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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彻底被黑暗吞噬,南絮已经习惯潜行在这样的黑夜之中,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住处,惊喜地发现,锦卉正在整理被铺,仔细看了看她,高兴地说:“见到你真好!”
她的搏杀很精彩,手法干脆利落,刺中‘敌人’动脉的几率极高,果然只是外表柔弱而已。锦卉轻轻一笑,真诚地说:“我收回先前的话,你确实有实力!”
这种敲骨吸髓的人生,南絮感觉活得悲不自胜,笑容僵到了脸上,语气中带着凄凉,“我的手染了这么多鲜血,伤了这么多人命,你相信报应吗?”
“我才不信什么报应,我只知道,我不想死,如果老天真的有眼,就不该看我们经历这种人生!”锦卉不喜欢意志软弱之人,将她推了推,自顾地脱下鞋子躺到榻上。
“让我同你一起睡好吗?”南絮的心无法安定,盈盈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她,轻声请求。
长了这副美貌,包括自己,恐怕没人能拒绝她的要求。锦卉侧过身,闭上眼睛舒服躺好,听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妥协道:“你若是打呼噜,我会将你踢下去。”
她看似不经意的侧身明显是腾出了位置,南絮很意外,坐下来脱掉鞋子,“你放心,我从来不打呼噜。”
听着熟悉的海浪声,心静了下来,这般极致孤单的夜晚终于不是一个人,南絮忍不住耍赖地抱在她腰间,睡得异常安稳。
锦卉没有拒绝她的靠近,心中暗想:真不知道这种人,究竟是怎么在这里生存下来的,唯一的解释,她一定心机深重!
两个女孩成了朋友,南絮会经常黏着,锦卉较为强势性格刚好能互补,也乐意与她相处。
凌奕发现南絮脸上有了笑容,长久被她的情绪感染,不禁也放松了很多。
她正专心练剑,每一招每一式都极为严谨认真,白皙的额头渗满汗珠。将目光移开的时候,凌奕发觉对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每晚都难以入眠,疯狂想象着与她亲密的画面,脑海中尽是她粲然的笑容,白若凝脂的身体……
落日之前,南絮总会去海边的礁石边坐着,耐心等待着那副动人心魄的美景,那个时候最安静,放空了一切烦恼,凝望着色彩斑斓的晚霞,看着红红的太阳慢慢落入海平面。更羡慕那些长着翅膀的海鸟,虽然艰辛地迎风而上,但它们有自由,通过努力就能飞向想去的地方。
锦卉说过,这里是某个江湖门派专门培养顶级杀手的地方。她没有说过是如何来了这里,南絮也没有多问,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痛苦,就像一个尚未愈合的巨大伤疤,一旦揭开又是痛苦不堪。
娘亲,我好想你,你我同样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我一定会坚持到最后……
天暗了下来,海风渐凉,刚走到树林,突然跑出来三个高大的男孩。南絮心中一阵紧张,却强自镇定,将匕首握在手心做出防备的姿势,坚毅的眼神紧紧盯着他们。
领头的男孩满脸恶意,眼睛一横,手腕蓦地有力一扬,形状怪异的暗器似毒蜂般,呼啸着射了过去。
“嗖——”三枚暗器划着诡异的弧线,快速而至,南絮立刻反应过来,敏捷地躲闪,只听见其中一枚至耳旁而过,肩膀处微微一痛,知道只是受了小伤,冷冷地说:“速速离开,否则,你们之间至少会有一个死在我手上。”
“好说。”男孩展开双臂,慢慢向后退,他一个示意,其他两人也纷纷笑着向旁边撤退。
他们居然会这么容易打发,南絮眉梢微蹙,隐隐感觉不安,时刻保持着警惕,片刻后,全身灼热,眼神涣散视物隐约模糊。
男孩上下打量着她,坏笑着说:“听说你还是个处子,我们特地来伺候你,就我们三个够不够?”
突然明白,暗器上涂有毒药,南絮脸色煞白,心瞬间乱了,渐渐感到异样燥热,手中的匕首快速将伤口处划开更深,用力挤压血液,希望这样做能保持清醒。
“用在你身上的可是好东西,你的补救措施毫无作用,我们不要你的命,只想让你开心。”
在这座弱肉强食的岛上,从来就没有求饶可以得到的同情,他们不可能放弃用伤害别人获得快乐的想法。南絮很清楚任何话语都是徒劳,想逃跑却发现腿软无力,全身如蚂蚁啃噬般难受,越来越热,灼烧一般难耐,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火般炙热。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缓缓倒在地上。
“我先,至于后面的顺序你们自己商量。”领头的男孩对其他两人说完,坏笑着走过去。
再近一点!全身炙热,力气似乎被一点一点收走,南絮大口呼吸,努力保持清醒。
男孩很谨慎并没有急切上前,先试探地用脚踢了踢,见她意识模糊,手中的匕首早就扔下了,这才蹲下来毫不客气地去撕她的衣裳。
胸膛的凉意令南絮清醒,抓起匕首划向他的颈部。
男孩向后一闪,脖子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急忙伸手捂紧伤口,青筋绽了起来,暴怒着用力几脚狠狠揣在她的身上。
师傅说过,面对敌人,无论如何匕首不能松开!疼痛让南絮好受了很多,侧躺着紧紧蜷缩在一起,眼前一片模糊,思维却清醒了很多,再次将匕首紧紧抓到手心。
“你真狡诈!”男孩暴怒着,又是狠重一脚揣在她腹部。
很好!南絮眉心紧紧蹙在一起,疼痛令她愈发知道忍耐,至少不会没尊严,陷入毒药的折磨之中。
“住手!要想欺负她,先过我这关。”锦卉及时赶过来,快速抽出手中的剑。
“就凭你?”三个男孩冷笑着,慢慢向她靠近。
锦卉看着昏昏沉沉意识模糊的她,待领头的男孩近了,小声说了什么,快速达成一致,三个男孩笑着离开了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