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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端着珠子,心里默默地为元明默哀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小姐给得罪了的,也只能祝他好运了。
夕何看着元明脸上带着几分惊讶地接过柳儿手里的珠子,忍不住笑了。
她手里画着花样,心里却不知想到何处去了。她想起仆役院里的那株桃树,又想起水中的元明,柳叶弯眉一蹙,手里的花样也不知画成了什么样。
元明端端正正地坐在院里的石桌旁,像个刚成亲的小媳妇儿一样,规规矩矩地拿着针线认真地穿着珠子。
夕何换了一张新的纸张,笔尖重新沾了墨汁,漂亮的线条沿着笔尖流畅地被描绘在纸上。
珠子从元明的手里脱出,沿着线落下去,与坠在丝线尾端的珠子相撞,发出清脆的丁玲声。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像是一颗颗的雨滴,又像是美人眼角圆润的泪痣,一瞥,便是风情万种。
风花雪月、修竹秀兰,各种精美的样式顺着笔尖落在纸张上,一笔一画都是行云流水、笔走龙蛇,从起笔到收笔一气呵成、势如破竹,似胸有沟壑,下笔如有神。
日头渐偏,夕何的花式也已经画完了。她动了动脖子,舒展了下肩膀,一抬眼,元明也已经穿完了,正站在院子里不知该干什么。
夕何似无意地走到院子里,看见穿好的珠子正放在石桌上,便走过去拿在手里使劲儿抻了抻。
“怎么这么结实啊”,夕何小声嘀咕了一句,却引来了元明诧异的目光。
夕何尴尬的笑笑,慌张地解释道:“我就看看你穿的好不好,到时候戴在身上若是散了。那可就要被笑话死了”。
夕何说完下意识地看了眼元明,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么多,就算她是故意的,也不用跟他解释什么。
元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等着夕何的下文。
夕何见他又成了个闷葫芦,心中的气不打一出来,把珠子一甩,狠狠道:“没你事了,你回吧!”
元明果真跟她行了礼,转身走了。
夕何愤愤地跺了跺脚,朝着元明离开的地方狠狠地磨磨牙,一旁的柳儿觉得自家小姐快把牙齿给嘬出火星子了,但又不敢上前去劝解,只能呆在后面看夕何拿着那串刚穿好的珠子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