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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原本娇嫩的脸上沟壑纵横,一下子竟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
云绾兮昏睡在床上。
江流宛落地的脚步不稳,踉跄的走到桌边,像是爬了一座山,先是扶着桌边修整了一会儿,待眼前不再漆黑眩晕才拿起桌子上的匕首,向着小手臂处原来的痕迹划了一刀,顿时鲜血在白嫩的手臂上蔓延。
最终全部被江流宛接进了一个碗口有手掌大的碗中。
待一整碗接满,江流宛随意的倒了点止血的药粉,然后用一旁的纱布随意的包裹几下,小心翼翼的端着碗喂云绾兮喝下。
昏迷中的云绾兮来着不惧,甚至一碗喝完自动循着血腥气去找鲜血的源头,还好江流宛快步走开了。不过云绾兮在床|上并不安稳,紧皱着眉头,似是依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脸上的青紫色痕迹只有一点淡化却没有完全消退。
江流宛凝重的看着云绾兮,回过头,解开纱布,又放了一碗血给云绾兮喝下,云绾兮才算是安稳了,青紫色痕迹完全消退,脸上重新恢复红润的血色。
只是江流宛却好似大病一场,不仅身形急剧苍老,就连呼吸都显得如此微弱,自匣子里找出几颗止血丹吃下,又拿出一个纯黑手掌大的四方匣子。
江流宛将匣子打开,里面密密麻麻满布的是黑色蠕动的幼虫,似是与匣子融为一体,若非匣口透进去的光亮根本看不到他们的存在。
江流宛看到此景脸色一变未变,神态自若的从中拿出一个指甲盖大的黑色幼虫,身上还带着粘丝,滴滴答答的像是人的唾液挂在它的身上。
幼虫在她指间摇摆着身体,似是想要回到它的巢穴又似在渴望着什么。
江流宛没有瞬间的思考,直接将幼虫放入了嘴中,没有嚼,让它自然顺着喉咙滑下。
江流宛的表情瞬间像是得到了极致的欢愉,“砰”的一下将黑匣子关上,身体开始不自然的抽搐,飘然的表情如置身云端。身体软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愉悦的抖动着。
很快江流宛的面貌恢复了水嫩的样子,手臂上的伤口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江流宛依旧处于极致快乐的余韵中,无法回神。
“快乐”大约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此时的江流宛毫不知情,身后一双冷眸正紧紧的注视着她。
应该正在“昏迷”中的云绾兮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侧过头,漠然的看着江流宛的行为,随即回过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兮院--
云绾兮如梦初醒。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毒发作的较平日又快又猛烈。
以前都是一月一次,每月都是那几天,从未更改,但是这次明明还有三天才到毒发的时间。
之前毒发的时候虽然也是痛不欲生但是从没有像这次一样,感到真真正正的自鬼门关走了一遭,而且“药量”也较往日加大了一倍。
她是不是已经快死了。
云绾兮的嘴角无声上扬,娇美的脸庞绽放如花开般的优美,只是那没有焦距的眼神中一片空洞。
“还以为你死了呢。”空然的房间里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放心,我若死了一定带着你。”云绾兮淡淡道。
“算了吧。”来人呼出了一口气,“我向往的是与绾兮做今世夫妻,可不是做地底鸳鸯,再说,下辈子太过缥缈,不若过好今生,潇洒放肆,天地之大任我遨游,踏遍山河万水,看遍世间美景,好不快活。”
“听尘情所言,倒是适意。”云绾兮淡然道。
落尘情躺在美人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执桃花折扇,宝蓝色的衣衫勾勒出修长的身形,看向在床上平躺着面无表情望着帐顶的云绾兮。
落尘情撇嘴,“真不知道云国公府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若是你真的认为适意,大可以随我去执剑走天涯,山长水远,天地辽阔,塞外风光,美酒异景,多少你想都想不到美景美人,怎么样,心动了没有。”
“尘情,你与我是完全不同的人。”云绾兮音色淡然。
落尘情掩下眸中的异色,故作轻松道,“我知道,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么。”
落尘情平躺在美人榻上,双手枕在脑后,侧头看了一眼云绾兮,幽怨道,“那个红帐顶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是有花,每天看也该看腻了吧,再说有我好看么,自我进来你还没看过一眼,你这个女人,也太狠心了吧。”
“真的有花。”云绾兮道。
“什么?”
“真的有花。”云绾兮肯定的重复了一遍。
“开玩笑吧。”落尘情不相信,“我说有就有,难道我是神仙么?”
“不信,你过来看看。”云绾兮笃定道。
落尘情带着不确信慢慢直起了身子,走到云绾兮的床边,侧过身子,伸头向帐顶张望。
“哪儿有啊,你是不是......”
“唔......”
云绾兮突然搂住落尘情的脖颈,将落尘情的头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