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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瑶和李明珠见南宫泽箭步如飞,步子有多快,她们的心都被刮得有多深。落瑶拽紧拳头用力朝桌子锤去,她恨,不过是被汤汁淋了而已,为什么言清清能让南宫泽如此心疼,都是她不曾得到过的!她恨啊!
李明珠讥笑地扫了眼落瑶,真蠢,竟这般按捺不住性子,如出意外,她前几日的心思怕是要付诸东流了。可她也恨啊,她哪处比不上言清清?甚至处处都要比言清清优秀许多,可南宫泽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她哪能不恨?
衣裳被汤汁淋湿,紧贴着言清清的肌肤,让肌肤的灼热感更如火烧。言清清难以忍受,用手扯开滚烫的衣衫,才一会儿,指尖烫意传来,手一抖,衣衫又重新贴上肌肤。这可是刚出锅的汤汁啊!里边可是还或者油的!言清清难受得不知要怎么缓解身上的灼烧感,指尖在南宫泽胸口紧紧拽住,所有的痛感集中在手上,拽紧的指尖泛白,却还是不能分担一丝灼烧的痛感。
南宫泽的心随着胸口的力道被紧紧拽着,她拽得有多紧,他的心就有多痛多焦急。
他将言清清轻轻放于床上,为言清清准备好新衣裳的宫女着手要为言清清换掉衣衫,南宫泽一把拿过宫女手里的衣衫,语气阴沉:“出去。”
宫女被南宫泽身上的戾气吓到,哆嗦着退了出去,屋里只剩南宫泽与言清清两人。
南宫泽仔细地为言清清脱下衣衫,被烫伤的右肩通红灼眼。南宫泽的心又揪了几分疼:“清儿,痛不痛?”
言清清的秀脸依然紧皱着,已有泪水润湿了眼眶:“痛……”
说着,就要去抓那烫得通红的肩膀,南宫泽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清儿乖,别碰,太医就来了。”
言清清收回玉手,继续紧握成拳,指甲掐近手心,才能将肩上的痛丝丝转移开来。
南宫泽细心地为言清清换上衣衫,留了右肩通通气,不让衣衫摩擦伤处让言清清更觉难受。绿意将打好的冷水端了进来,轻轻地为言清清敷上伤口。
冷水的凉意侵入伤口,言清清终于觉得舒服了些,可也只有一会儿的舒爽,就又变回了灼热的疼。
绿意急红了眼,可也只能一遍一遍地将冷水敷上伤口,为言清清缓解痛感。
太医终于来了,来的是洛城疫症的主事太医章太医。
章太医见了皇上,欲要行礼,皇上急急摆手:“不必行礼了,快去给广安王妃瞧瞧。”
章太医躬身点头,以示作礼,就认真为言清清检查起了伤势,又看了宫女为了配合太医检查伤势,从御膳房重新端来的新汤。
“章太医,怎么样?”南宫泽迫急问到。
章太医作辑:“回皇上,王爷,王妃无事,只是这汤汁滚烫,里边还有烫油才会灼烧疼痛得紧。每日按时抹上烫伤药膏,不出半月就能恢复。只是……”
见章太医话声犹豫,南宫泽急躁了:“只是什么!”
章太医愁眉不展:“只是汤里毕竟有油,怕是会留下伤疤。”
闻言,落瑶弯起一记得意的笑,心中不知多痛快。
皇后听后,心疼起了言清清:“女子身上留疤,那心里该多委屈,没有办法医治吗?”
章太医跪下,言清清的医术他在洛城早已领略过,如此凶猛的瘟疫都能配制出药方,这小小的祛疤膏自然有能力去调制。所以他虽无能为力,却不担心:“皇后恕罪,王妃的伤口不大,却也不小,太医院的祛疤膏怕是还会留下伤痕。不过王妃医术一绝,老臣在洛城早已领略。老臣想,王妃定会配制出祛疤药的。”
说完,章太医从药箱拿出了烫伤膏和祛疤膏递给了绿意,绿意接过,欲要为言清清上药。南宫泽大手接过绿意手中的药膏:“我来。”
二字一落,落瑶紧拽衣袖,方才的痛快瞬间消失殆尽,真不甘心!她竟成了促进他们二人感情升温的因子。
绿意这时开了口:“太医,绿意可否麻烦您给王妃把个平安脉吗?”
绿意话落,李明珠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她担心的意外怕是要来了。
南宫泽上药的动作停止,疑惑地问到:“夫人可是身子还有不适的地方?”
言清清近日的不适一直让绿意忧心,她如实向南宫泽说到:“回王爷,夫人近日频频头晕,胸闷,夫人不愿你担心,所以没有与您诉说。绿意虽这几日有为夫人熬四物汤,可是绿意还是不放心,想让太医为夫人把一把平安脉。”
南宫泽为言清清抹完最后一寸伤处,便唤了章太医:“章太医。”
章太医守礼作辑:“是,王爷,老臣这就为王妃把脉。”
章太医将丝帕从药箱拿出覆上言清清的手寸上,开始为言清清认真把起脉来。脉沉,重按无力,气在一点点流失,章太医脸上覆上惊恐:“这……”
南宫泽感受到了章太医的惊恐,内心极度不安,急问到:“怎么回事!”
章太医惶恐:“王妃她这是中毒了啊!”
南宫泽心下一惊:“你说什么!”
章太医仔细回答道:“王妃中了失魂草之毒。”
“失魂草?”是言清清有些虚弱的声音。
见言清清支撑着要起身,南宫泽忙扶住:“清儿,别动。”
言清清轻笑,示意没事,南宫泽无奈,只好依着她为她扶起身子。她是真的没事了,痛感被肩上清凉的药膏渐渐平复,只是方才被烫时,灼烧的疼痛让她废了些精力,有些虚弱罢了。
言清清将玉指搭在另一只手的寸口,为自己把起了脉,片刻:“果真是失魂草。”
之前她心宽,认为自己因为天气燥热,精力耗散才会气血虚弱,头晕胸闷,没想到竟是中了毒。
失魂草,无色无味,若以气味入毒,毒发缓慢,前期就如气血亏虚一般,慢慢消耗精气,最后神志恍惚,精气耗尽而亡。一般多数人都像言清清这般认为不过是体虚罢了,不以为意,可当恍惚之时,在做诊察却已经为时已晚。若食之,则当场不省人事,立刻身亡,可这毒鲜少投服,因为此药虽无色无味,可遇水却会化成紫色,易被人察觉。
以气味入毒,不动声色,步步逼近,可真是个阴狠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