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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怎就这么肯定老先生的病会好呢?”是绿意的疑惑。
言清清浅笑:“行医不仅要靠本事,最重要的是要相信自己的医术。”
绿意便又开始嘚瑟了起来:“夫人果然最厉害!”
言清清笑而不语,随她乐去吧。
一路无言,言清清感觉到身旁的南宫泽今日似乎话少了许多,感觉到身旁人的不对劲,轻声道:“怎么了?”
南宫泽却认真地问到:“你不知这君昊是何人?”
言清清更不解了:“不知啊,很有名么?”
“嗯。”
一旁的秦墨解释道:“夫人,君昊是珩国有名的商人。行业涉及之多,铺子在全国更比比皆是。”
“原来他这么厉害。”言清清如是说。可她虽觉得厉害,但却没做过多的感想。
可身旁的南宫泽就不这么想了,听到她的赞许有些吃味地“嗯?”了声。
理解如她,言清清当然知道南宫泽“嗯”里的含义,挽住他的手臂,忙忙讨好道:“他再厉害也不关我的事,我家相公更厉害。”
南宫泽终于弯起一抹轻微的笑意:“可我不喜欢他与你多接触。”
“好,听你的。”
话落,南宫泽嘴角的笑意更满了。
洛城城门,一队人马正十万火急地赶往城内,神色严肃。慌乱的马蹄声惊吓了百姓,使得言清清与南宫泽一伙人侧目望去。
为首的士卫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南宫泽,策马奔去。策马将近,士卫下马心急火燎地跑向那气宇轩昂的男子前恭敬行礼,报明来意:“参见王爷,奉皇上口谕,林城疫症突发,请您火速前往。”
南宫泽剑眉拧起:“疫症?”
士卫表情严肃,难见笑容:“回王爷,林城突发疫症,才短短数日便已经有二人殁了,且还尚未知晓疫症是何引起的。皇上忧心,还请王爷立马赶路。”
南宫泽清凉的声音掺杂了几分凝重:“本王即刻启程。”
转身之际,言清清连忙伸出手拉住往士兵走去的南宫泽,说到:“相公,我陪你去。”
闻言,南宫泽心揪了起来,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可,疫症凶猛,我不愿见你出事。”
谁知言清清也肃了神色:“可我也很担心你。”而后轻松道:“而且我会医术,兴许能帮上忙。”
即便言清清如是说,只是危及言清清生命的事是南宫泽不敢去冒险的。他坚持道:“不行……”
可话还未说完,言清清有了小脾气:“你说你不会再让我一个人的!”
因为危及南宫泽生命的事也是言清清不敢去冒险的。
南宫泽确实被言清清说得无法反驳,沉默了片刻,终于答应了:“好。”只是郑重其辞道:“但切记要万事小心,有什么不妥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话落,言清清嘴角笑意浮现,做了个发誓的动作:“保证!”
林城病急,众人火燎,只两天的功夫便抵达了。
言清清跟着南宫泽在马知府的带领下向议事厅走去,议事厅里是早已等候的太医们,见南宫泽与言清清进来纷纷行礼:“参见广安王、广安王妃。”
“都起来吧。”南宫泽直入主题,问到:“章太医病民病情如何?”
章太医面色一敛,神色紧绷,语气深沉:“不容乐观。这两日又走了两人。”
南宫泽继续问到:“可知是何疫症?”
“回王爷,是瘟疫。可还未知是因何而起的。”依然是太医深沉的回答。
一连都是诉说病情不明朗的对话,让南宫泽沉默了少刻,不知再想何事,而后才问起:“那可有暂时抑止瘟疫的药方?”
章太医摇头:“这几日都有配制药方,可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章太医,可否给本宫看一看这几日的脉诊记录?”
言清清会医术一事少有人知,她突然的插入,让章太医一行人都不解。可虽不解却还是叫人将这几日的脉诊记录送来。
“王妃,这就是这几日的脉诊记录。”
言清清接过脉诊记录便细细地翻看起来,南宫泽与太医们继续商讨的话已全然未听近。
大多脉数,初见憎寒壮热,而后但热不寒。头痛身疼,舌质红降,重者谵语神昏,确实未能明确诊出疫症因何而起。
她思忖了片刻,问道:“相公,什么时候去看看病民?”
南宫泽本想回绝,看上言清清肃穆担忧的双眼,回绝的话难以出口,只是说到:“若想,现在就去。”
到达隔离区时,驻守在隔离区的侍卫向南宫泽一行人递了面巾方才安心地让他们进入。
里边是一排排简单搭起来的篷子,篷子内是整齐躺着受不了病痛不断呻吟的病民。几个医徒在挨个询问病民的情况,记录着。篷子边上搭着几口烧着热水的大锅,医徒们盛着热水为病民端去。大锅前方的空地摆满了药材,太医正手握医书,对着药材研究着药方子,眉间的愁容透露着方子的不易。
裙摆不知被谁摇着,言清清低头望去,是一名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他眼睛有泪水打转,直巴巴地看着言清清,不出声。
言清清蹲下,抚摸着他的头,轻声问:“怎么了?”
没想到男孩“哇”的一声就扑在言清清怀里大哭,突然的哭声让旁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两身上。
言清清胸口一揪,轻拍他的背,柔声道:“乖,不哭。”
“姐姐,我好难受,好痛,可是这里没有人抱抱,哥哥也好痛,大家都好痛。”
男孩哭声越大,言清清的心揪得越痛:“姐姐抱抱了,不哭了啊。”她抬头看向南宫泽:“相公,我可否离开一会。”
南宫泽颔首,嘱咐道:“要好好保护自己。”
言清清莞尔点头,轻轻抱起男孩,不忘一直顺抚着他的背,走近了篷里,停在一名清瘦的年轻男子身旁,问道:“你是他的哥哥吗?”
男子虚弱的点头,眼里的柔光从担忧换成感谢:“姑娘何以看出?”
凌清樱低笑:“从一进来我就看着这里,别人都躺着,只有你撑着身子四处张望,慌张得紧,莫不是在找什么。”看向怀里哭声渐渐消失的男孩,言清清继续对他说到:“他方才哭着提起哥哥的时候,我想着应该就是你吧。因为你的眼睛从未离开过他。”
男子听后虚弱一笑:“默默给您添麻烦了。”
言清清摇头,抱起默默温柔的放在男子身边的空位上:“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