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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已到王府。
途中南宫泽曾与言清清说过几句话,但都被言清清无言相对。他不恼,却很担心言清清一路无言是否在生自己的气。他内心惴惴不安,却不知如何去说。
而言清清并未生他的气,她安慰了自己一路,在心底不停告诉自己接受现实,接受南宫泽身出皇家的无可奈何。
清凉的触感来自手上,言清清恍然回神,是南宫泽在牵他的手。
原来已经到王府了。
他一定很担心她吧。
想到这,言清清回握住南宫泽的大手,弯起一个让南宫泽安心的笑容。
这一笑,南宫泽一路紧绷的脸终于化开了。
他轻声问:“清儿可还在生气?”
言清清有些心疼地为他抚平眉间,说:“不曾生你的气,只是在开导自己。父皇的话不可违抗,难为你了。”
言清清出奇的平静让南宫泽的心如被紧攥,捏得生疼:“清儿……”
言清清读懂他的心疼,轻轻一笑:“我没事,真的。如果没有落忠还会有其他人,这一天终要到来。”
才说完,便跌入了南宫泽宽阔厚实的怀抱,南宫泽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依然充满担心还多了几分害怕,害怕言清清会因为此事与他心生隔阂,害怕言清清与他越来越远:“是我对不住你,你怨我,骂我怎样都行,别憋在心里。”
这样害怕的南宫泽他从未见过,甜蜜萦绕心间,心里的乌云被南宫泽照耀,言清清“噗嗤”一声,双手环住他的腰:“你没对不起我,不怨你。”
才说完,她话锋一转:“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南宫泽脱口而出:“你说,我都答应。”
言清清肃了脸色:“不管纳的是谁,只能陪我,凉她们夜夜独守空房!”
“好。”南宫泽勾起一抹笑意,抱住怀里的人更紧了几分:“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言清清继续一脸认真地说:“要是你的身体哪一处背叛我了我就离家出走!”
可不想南宫泽再次一语让言清清失了自我,坠入更深的情渊。
南宫泽话声绵柔酥甜:“那糟了,你一辈子都不会有离开我的机会。”
天已入夜,心结已结。
书房。
南宫泽、言清清、秦墨、沈夜,四人身处屋中,没人言语,屋内静得仿佛针掉落地上都能清脆入耳。
今儿是三十,沈夜月噬发作的日子。
言清清吩咐绿意将沈默送回房安哄入睡后,书房里便只剩下他们四人等待沈夜身上月噬的来临。
沈夜倒是不慌不怕,定定地杵在一旁。
只是这一会儿的淡定并没有维持多久,突然一阵痛感迎上脑袋,他抱头喊出了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蜷缩在地上。
刺痛一点一点的入侵大脑,身上的皮肤一块一块地灼烧着。渐渐的,脑袋宛如被一排钉子包围着插入,而后抽出,再插入,再抽出,乐此不疲得循环着。身子的灼烧感侵占着每一寸肌肤,宛如身在烈火之中,还被烈火啃咬着。
沈夜受不住狠毒的折磨,惨叫着。
一向淡定的南宫泽也不由怔了半响,言清清更是吓呆住了。
沈夜承受不住痛苦将头狠狠得撞向地上,指甲掐如皮肤疯狂地抓着。
“啊——!”
沈夜的惨叫声穿破耳朵,言清清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了。
秦墨扣住沈夜自残的双手,可灼身之痛并没有消失,没有了对伤害身子之痛去抚平月噬的折磨,沈夜叫得越发撕心裂肺,青筋暴起,面目涨红,异常狰狞。他如一只困兽奋力地想要挣脱秦墨的束缚,南宫泽见状忙封住了他身上的几道穴,想让沈夜减轻折磨,安定下来。可却不想此毒竟如此厉害,封住的穴位瞬间就被突破。
沈夜这般不受控制地挣扎,言清清根本没有办法为他诊脉。南宫泽向一旁的椅子用脚一勾,拉至腿边,脚底蓄气一蹬,椅子瞬间滑至沈夜身后。
他对秦墨说:“把他绑上!”
秦墨领命,强制将沈夜压坐在椅子上,扯过绳子将捆住了沈夜的一只手向椅背靠去,沈夜抓狂地在椅子上挣扎,秦墨将绳子用力一拉,想要逃离椅子的沈夜猛的跌坐在椅子上。秦墨趁沈夜踉跄的机会将他的另一只手套上了绳子,花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将沈夜稳稳地捆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剩下撕扯的惨叫声。
言清清走至沈夜身后,将手覆上他的手腕。
这好乱的气息啊!
沈夜脉象宛如不受控制的猛虎,快得惊人,气息杂乱无章,蹿行极快。
“这毒下得真狠!”
言清清拿出针包,对秦墨说:“把他衣服脱了。”
秦墨点头,就扯掉了沈夜的上衣,沈夜的上半身瞬间裸露在言清清眼前。
一旁的南宫泽不禁皱眉,却没有说话。
言清清从针包里拿出银针,刺入男子的云门、膻中、鸠尾、中脘、中府、天井,哪知才刺入不到一刻,沈夜便吐出了一口黑血。
言清清忙把针收回,刺入华盖、缺盆、云门、气户、间使、列缺、神门,一刻钟过后,万幸没有发生方才那般吐血的现象,言清清轻舒了口气。可沈夜没有气结吐血并不代表着毒已解开,言清清沉重的神色重回秀脸。
极蹿的气息已渐渐平稳,灼烧之感也渐渐散去,可钉扎之感还未消除,沈夜疯狂地摇晃着吃痛的脑袋,惨叫声依旧未停。
言清清走至为了今夜搬来的药材桌前,仔细抓起了药:川芎、白芷、羌活、细辛、薄荷、防风、荆芥、甘草,抓好递给秦墨,秦墨接过,便出门熬了药。
熬药期间,进入了空白时期。言清清在房里来回踱步,步子很快,是藏不住的着急。
南宫泽的心也被言清清的步子走乱了,他问:“是不是沈夜的情况不太乐观?”
“他气息稳定了,喝了药估计也只能暂时缓解痛症,并不能解毒。”言清清回答,接下的话让她紧锁的眉间深了几分:“刚为他把脉,很奇怪,虽是毒,可下毒却不深,稍微控制一下倒也能缓解。就是……”
话没了声音,言清清玉手握成拳,气愤得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