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带血的嫁衣(第2/2页)六界之火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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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风道:“卯时已过。”

    原来已是一夜。他揉了揉眼,道:“我想了想,夏家的事以你一人之力确实也拦不住他,收拾一下,你便同我一道去趟南山,我亲自。。。。。。”

    不等他说来,逆风面色沉重,低声打断:“主子,已经来不及了。”

    他失了神,喃喃道:“怎么会来不及。。。。。。”已经来不及了!逆风这数字却如芒刺般扎在心头。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句来不及了意味着什么。来不及了,便是要他从此要背负上夏家人的血债。。。。。。

    逆风道:“主子,此事黑帮主筹谋已久,特地挑主子不在洛宁动手。我们察觉的时侯已然太晚。主子莫要责躬罪己,这并不是主子的错。”

    他只觉得胸口郁结,似笑非笑道:“非我之过,又是何人之过。”他抬眼,看着逆风疑道:“你为何失联数日?”

    逆风脸色大便,靠近琴台蹲在主子面前低声道:“主子,可能要出大事了。”

    逆风细细道:“原本黑帮主只是命人乔装普通劫匪,三日前在平阳县的郊外设了埋伏诛杀夏家上下整整二十几口,故意留了夏老板性命为的是日后能让主子以梅公子的身份得到夏老板的托付。我赶到时,黑煞帮已然将现场处理的干净利落,天衣无缝。”

    “夏家上上下下二十几口人,为何会如此整齐出现在平阳县?”这绝不可能仅仅是巧合,只怕多半也是出自黑纱帮之手。

    果然逆风道:“属下查到,是黑煞帮买通夏家家仆,那人是夏老板的亲信颇得夏老板器重。具体不知这个人用了什么法子,好好的果然哄骗得那夏老板带着家人说是回乡祭祖。”

    “舅舅怎么就如此笃定他留下夏老板,人家就回将自家的百年家业托付于我呢!”

    “也许黑帮主也不确定,他只是觉得以主子梅公子的名头得天下敬仰,或许也会让梅老板觉得是个不错的托付吧。”

    图谋别人家的家产,便要屠杀人家一家上下的性命,如此残忍血腥,真不愧是黑煞帮帮主之举!“他以为这些年就他一个人想过这样法子吗?普天之下多少人对夏家的芙蓉阁虎视眈眈!他老人家也不想想,为何却始终没有一人去动夏家。夏家虽是商贾之辈,却与宫中不无关系。夏家落是出了大案,宫中岂无动静。这便是何这么些年,多少人虎视眈眈却又心生芥蒂的原因!舅舅他倒是干脆呀,上来就灭了人家满门。。。。。。逆风呀,你说倘若朝廷出面清理黑煞帮,舅舅他们还能存活几日?等等,你方才说,是三日前动的手?”他眉间泛起一丝疑惑,又道:“平阳、洛宁相隔不过半日车程,这般大案定是轰动整个洛宁的。倘若事发已有三日,今日洛宁城中怎无有半点风吹草动?就连芙蓉阁也无异常。”除了那位百里门大小姐搅起的风波。

    逆风道:“主子,属下正要禀告此事。那日我赶到现场后,恰逢有农户经过,我担心被人瞧见恐生事端,便回了平阳城。岂止,过了半日,城中竟并无此案消息传出平阳县衙也无任何异动。那农户发现凶案定然是要报官的,县衙如何会风平浪静。我心中起疑,便又回了那案发现场。结果。。。。。。”

    “如何?”

    “现场竟没有半点被人发现过的痕迹,只是奇怪的是!原本黑煞帮为掩人耳目,用的都是市面上最常见的短刀!可当我再看是,所有尸体上的伤口竟然都被人改了刀,属下还在附近找到一把月形弯刀。显然,是有人有意为之!属下觉得奇怪,便在附近藏身以待其变。直到快傍晚的时侯,才再有农户路过,报了官。属下觉得此事蹊跷,便在平阳潜下。谁知当夜,安国公府竟来了人。此后平阳府衙被层层把手,只进不出。也无半封公文送去京中复命!此事竟被他们捂的严严实实。”逆风疑道:“平阳县令是安国公门生,邵家第一时间知晓并不奇怪,可是,安国公府对此事的反应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如今朝堂之上,除了他们家那位德高望重的薛太傅,便也只有这位安国公府尚能与丞相上官抗衡。如今的安国公府如日中天!安国公的长女两年前又入主东宫,成为当朝太子妃。就连小女儿也深得太后喜爱,收在身边养大,册封为芙蓉郡主。安国公的嫡子虽战死沙场,但他家继承爵位的庶子邵宗耀近日也屡立战功,成为洛宁红人!他眯了眯眼,“我倒是记得这位安国公府的小公爷,前些日子仿佛是在泉福剿匪中立了头功。”

    “是的,主子。泉福是当年官家做王爷时侯的封地,半个月前,这位小公爷立此战功官家龙颜大悦,听说整整半月间官家对安国府的赏赐就没有断过。”

    “原来如此。”

    “主子可是想到什么?”

    “难道你忘了,琉璃国人擅长使用的是何种兵器?”

    “。。。。。。是。。。。。。”逆风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琉璃国人使用的不正是这月形弯刀吗!

    “舅舅此番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做了别人手中的一把刀且不自知。这件带血的嫁衣,他做的甚好。”他语气中有一丝嘲讽,一丝愤怒,又有一丝无奈。

    “主子的意思是此事是冲着安国公府去的?也是,安国公府风头正旺,定是红了某些人的眼。他家小公爷刚刚剿匪有功,这会那琉璃国的余孽便杀刀了平阳,这消息若是传出,只怕安国公府百口难辩,任是剿匪不力还是谎报军情的罪责都能叫他掉下一层皮吧!”

    他眉中仍挂着一丝疑惑:“恐怕事情没有这般简单。此事疑点诸多,黑煞帮行事素来诡谲,对方是如何提前知道他们的计划。再者,平阳县令是安国公府的门生此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若此事是冲着安国公府去的,那夏家尸体,便就不会出现在平阳县内这么简单。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操纵?此人不但能在黑煞帮安插眼线,又清楚朝堂干系。我隐约觉得,他大约是先提前洞悉了舅舅的心思,并也瞧出黑煞帮所谓并不严谨。便只是将黑煞帮当作前奏的一柄刀子,又故意将安国公府拉下水,将此事平息。可见此人手眼通天,运筹帷幄、城府颇深。”

    逆风问:“主子可猜到此人是谁?”

    他冷峻地脸凝神,微微摇头:“只需拭目以待,且看看这芙蓉阁最后落入何人之手,此人定和那幕后操控之人不无关系。”他又想起什么,疑道:“你消失几日定是在平阳寻找新的线索,为何突然连夜赶了回来?”

    “夏家出事后,平阳府衙将此事捂的严实并未向外走露风声,那夏老板也一直被藏在府衙内,生死未知。可是昨夜,有一人去平阳县府衙带走了夏老板,主子可知,那人是谁?”

    “那人是我们德善堂的。。。。。。陌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