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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有良和夕何站在门外,见屋里的人有说有笑,紧张的情绪这才平复下来。
“你来迟了,一会儿父亲肯定会怪罪你,你就跟在我身后就行了”。
夕何乖乖地点点头,跟着夏有良进去了。
“孙儿见过奶奶,恭贺奶奶生辰快乐,福寿安康”,夏有良一进屋就先行了个大礼。
然后又转向夏德勋,道:“父亲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如今平安归来,真是可喜可贺”。
夏德勋见自己儿子越来越懂事,满意地点点头。
夕何跟在夏有良身后,一一向长辈行过礼。夏德勋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她,但夕何也不恼,父亲不喜欢自己这个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偶尔让他发发脾气也就好了。
这边请完安,顾管家就赶来说寿宴已经备好,宾客也都已经入座。
老夫人整了整衣襟,率着身后众人往寿堂去了。
宾客已入座,见老夫人来了众人纷纷恭贺道喜谁喜庆的日子里不想听些吉祥话,老夫人也是。笑得皱纹都堆满了额头。
老夫人做寿堂正中寿星之位,司仪站立一边,安排亲朋好友上寿,然后由夏德勋一一还礼。
上寿后,众人入席,菜肴也开始上了。
先是寿桃、汤饼,然后又端上了长寿面。
但这长寿面一般是老寿星吃的,宾客不会动。偌大一碗长寿面吃了,肚子里那还有空地儿吃其他的。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正菜就开始上了。
第一道菜是鱼鲙。这道菜不难,先将鱼切成片,然后蘸着蒜和豆豉吃。但鱼切的薄度体现了一个厨子的刀工和手艺,因此这鱼片能细则细,轻薄如纱最好。
接着上来的就是虾、羊、鹿、狗,食材只有这几样,可做法上却大有文章,拿羊来说就能做成羊汤、烤全羊、蒸羊羔。
肉油太多,怕吃腻了,又上了波棱菜、韭菜、葵菜,最后上的是一些瓜果,要蘸着奶酪吃才好。
当然,酒水也是不可或缺的,酒就是一般的米酒和果酒,小孩不能喝酒,只能喝白开水。
宴席过后,就要看百戏了。
看百戏是风俗,更算得上是一种潮流,包括杂技、舞蹈、乐器、曲艺,看的人眼花缭乱,尤其是在生辰这一天,听百戏就更加热闹非凡了。
所有人坐定,唱小曲儿的人就陆陆续续地打侧门进来了。丝弦之声乍然响起,曲声咿咿呀呀地跟着附和。
老夫人高坐寿堂之上,身后站着贴身伺候的丫鬟。
夕何起身走到老夫人跟前,从袖子里拿出个盒子来
“奶奶今日大寿,孙儿没什么好东西给奶奶,便想着若是奶奶身体安康便是最好的,索性就自己做了串佛祖,又送到寺庙找高僧开了光,戴着它便能驱邪避灾”,夕何说完便把佛珠小心翼翼地戴在老夫人的手腕上。
老夫人用手轻轻地摸了下佛珠的纹路,上面的刀刻痕迹很明显,却十分的光滑,应该是刻好后又上了层漆。老夫人见夕何如此用心,心中自然是欣喜。她拉着夕何的手,道了声“好孩子”。
其他人也备好了寿礼,一一献给了寿星。
夏有良和夕何打寿堂上下来,堂下吵吵闹闹,人声鼎沸,二人找不着路,便从侧门出去了。
“我说妹妹前几日怎么呆在屋里不出来,感情是要送大礼,怕叫我们瞧见了去”,夏有良走在夕何身后,像往常一样和她开玩笑拌嘴。
却见夕何回身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走。
“妹妹可是生气了?”,夏有良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夕何“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回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夏有良知道自己这又是着了她的道,无奈地叹了口气。
夕何见好就收,不再跟他打趣。从怀里摸出块玉来,递到夏有良跟前。
“这个送你,以后可别再说我连个礼物都不肯给你”。
夏有良还没接过玉佩就乐出了声,“你这是从哪个小摊儿上捡来的,再说了”,夏有良把玉放在手心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好一阵子,“这分明是女子的配饰,你就拿这个来搪塞我”?
“你是男子,阳刚之气旺盛;玉是阴柔之物,二者兼济调和,谓之中庸,此为其一;诗经有云: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身为君子,理当如此玉一般光滑内敛,温润而泽,此为其二”。
夕何一脸正经地扯谎胡说,偏偏夏有良向来疼她,不管话是真假,一律奉若金科玉律,随即把那块玉当宝贝似得揣在了怀里。
见他收下了,夕何又乐呵呵地嘱咐道:“这块玉你可得天天戴着,君子端方,可不是一天两天就练出来的”。
夏有良低头浅浅一笑,把玉又从怀里拿出来系在了腰间,末了,还不忘朝夕何扭了扭腰,示意自己把玉戴好了。
夕何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和夏有良从另一边侧门进了大堂。
夕何辈分低,坐在靠门的地方,夏有良坐在她的左手方向,中间隔了夏有桑和夏有珖。
柳儿一大早就被叫去干活去了,忙到现在才完,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又来伺候夕何了。
夕何瞧见柳儿过来了,一把把她拽过来,让她蹲在自己面前的小矮桌后面。
“累不累”,夕何从盘子里挑了个又香又软的枣糕塞到了柳儿嘴里。
柳儿咬了口枣糕,无奈地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可别提了,光是搬库房里的那些个东西就忙得人像驴拉磨一样”,柳儿蹲在地上,伸长了脖子往桌上瞅了瞅,“小姐我渴”。
这一瞅不要紧,却让对面桌子的人瞧见了。
老夫人生日当天来了不少人,一大部分都是夏德勋在江南时商场上结交的好友,其中也不乏有几个官员。
夏德勋在江南时,为了做生意,没少花钱给大大小小的官员,一来二去,就和几个官员混熟了。
虽说夏家如今举家搬至了北方,但根基还在南方,自然免不了要和这些官员继续打交道了。老夫人生辰这日自然是把这些人也请到了府上。
夕何对面那桌坐的就是江南的一位官员之子,名唤孙德谦,取得是“谦谦君子德,磐折欲何求”之意。孙德谦人如其名,面若冠玉,举止温润大方,一看就是个翩翩君子。
方才柳儿问夕何要水喝,谁曾想被对面的孙德谦瞧见了。孙德谦也只是无意一瞥,看到柳儿后觉得自己有些冒犯,便急忙扭头朝大堂中间的正抱着琵琶唱小曲儿的人看去,却正好瞧见了给柳儿倒水的夕何。
夕何见柳儿饿得狼吞虎咽,一边打趣她一边给她倒了杯茶。
“慢点儿吃,伤胃”。
柳儿就着全是油的手接过夕何手里的茶杯,“咕嘟咕嘟”两三口就喝得杯底儿朝天。
“小姐你是不知道”,柳儿口齿不清地开口道:“那些送来的贺礼可不得了”。
“就那个玉如意就有百十来件儿,还有那个玛瑙就有这个杯底儿这么大”,说着还把茶杯伸到夕何面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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