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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百里面前,堆笑道:“小姑娘,一个人来吃饭呀?要不要哥哥亲自贴身伺候你呀?”
百里退了半步,与那壮汉拉开距离。她佯装用那团扇掩面,却暗中细细打量那壮汉,这人显然不是什么好人,满身的痞气,夏叔叔怎么会用这种人?
芙蓉阁的东家,夏家的家主夏老板同百里家可是交情匪浅。夏老板常常在石湖山小住,百里对夏老板的为人处事自然多少也有些耳闻。往来这间铺子的客人非富即贵,夏老板是位心细的长者,万万不会粗心到让这莽撞的汉子在此管事。
那少年郎显然惧怕那壮汉,便要乖乖往后厨去,百里拦下他对那壮汉说道:“不敢劳烦管事。素来都是这人伺候的,我家父亲、兄长的喜好,他倒是比我都熟悉的。你若是将他支走了,我家兄长脾气也不怎么好,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情。”
那壮汉自然知道,此处出入非富即贵,本想着这小姑娘独自一人,身边竟连个随从也没有,便壮胆想调戏一番。这一听见这小姑娘的父亲和兄长要来,在瞧见这姑娘手中的那柄团扇显然价值不菲,心中不免忌惮,只能答应下来:“既是熟客,你便替我好好招待吧。”又低声嘱咐道:“可别再哭了!不然老子打死你!”
那少年郎知道百里替他解围,便低声应下,领着百里往楼上厢房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要等的人?”
那少年郎侧身回答:“德善堂的人说,是位贵客,而且是位姑娘!我看姑娘,便觉得正是姑娘无疑了。”
这话显然有恭维的成分,但倒也确实说明这个少年郎确实聪慧。
百里将方才心中疑惑问出,方才知原来青云大街的这家芙蓉阁早已禁酒百年。少年郎说,“这里人称洛宁小朝堂,大半都是要出入宫廷之人,自然不能沾上酒气的。”二人说话间,他已将百里领到定好的二楼临街的厢房。
“小二,有凉透的茶水吗?”百里落座,却觉得口渴。
“有!有!姑娘!”那少年郎意识到自己今日的木纳,连忙麻利地倒了杯茶送到百里眼前。“姑娘,请用。”
“你既然想哭,便也不必撑着应付我。”百里见他一直绷着,本想宽慰几句,却在接过那杯茶的瞬间,动作迟疑下来。这杯茶,着实烫手!
方才还觉得他挺机灵,这会又怎么如此糊涂!百里心中越发觉得奇怪!夏老板在她眼中,本就是稳妥之人。可今日她之所见,无论是那莽撞好色的胖管事,还是眼前这个委屈巴巴假装笑脸相迎的少年郎,都让她觉得着实奇怪。金老头曾说过,为人处事之道也定要像夏老板学习,因为食肆开门迎客,尤其是在青云大街这个地方,来人过往,稍有不慎,便能招惹麻烦。而这些事,在夏老板掌管芙蓉阁期间,从未发生。可见其人心细如发,情商之高。
那少年郎虽有些心不在焉,脑子却一点也不傻,他瞧见百里脸色异样,怕她发作引来那新来的管事,便小心翼翼试图道:“姑娘可是觉得有何不妥?小的向来蠢钝,若是怠慢姑娘,姑娘切勿和小的计较。”
若是旁人的生意,今日这事百里也定不会过问半句,只是想夏叔叔往日对她的关爱有加,不免惹不住要替夏叔叔多想些。她收回手,不去接那杯子,老成道:“我见你的样子,到并不觉得你蠢钝。想必常日里,你也是个行事利索的,会察言观色的主。怎么今日你倒是好像被心魔事蒙住了脑子。行事这般不明事理。”
那少年郎自知今日自已着实心不在焉,可自己除了哭红了眼,倒也是没有其它错处了。心中委屈,却也不敢多言,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承认自己的不事!
百里道:“那你说说,自己错在何处?”
“小的,小的不该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姑娘。”
百里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年纪轻轻,忍耐力倒是着实令我刮目相看的。我便多问一句,你一直端着这茶热茶,难道一点也不觉灼手吗?”
热茶?不是凉透了的茶吗?那少年郎一惊,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双手已然被杯壁烫得通红,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手心一阵刺痛。手一滑,杯碎了一地。那少年郎慌忙一面道歉认错,一面收拾着残局。
百里款款起身,换了个位置坐下。又将那少年郎唤到身前。
那少年郎不知何意,有些不知所措。这才回神去仔细打量眼前这位姑娘,此人的打扮明眼人一看便知不是洛宁城人,她随身带有包袱,想必是刚刚抵达洛宁还未寻到地方落脚。宁国这风气,谁家的女儿出门谁家不是前呼后拥,即便是庶出的姑娘也该有人伺候着。她只身一人,瞧着她手中的那柄团扇着实价值不菲,虽略施粉黛,眉宇间却是掩不住的英气,落落大方!也不似穷苦人家的女儿。她言辞老成却又不似她所见的这般年纪,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百里见他拘束,便循循善诱道:“你不必紧张,我瞧着你年级虽小,却已能担得起这芙蓉阁得迎来送往之责,想必你定然有何过人之处。”
那少年郎回道:“小的叫小满,是夏家的家生子,自小在夏家长大的。因为父母过世的早,家主对我由为关照,便不让我在家中做下人。将我带在身边,教我熟悉这芙蓉阁的生意。说来姑娘也许不信,我虽年轻,却已然是店中老人,店里的熟客,没有我不认识的。”
百里微微颔首,心想却愈发疑惑:既是夏叔叔看中的人,为何那管事却对他如此蛮横。便又问道:“你和这楼中的其他伙计相处可好?可被他们欺负?”
“不曾有。”
“那,你家家主,平日待你们可好?可曾苛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