腾、振奋心情无处安放的人,拍卖师自然是一个人美腰细胸|大声音甜,身形高挑,能够“傲”|视群雄的人,还要用尽一切外界手段将这份魅惑以最大限度展现出来。

    这样也许会让一切人为了博美人一笑一时热血冲上心头大手笔一挥,热度一炒,这个拍卖会的价格也会直线上升,而无论是世界的什么阶段,总不会缺少这样的人。

    果然,拍卖师身上的衣服很是符合云绾兮这个标准二十一世纪的人的审美。

    而能主持这么大的拍卖会的女人除了外貌自身能力定是不错。云绾兮饶有兴致的看着台上的女人,看她怎么在三言两语之间激起男人们的欲|望,以及在各种各样的疑问和调笑之间周旋,还有女人们的嫉妒。

    不要小瞧女人们的嫉妒,无论外面的野花浇灌了多少花|蜜也只是这短短的盏茶时间,若被身边的女人恰到好处的泼了凉水,再大的热情也得计较一番。

    拍卖师名为画扇,行事间落落大方没有一般女人故意勾引时的矫揉造作,再浑的话三言两语之间都能给绕出去,若是身边带着女人的会顺带将他身边的女人夸赞一番。

    身上没有任何浮躁之气,即使一身画扇模样的红衣玉|腿外漏,酥|胸半敞却没有任何人认为这是个可以随便玩弄的女人,反而她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毒蛇一般的致命气息。

    能够驾驭这样一个女人并不容易,而男人是天生具有征服|欲的东西,相比听话不知反抗的女人,显然画扇这种女人才是对男人有致命诱惑力,就像楼欢一般。

    虽然两人走的线路不一样,最终都是殊途同归。

    不过显然跟各种三教九流混杂,身处复杂关系网的画扇经验和手段更多一些,每一个勾起的笑容,每一块肌肉鼓起的弧度,每一个飘飞的眼神都是有意义的。

    在云绾兮看来,画扇就像是一个批次出产的“作业”,每一处都是被刻画好的,无论是外貌、性格、还是一言一行,按照这种手法完全能再造一个画扇出来。

    云绾兮仔细的观察画扇,不放过任何一个小动作,包括什么时候眼神飘忽定向某个地方,接收到一些指示之后的行为。

    “我原以为你虽然爱好美色,但是品行基本端正,没想到你偷|窥自己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偷|窥别人家的女人。”百里寂色话语幽凉,倾身到暖炉旁,将之前惜颜那上来的酒全倒进了暖炉上用来暖酒的地方。

    暖炉的炭火被百里寂色拨弄的很旺,酒液慢慢挥发成蒸汽消睨于空气中。

    听言,云绾兮回过头,看到百里寂色的动作摇摇头可惜道,“婆罗门可都是好东西,这酒如此好喝小鸾儿居然倒了,真是暴殄天物啊,小鸾儿这是让要本公子喝什么啊。”

    “你想喝什么就喝什么,我如何能管得着。”百里寂色专注看着炭火,皱着眉,似是在思考如何才能让炭火烧的更旺些。

    云绾兮做回桌子旁,一腿曲起,执折扇的手搭在曲起的腿上,手中折起的折扇一下一下轻打着腿肚,“惜颜说这酒是最好的是有些夸大,但是基本却是差不多的。”

    云绾兮拿起桌子上已经空了的酒杯,“为此酒名‘妖颜醉媚’,天元城排名第一,关于它的酿造故事有很多,流传的酿造技法也很多,其实它的酿造技法只有一份还且一直被收藏在婆罗门,但是天元王朝还有一种酒,比较‘妖艳醉媚’,它才是只存在传说之中。”

    “关于它的说法众说纷纭,有人说沾其一滴便能忘却世间烦恼,沾其两滴便飘飘欲仙,沾其三滴就会在顷刻间化为一片血水,也有人说它没有那么多神奇的效用,仅仅只是比旁的酒好喝罢了,虽然说法各异但是却没有人真正喝过,也没有人知道这种酒为何人所酿以及何处能喝到。”

    “你若是真的想喝我就给你捞出来。”百里寂色说着把手指放进沸腾的酒中慢慢搅拌。

    云绾兮眉头紧皱,快步上前将百里寂色的手指捞了出来。即使云绾兮再快也快不过温度的延伸。上面布满了水泡,深红的皮都被烫下来了一层,对比着白皙的肤色,更显狰狞。手指上的肉几乎都要烫熟一般,云绾兮毫不怀疑若是她现在拿刀在百里寂色的手指上转上一圈他也会丝毫感觉不到。

    “你在干嘛?你疯了么?不知道疼么?”云绾兮气急败坏、火冒三丈,赶紧叫了外面的人拿烫伤膏过来。

    一打开帘子,百里寂色露出半侧容颜,虽然只半侧却也能让一些人心猿意马、乐不思蜀。

    云绾兮脸色阴沉,“如果你不喜欢我喝酒,我不喝就是了,你告诉我一声能把你的舌头毒哑还是能把你的身体穿个窟窿,何必这样伤害自己,故意让我心疼么?那么我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百里寂色有些怔忪,他想过云绾兮会心疼,会受触动,就像一个得力的手下受伤了主人也会心疼触动一样。但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生气,而且,如此心疼。

    百里寂色抿唇,迟疑道,“我,只是想试试烫不烫。”话一出口,两人都楞了一下。

    云绾兮无奈问道,“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