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兴致所致(第1/1页)凤枕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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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饭桌上尽数是些海鲜和素菜,还有南絮最喜欢的螃蟹,感觉肚子很饿,回了他一个粲然的笑容。

    她看起来终于健康了,吃东西的样子依旧可爱,这般舒适的状态又回到了从前,只要她笑了,空气中似乎都充斥着甜蜜的味道。凌奕情绪受到感染,莫名轻松,想到自己鬼使神差般给她买了只玉镯,心头复杂得紧,居然会有一种不敢送出的胆怯。

    饭后,凌奕在花园的亭子里摆上棋盘,沏上一壶好茶,唤了她过来,修长的手指摸向袖口的玉镯,犹豫片刻后,决定放弃,淡淡一笑说:“我们奕一局。”

    南絮一身粉色裙装,微风吹来裙袂飘飘,束着最简洁的发髻,仅一只玉钗点缀,整个人气质优雅美得极致,见了棋盘有些为难,“我的棋艺非常差。”

    “没关系,我教你。”凌奕抬目看着她,阳光将她的身影渡上一层暖色,她太好看,美得赏心悦目,嘴角不禁漾起温柔的笑意。

    手中的黑子无法选定位置,南絮愣愣看着极致耐心的他,突然出神。

    “看来,我的脸,比棋盘更能吸引你的注意。”凌奕没有看她,话语间带着些许戏弄的意味。

    睫毛微微一颤,南絮的脸瞬间通红,心中慌乱,急忙将目光移至一边。

    “南絮,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药?”凌奕紧紧盯着羞涩的她。

    南絮抬起头,却迎上他深不见底带着探询的眸子,那眼神仿若一只诡异的手,正试图伸入她的内心深处,想要一探究竟,尽管天气炎热,她的情绪猛然绷紧,不由打了个冷噤。

    见她又紧张了,凌奕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抚着她的后背,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我等待了两年,预想过无数种你的死法,你什么都没有做,却能轻易将那些恶念从我脑海中剔除。”

    南絮愈发不安,目中适着极致的疑惑和恐慌,眉梢微蹙,脑海里快速思考他话语间的意思。

    凌奕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闭目,轻轻覆上她的唇,片刻后离开,低哑的声音说:“你的唇上是不是有什么?为何我一直都吻不够?”

    南絮的心跳得“扑通,扑通”很乱,正想着该如何回他,他却再次收紧了抱着的力道,使她呼吸都感觉困难,看来这番话不是温情诉说,而是心血来潮,自然不需要任何回答。

    凌奕深吸一口气,吻了吻她的额头,内心承认,这份相拥依旧美好。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态度也非常温和,被他抱入了卧房,南絮深吸一口气,努力缓解紧张的情绪,身体还痛得厉害,希望他不是要和自己亲密,轻声问:“锦卉在什么地方,我能见见她吗?”

    原来,她的无情只是对自己!凌奕的心瞬间凉了下来,没有回答,握住她的手,她的小手触感极好,尽量表现得随意,将那只绿得透亮触手生温的玉镯,戴入她白皙的手腕。

    这番赠物的举动,本应该是表示情意,可南絮从他表情淡然的脸上,并未看出这个意思。似乎,他只是一时兴致所致,又或者他觉得自己没有饰物会显得寒酸。美目波光流转,带着一丝不安,他先前还想将自己置于死地,而现在却又温柔体贴,这转变太快,总觉得哪里不妥却也说不出来。

    只有天知道,凌奕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这番讨她欢心的举动,令人难以形容,那镯子终于去了该去的地方,他仿若放下了一件重要的事,略微紧张的情绪陡然松懈下来,见她心事重重,认真说:“南絮,告诉我,你再也不会离开我。”

    南絮的心很乱,底气不足地说:“我留在你身边,你就能放了锦卉吗?”

    “她已经离开了。”凌奕回着,俊美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南絮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着他幽暗的眸子,微微一笑,很感激他没有赶尽杀绝。

    凌奕面无表情,心却痛如刀绞,有力的双臂将她拥入怀中,温热的唇带着惩罚,覆上她柔软甜美的唇,辗转厮磨,又有意无意,触碰着她的耳垂,冷漠的语气说:“南絮,我想要你,现在。”

    终是逃不过,全身还痛着,淤青尚未消散,他却又提出了要求,南絮一愣,神志瞬间清醒了很多,不禁打了个寒颤,藏在心底的恐惧再次涌了上来,凉意渗入全身,身体控制不住微微颤抖起来,看着他充斥着欲望的眸子,想到他的大度,没有反抗,实质也无法拒绝。

    她茶色的长发如流光,泻展在枕上,一副柔弱的媚态,凌奕帮她盖好被子,温和的语气说:“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好好休息。”

    轻轻点头,南絮额间尽数冷汗,侧身看着他高大修长的背影,胸膛内翻腾着苦楚。如果说一个身体健康,心智成熟的男人,会因为疼惜而克制欲望,一定是爱,那现在的一次次不管不顾,强取豪夺呢?

    痛苦的回忆就像一个恶意的妖怪,一旦出现在脑海中,又开始肆意折磨遭受过苦痛过往的人。那座原本美丽,却如同噩梦般的小岛,又浮现在眼前。

    思维空前清晰,轮廓分明,熟悉到避无可避的惊痛,十三岁时,第一眼见到凌奕,他身形修长高大,虽表情严厉,却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年轻人。他幽暗的眸子深不见底,话不多,极为自律,长久习惯使然,每日晨起开始练剑,教授别人武功时严谨认真,静下来的时候只是独自看书或者思量棋局。

    前些时日,偶然听锦卉提起,南絮才知道,锦卉十四岁就被她那年约四寻的师傅强迫,直至她的武功甚至能与之一较高下,那人才放下伸向她的脏手。相较于过往的一切龌龊和不堪,凌奕算是一道清流,如若自己的师傅不是他,现在又会是怎样的一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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