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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道:“当年那场瘟疫,北昌死了那么多人。忠勤伯爵府桑家却只有伯爵娘子一人活了下来。虽桑家看似人丁萧条了,但忠勤伯爵府的风光,却是往日所不能比的。皇恩浩荡,忠勤伯爵府风光无比,你就瞧这些年宫里头的宴席,哪回落下过这位桑大娘子!他们家如今这般的荣耀可是连侯爵,公爵人家都没有的。”
百里不知为何,竟想到了夏家。心中莫名伤感,轻叹道:“其实人都不在了,桑大娘子虽守着这份伯爵府的风光荣耀,她心里面也未必是自在的。”
梁六姑娘轻声笑道:“妹妹可不必为伯爵夫人烦恼!人家可是比妹妹要豁达些的。这位桑大娘子本来就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喜欢些水墨丹青、诗词歌赋这些,又喜欢同我们这些小辈在一起说话,如今呀!这忠勤伯爵府已然成为全洛宁世家子弟的风雅之所!桑大娘子倒也每日活得自在!”
百里道,“她能如此,自然是最好的。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离开的人定也希望留下的人开心。我倒是愿意结交这位伯爵娘子。”
梁六姑娘淡淡一笑,只说:“诗会可要开始,咱们可不能落后了。”
诗会?百里这才知道,今日所赴并不是什么宴席,而是忠勤伯爵府桑大娘子设下的诗会!
如今,这伯爵府的后花园里已然来了不少城中世家子弟。洛宁城世家子弟中从流风雅着,大多集于此处。
百里打量这眼前这个园子,果然整洁又雅致。这伯爵夫人倒是花了些心思的,她将宴席沿着园子里的溪流而设,又命人在溪流上方悬挂着纱幔,如此溪流另一面的宾客瞧不清这一面宾客的面容,倒也遵从了礼教,又实现了男女同宴。
可谓共客谈风雅,花边或水边!
伯爵娘子坐在宴席之首,溪流两侧皆为洛宁世家小辈的公子和小姐。百里自然随着梁六姑娘坐在女宾席侧的下首位置。她远远打量席首的那位伯爵娘子,她看似不过四十的样子,果然如想象中那般雍容尔雅。
男席那边已经有人按耐不住,扬声问道:“桑大娘子,今日可又出何题打算为难我们?”
又有人笑道,“桑大娘子还未开口,你着急什么,好像桑大娘子告诉你了你便能答得上似的!”
满园笑语,映着这园子越发绿意盎然。
“叮铃铃!”只听见一阵铃铛清脆悦耳,那声音来自伯爵夫人。只见她款款起身,一袭烟色云纹长裙,外披着一条素色缎卦,头带一只流苏金丝玛瑙步摇。手拿一只金摇铃,唇边带笑道:“今晨早起我确实想到一题,只是,今日想特别一些!”
有人问:“如何特别?”
桑大娘子道:“今日这题即是飞花令,又可以说不是飞花令!倒又像是字谜!”
有人笑道:“猜字谜?桑大娘子,您今儿可是想给我们过元宵节?那,这字谜若是我们答了出来,您可有元宵赏我们一口?”
伯爵夫人道:“想吃元宵,我们伯爵府上多少都管你吃得够!只是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今日此题,虽是字谜,却又不但是字谜。”
梁六姑娘盈盈笑道:“桑大娘子,是又不是,此话又何解呀?”
却听见靠近伯爵夫人身边的位置有一女子阴阳怪气道:“梁六姑娘急什么,这桑大娘子不正要说吗!是又不是,你且听桑大娘子说了便是,偏生要多问这一嘴,倒想得你能耐似的!”
百里听见梁六姑娘原本的笑声在嘴边静止,她郁闷的轻声嘀咕了一句:“许婵儿?她怎么来了!”
百里只觉得那声音熟悉,便微微前倾身子去瞧那说话之人,中间虽隔着七八位女眷,却偏生与那人对上了眼!那女子恰好也正朝她们这边看来。
是她!百里的心一沉,那女子竟是那日在洛神阁同她起争执的户部尚书之女许婵儿,而她左手边女子正是那日陪同她一起的工部尚书家之女贺暮雪!
洛宁城虽大,可却也不是冤家不聚头!百里当日并未料想,有朝一日要同这些高门嫡女聚在同一宴席上。心中暗暗后悔,为什么答应梁姐姐。
那许婵儿显然也看见了她,若不是她身边的贺姑娘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她,想必她已经冲了过来。
却见伯爵夫人又摇了摇手中铃铛,嘴角含笑道:“我便来说一说,何为是也不是!”她从身后女史手中接过一张折好的字条,道:“我先说是,这纸上之字,便是今日飞花令之题。我再说说不是,这字我且只交由你们其中一人所知,这飞花令的题目你们其它人且都不知。”
席间轻吟,议论纷纷。
伯爵夫人又道:“今日的规则便是没有规则,且只有一条,每人所诉诗句虽不论韵律,其中却不得含有飞花令的谜底之字。若上一人无误,下一人所做答错飞花令谜底便自罚两杯,若下一人所答无误,便上一人罚一杯,以此类推。以答对飞花令谜底者可继续接龙,但凡没有未知者猜出飞花令谜底,上一人无需自罚。直到再也无人能接。”
百里暗想,原来是个暗字的飞花令!这种玩法,老金倒是喜欢的很,这位伯爵夫人倒是同他兴趣相投。
那伯爵娘子又道:“今日便以我头上这支步摇为彩头如何?”
她听见那头许婵儿对伯爵夫人撒娇着:“桑大娘子,您这只步摇送的可真不干脆。人家难得来这么一回,你怎么出这么难得题目。”
那伯爵夫人笑道:“婵儿的意思,可是你要打这个头阵?”
那许婵儿想了想,皱着眉头道:“桑大娘子,您今日这题,既要描写这飞花令的字谜,又不要叫别人猜去,这也太难了!”她说完不给桑大娘子反应的机会,连忙亲自起身去抢那桑大娘子身边女使手中写有飞花令谜底的字条,不由分说塞到贺暮雪手中,“吟诗作赋这样的雅事,还是贺家姐姐代劳的好。”
那伯爵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倒正合我意,那就由贺家姑娘开始吧!”
那贺暮雪接字条,起身朝着众人欠了欠身子,笑道:“暮雪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她半掩字条,看了那飞花令的谜底,嫣然一笑。
她仔细又将那字条折起,藏于手心。片刻之间,便盈盈开口:“皓鹤褵褷飞不辨,玉山重叠冻相连。”
此句一出,伯爵夫人脸上笑意盎然,连说了三个好字。
园中溪流两侧议论纷纷。
男席那一侧,不知是哪一家的公子,起身吟诵道:“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贺姑娘细细品了品,还未等伯爵夫人点头,便笑着让丫鬟斟满一杯,果然饮下。
有人焦头烂额,有人窃窃私语。百里心中已然有数,却听见身边梁六姑娘突然掩面轻笑,知道她定然也是想到了。果然梁六姑娘起身吟道:“山前千顷谁种玉?座上六时天散花。”
伯爵夫人点了点头,铃铛想起,男席那边也满酒喝上。
那边又有人道:“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铃铛想起,满酒满喝。
那许婵儿突然起身朗朗道,“原来是这个!”
那伯爵夫人颇为诧异,笑道:“婵儿也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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