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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刚到夏府之时,前院还是乱糟糟的:杂草丛生,苔藓布满犄角旮旯,一片萧败的景象,此刻不过一上午的光景,这里便已经摆好了各种绿植,回廊处的扶手栏杆和木制地板被擦得干净铮亮,纤尘不染。
所有的人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顾管家站在石阶上如指点千万军马一样使唤着这些小兵,眼看时辰就快到了,急得顾管家直跺脚,连脸上的汗都顾不得擦。
这些下人自是不敢耽搁,三下五除二地把院里的东西打点好了。
直到王统管来通报时顾管家才命令他们停下了手头的活,众人这才如释重负一般地松了口气,停下了手里的活,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关节。
刚休息没一会儿,就听见王统管着急忙慌的从大门外颤颤巍巍地爬进来,“老太太……老太太……到……到了!”
顾管家艰难地把他的话听完,随后朝众人摆摆手,着急地吼道:“快、快去站好!”
所有的人立马按照顾管家之前吩咐的规规矩矩地站在前院的四周。
元明还是按照老样子,站在最后一个,规规矩矩的低着头、垂着手。
没过多久,元明就听见阵阵马蹄声,以及车轮压过石子的声音,原本清净的夏府一时竟变得热闹起来。
远处传来稀稀拉拉的言语声瞬间充溢了整个前院。
元明低着头,余光往大门处一撇,一位老人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老人大概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但看上去神清气爽,精神饱满,步伐稳健,面容和蔼可亲,一点都不像个年迈的老人。
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搀扶着老人,时而讲些笑话,逗得老人开怀大笑。老人的脚边还有一个小孩子,大约龆年,满脸童稚。虽然听不懂他们在笑什么,但孩子还是跟他们一起露出了自己灿烂的笑容。
老人身后紧跟着三位穿着富贵优雅的妇人,大概是夏老爷的三位太太,再后面是一群丫头仆人,穿着统一样式的衣服,浩浩汤汤,把偌大的前院挤得水泄不通。
老人满面笑容,四处环顾了一下,欣喜之情不言而喻。
“顾管家不愧是我夏府的得力助手啊,这么短的日子里便把府中事物照料的如此细致,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过啊”!
顾管家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夫人谬赞了”。
元明闭着眼,在内心描摹着周围的环境。
他闭着眼,周围的一草一木都刻在他的脑海中,草木的精华像一根根绿色的、流畅的线条,在黑暗里发着幽幽的光芒,有绿色的、萤火一般大小的火花在他的眼前飞过,那是不知名的小飞虫。在远方,有一个不同于这个绿色世界的火球在熠熠发光,那是太阳。在这个黑色和绿色交融的世界里,太阳格外的璀璨耀眼。
他似乎看见了天地间的生命之力。
突然间,元明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天眼里的世界忽然染上了一层抹不开的黑雾。
那黑雾像滴在宣纸上的墨滴一样迅速扩散开来,污秽而且粘稠。黑雾仿佛像一只八爪鱼,紧紧地贴附在天空,渐渐地遮盖住了太阳夺目的光芒。
元明缓缓睁开眼,春日柔和的阳光从四面八方流进他的眼眸里。
他在角落里抬头看了眼天空,万里清空清澈如练。
顾管家领着老夫人从元明身后的回廊过去了。
一群人吵吵闹闹,似乎是对新建成的府邸很满意,有说有笑地朝里面去了。
元明闭上眼,天眼像一只无形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黑雾把整个夏府都保罗在其中,那些树木的精华再也看不见了,天地似乎一时间与他断开了联系。
“孙女见过奶奶,愿奶奶福寿安康”,夕何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又转向另一边,行礼道:“夕何见过大娘、二娘、三娘”。
老夫人许久不见孙女,加上今天又看见夏府如此兴荣之景,不免喜上眉梢,身心愉悦,连忙叫她起来,赐了座。
老太太和夕何谈了些近日府中之事,夕何俱一一告知,又把府中趣闻绘声绘色地给老太太讲了一遍,逗得老太太好不欢喜。
这老太太正高兴着,又想起了什么,唤了一声自己身边的小孩:“清明啊,你快去把我前几日给你姐姐们挑的首饰拿来让你夕何姐姐挑挑。”
小孩正想答应,一直站在老太太身边的高高瘦瘦的男子忙开口道:“还是等有棠妹妹来了一起分了吧!”
老太太恍然大悟地怕拍脑袋:“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还是等有棠来了一起给吧,那丫头心眼比针小,一会说是我们挑剩下的,我这倒好心落不着好意!”
说完又吩咐清明道:“你一会儿跟顾管家说一声,今日家中团聚,晚上办场大宴。”
清明领了命令,颠儿颠儿的跑出去了。
“夏府乔迁至此,是得大办一场。况且分开了这么,兄弟姐妹间肯定想念的紧,也好让他们好好聚聚。”,说话的是夏德勋的正房夫人,她整个人看起来娴静优雅,端庄大方,谈吐间净是温润之气,叫听的人也跟着安静了起来。
大太太不说还好,一说倒把有的人招惹了。
“娘你就别说了,你看夕何妹妹给你们都请了安,见了我连句话都没有,说不定心里根本就没惦记过我。”
夕何抬眼,对上那人打趣的目光,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然后又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朝那人行礼道:“夕何见过二哥,愿二哥福泽深如海,寿比青天高!”
那人听了,气得直跺脚,狠狠一甩袖子:“你这丫头心眼越来越坏了,奶奶面前说这么不中听的话!”
“你这礼太大了,我不要!”
夕何直起身,笑嘻嘻地朝他伸出手。
那人不解道:“做什么?”
夕何一脸无辜的地朝他眨眨眼,道:“我刚刚给奶奶行了礼,讨来了个首饰,不知哥哥要送我什么啊?”
那人气得直嘬牙花子,委屈地揪揪老夫人的袖子让老夫人给他做主,“奶奶,你看看她啊,小妹现在真是越来越会作践人了。”
老夫人一脸无奈,“你打小就斗不过她,又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你有什么稀罕的东西,就拿出来给了她吧,省得她缠着你不放。”
“以前奶奶最疼孙儿了,现在连奶奶都不疼我了,以后有良肯定要叫人欺负死!”
有良是他的名,他是大太太的孩子,是夏府的嫡长子,从小就是被老太太们捧在手里长大的,可以说得上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就像蚌壳里的珍珠一样,被稀罕到天上去了。
“说的什么话!谁敢欺负你!”,老太太佯怒道,又转头跟夕何说道:“你就放过他吧,明知道他拿你没什么办法。”
“孙女只是想逗逗二哥,谁知哥哥心眼这么小,居然在您面前告状,好不害臊!”
夏有良正欲还嘴,就见窗前晃过一抹艳丽的色彩,身影穿过窗口,来到门前,正是夏有桑。
她披了一件薄薄的金丝锦裘披风,里面是青黛玉石连绉裙,粉黛装饰,金钗玉簪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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