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巷的常客,赌坊的座上宾。偏偏身子又不大好的,听说最近又病了,都两月未出府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从那勾栏瓦舍带回了什么毛病。不过,即使没有这些事情,我家芷荷也不会许给一个私生子做娘子的!”
瑞王妃委屈道:“是呀,芷荷自然是看不上那位哥儿的。我本想着,庶出的女儿若是嫁人,无论她嫁到哪家,夫君是何人,也总归是这家大娘子的女婿。也是万万轮不到一个小娘出来摆岳母大人的架子。那顾小娘求我,我也是想着替大娘子你攀下太傅这亲家,方才应下她的。谁知道,大娘子你并不领情,却还反而怪罪于我。”
韩大娘子见她态度诚恳,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回事,便也态度缓和下来,想了想又自觉有愧,便道:“王妃娘娘既待我坦诚,我便也不好留话了。那位哥儿虽是私生子,却偏偏运气极好,他可是太傅府的独一份呀!薛太傅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太傅府又无主母当家。若是我家那个庶女入了薛府,岂不成了太傅府的当家女主?!以官家对薛家的恩宠,难保那庶女不会越了我家芷荷去。这顾小娘如此不要脸面的求王妃娘娘到您跟前去,难道不正是打的这算盘?”
韩大娘子见王妃娘娘凝神思量,知道自己的话她是听进去了,看这瑞王妃的样子,倒像是果真没有想到这层,并不是故意与自己为难。态度更加缓和许多:“王妃娘娘,我们都是做大娘子的,你也该明白我的为难才是!做母亲的,谁又不是费尽心思的为子女多考虑一些呢!顾小娘同王妃娘娘不过是七拐八绕的远戚罢了。说到底,芸贵妃娘娘才是王妃娘娘的正经亲戚呀,您说是不是?”
“。。。。。。”
楼上廊房,那人嘴角上扬,耐人寻味。
一盏茶的功夫,那位韩大娘子倒是自认为说服了这位瑞王妃,不再插手韩家女儿的婚配,才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楼下廊房不过安静片刻,却又传来声音。听那内容,该是那位瑞王妃同心腹婢女的对话。
“娘娘,您贵为瑞王妃,何等尊贵。何苦委屈自己,屈尊应付这位韩大娘子。”
“这位韩大娘子不枉出生武将世家,果然有胸无脑。我倒是喜欢同她打交道,她这样性子可比那些九曲十八弯的玲珑心容易相处多了。”
“可是她实在无礼!对着娘娘,她也敢如此!”
瑞王妃笑道:“你呀!你!别说她是对着我这个瑞王府的继妃,即便是当年的元妃在世,若是惹得她不快活,想必也不会比我今日受的,好到哪里去。”
“凭她?奴婢不信。区区从二品参知政事,韩大人的夫人?虽然,这位韩大娘子是同芸贵妃交好,可是韩家和上官家也总不至于为了她去开罪瑞王府的元妃吧。”
瑞王妃道:“你可知道,这位韩大娘子的娘家是哪家?她姓薛。”
“姓薛?莫不是安国公府。。。。。。”
“安国公是她的堂兄。”还不等那婢女惊讶,那瑞王妃又道:“安国公是她的堂兄?当朝贵妃与她情同姐妹,参知政事韩大人是她的夫婿。你说她有没有底气。”
那婢女没了声音,多半是惊着了。
瑞王妃咧嘴笑道:“瞧你惊的!”她又似乎有些感叹,问道身边婢女:“你觉得,在这洛宁城中,咱们女人是指着什么活的?”
“家世?体面?”
瑞王妃幽幽道:“哼!什么家世,什么体面,不都还是男人给的。未出阁的时候,看的是爹爹给你母亲的名分。嫁入夫家,攀比的又是夫君给你的名分。而这两者名分间的关系,又常常是相辅相成的。母亲先有了名份,女儿才或许在将来出阁的时候,也能有好的名份。”她说的并不是好的归宿,似乎是一个明媒正娶的名份要好过嫁一个如意郎君。
婢女道:“娘娘今日多思,可是为的咱们家姑娘?娘娘,咱家姑娘还小。”
瑞王妃眉头微紧,她嫁入王府这些年,也不过只有一女。王爷年事已高,恐她也很难再能有孕。她心底明白,瑞王妃虽尊贵,可她毕竟不是瑞王的元妃。洛宁城的豪门世家,本就最考究嫡庶妻妾,那位过世的元妃娘娘娘家又是家世显赫,留下的嫡子早已成年,她区区一个继妃又无子出,自然不被很多人看在眼里。不过是瑞王尊贵,且看在瑞王面上才尊她一声“王妃娘娘”罢了!瑞王妃道:“珠儿已经十二岁了,眼见再过几年便要出嫁了。你说,天底下哪里有娘亲不为自己的孩子早做打算的。旁的不说,那安国公家连一个庶出的女儿都被册封为芙蓉郡主。我们珠儿堂堂瑞王嫡女,竟连个县主的名号都捞不着!说到底,终究是我这个为娘的不争气。瑞王既然肯给我王妃这个面子,那王妃的里子王妃的体面,我自然要一样不落的挣回来!如今,皇室宗亲家眷里头,王皇后也并不大管事的,贤妃虽代皇后执掌六宫,却也终究并没有什么正式的名份。如今,这洛宁城中,除了慈宁宫里头的那位,最风光就数那位芸贵妃了。只要她也同咱们是一头的,往后谁还敢质疑咱们姑娘是不是瑞王府的嫡女!”
“所以娘娘故意让人放出风声引来这位韩大娘子主动找上咱们?为的便是要利用她,拉拢芸贵妃?”
瑞王妃道:“算你机灵!那位芸贵妃倒是和她爹爹上官麒生的一副面孔,天性跋扈。我若是贸然前去示好,她定然不会放在眼里,指不定还故意穿出些什么,好故意叫我难堪。她既然同这韩大娘子交好,咱们便从这韩大娘子开始着手。”
婢女道:“还是娘娘思虑周全!“
那瑞王妃又叹道:“只是没有想到,韩府的这两位倒也确实天真!那太傅府的婚事,何时轮到她们去算计。她们倒只瞧着人家私生子的身份。殊不知这位哥儿可不是我,人家的命好着呢!且不想想,他父亲薛太傅是何人?这满朝文武何人能不给他老人家几分面子。就连官家、太后对这位哥儿都另眼相待。他即是太傅的独子,又有官家和太后的恩宠。他们韩府倒好,一个嫡女瞧不上人家,一个庶女却又痴心妄想。”
。。。。。。
接下来的对话,无非是后宅女人们的斗心之言,楼上那位白衣公子看着似乎并不起兴致,便起了身进了屋内。
雅间内那位本瘫坐在黑漆嵌螺钿圈椅上悠闲啃着手中果子的青衣少年,见白衣公子走来,立刻拘起来,老老实实起身,一口咽下手中的果子。“少主。”
白衣公子一言不发,那青衣少年到好似早已习惯了他的这般冷峻,贴上前来,嬉皮笑脸的试探道:“少主,逆风信札里到底同您说了什么呀?为了他的这封信,咱们连日倍日并行,一路鞍马劳顿,这才好不容易赶了回来。他倒是没了影子。咱们千里迢迢赶回来,难道为的就是在此处喝茶发呆,听那些妇人的墙角?”
白衣公子似乎并不打算回应,白色纱幔下,他冷峻的脸上,眉角微皱。此番,他以梅公子的身份前往蜀州,明着是作为德善堂的老板,他去视察蜀州铺子。实则为的是专程前往昆仑山隐仙派,拜访隐仙派掌门雁飞鸿。谁知却恰好碰上那雁飞鸿外出游历,几番周折才打听到雁飞鸿现如今可能在南宁,他便又匆匆赶到南宁。也便是这时,逆风的信来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