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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云绾兮就把疑问问出了口,“王爷是怎么知道那些虫子是不会伤害我们的呢?”
百里寂色的笑声清晰的传入云绾兮的耳中,“兮儿的关注点不应该在这些虫子是如何将这些石头拓开还有它们从何而来去往何处因何在此?最重要的不是要找到出路么,还是说兮儿已经知晓这些问题才会将关注点放在本王身上?那兮儿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云绾兮语噎,她自己本就不坦诚,又如何要求别人对她坦诚。
云绾兮走近被拓开的石洞,半人高,两人该是能钻的过去。
“看来要委屈王爷了。”云绾兮看着石洞道。
“兮儿都不觉委屈,本王自是可以接受。”
云绾兮不可置否,这某位王爷奢华享乐的能力怕是天下间无人能出其右,她可不敢相比。
“虽然不知道石洞后是什么,但是这也是现今打破僵局的唯一办法了,若是王爷碰到了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也请王爷多担待些,还是小命重要。”云绾兮实在是不放心的叮嘱。
怕某位屈尊降贵,又有洁癖,又有各种各样清洁的习惯,满是虫子的洞必是不会干净,就怕到时候某人一个不开心,将两个人都卖了。
百里寂色读懂了云绾兮的担忧,她必是最担心遇到拖后腿的人,于是解释道,“兮儿大可不必担心,虽然本王在京城已经待了许久,但是本王到底是战场出身,刚才本王不就和兮儿一起静立不动么。”
云绾兮眼神乱瞟,竟是有点尴尬。
的确,百里寂色该是比她能拎得清周围环境的人。
“咳咳。”云绾兮清了清嗓子,“那我们走吧。”
“等等。”百里寂色拉住云绾兮想要往里钻的身子。
几乎是在百里寂色出声的瞬间云绾兮拉着百里寂色一个闪退,瞬间距离石洞三米多远。
“怎么了?”云绾兮一副如临大敌的警戒模样。
百里寂色叹了一口气,“本王是说让本王先进。”
云绾兮腰间的银针现在悬在她的指尖,蓄势待发,就等百里寂色一句“洞口有异动”诸如此类的。
这一下停顿,让云绾兮倾注的内力差点反噬,银针上的毒素差点回流。还好她反应够快,及时止损,却也是被波及到了。
“咳咳咳......”云绾兮一时气血不顺,咳嗦了半天。
“你你你咳咳咳咳......说说说说什么?”
百里寂色理所应当泰然自若气定神闲的走到石洞前,一副本王善解人意乃为翩翩君子的语气,指着石洞道,“本王说应当由本王先进,毕竟里面危险未知,若是有了什么问题本王也可先行应对。”
云绾兮抚着胸口,心中默念:不气不气,至少人家也是为了你好,是为了你好。
没想到百里寂色接下来说的话差点没让云绾兮将刚顺过来的那口气再拧巴回去,只听百里寂色道,“毕竟兮儿一个弱制女流之辈,虽比旁人多了三分聪颖,但是至于这种危险的境地还是武力来的重要,所以兮儿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紧在本王身后,不若如此,若是兮儿出了什么事,本王万一来不及到兮儿的身边那就只能......”
百里寂色停顿一笑,云绾兮却感觉到接下来绝对没什么好事。
果然,百里寂色道,“怪兮儿自己倒霉了。”
云绾兮双拳在身侧紧握,紧闭双眼,舒缓气息。
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井底之蛙如何能知晓天地之大,不生气,生气又伤身体,长了皱纹回去还要麻烦白沙,我不生气,不生气。
呼.....
云绾兮睁开眼睛.....
舒服多了,果然适时的自我暗示还是很管用的。
“还不快走,等什么呢?再待下去,你朋友的尸体可都要臭了。”百里寂色单膝跪地,身子在狭小的石洞中紧缩着,明明该是如此紧蹙的一个局面,却偏偏如闲庭信步般淡然。
云绾兮眸中厉色一闪而过,随即脸上堆砌起假笑,“就来。”
石洞不算短,虫子开拓的表面并不光滑,而且有的地方大有的地方小,一个不小心就被卡在里面,有些地方还有虫子爬过留下的粘液和难闻的味道,加上极闷狭小的环境,不是磕磕碰碰就是难以呼吸,要不就是一直处在令人作呕的味道中。
但是这一切似乎都只对云绾兮起作用。
云绾兮在后面追的辛苦,百里寂色在前面却爬的轻松,连云绾兮都会被卡住的地方,百里寂色就似有缩骨功般自由不费吹灰之力的穿梭,但是云绾兮也没见到百里寂色的身形有变化。走着走着就要百里寂色回过头来帮她,或打碎石块将她从缝隙中捞起,或看望一眼在身后发出哀嚎的她。但是那眼神云绾兮虽然看不到但是她直觉确定,绝对不是关心和担忧,而是毫不留情的讥讽和嘲笑。
就连周围的味道都像是入不得百里寂色的鼻子,云绾兮都因此作呕了好几次。
走着走着火折子便熄灭了,应该是因为深了各种气味混杂加上潮湿,火折子便不能用了。
突然熄灭的时候云绾兮还吓了一大跳,就像是前几次不小心撞上石壁般的尖叫了一声。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加剧了其余感官的灵敏度,连粘液下滴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突然云绾兮的手腕一紧。
“别动。”一道浑厚威严不容人拒绝的声音在云绾兮耳边响起。
云绾兮瞬间直愣在地,脊背僵直,像是浑身上下都被剑指着一样,喉中更是像被塞了团棉花,还是严严实实的,连呜咽都发不出来的那种。
因为经常看到百里寂色,加上两人关系日趋于亲密,所以以后见到的每一次都在消减初见时他留在她心中的压迫感和紧张感。
没想到此刻关闭了视觉在黑暗中只听到百里寂色的声音便似又将她带回了初见时的场景。
杀伐果决的声音犹疑在耳,风声怒号、旌旗飘摇、千军万马、铁骑铮铮。
百里寂色从未变过,变的是她。
是她习惯了他的威厉,还是接受了他的威厉?
云绾兮就真的一动不动,感觉到百里寂色在她的手腕上缠上了什么东西。
消减了嘈杂的事物,回归纯粹的时候才是对危险的感知度最灵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