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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现场,取样证物,分析样本,继续寻找着新的遗留痕迹,每一个步骤都在有序进行着。沈寂走出了信号不好的地下室,接到了章弦的电话,他说,已经在公司里抓到了范勇成,现在正押着他往警察局走。
沈寂回到警察局的时候,范勇成已经被暂时关在传唤室了。方如斯过来告诉他,范勇成被抓到的时候一点都不慌张,根本没有任何抵抗。
他们在警察局问他话,他只说了一句话,便再也没有开口了。
他说,我有沉默的权利,等我的律师过来了,让他来跟你说。
沈寂推开传唤室的门,里面章弦正坐在里面。沈寂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位置,看向对面的范勇成。
他穿着一身西装,戴着金丝框架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发胶抹在后面,露出一张俊秀的脸。与犯罪心理画像上的人颇有点不同,主要集中体现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眼神太过锐利,与画像上呆滞的眼神完全不同。他看起来一副精英阶层的派头,任谁都无法将他与那几起凶杀案联系在一起。事实上,当警察从公司里抓走范勇成,他的很多同事都一脸惊讶,因为他们不相信范勇成是会做出那样事情的人。
他在工作上严肃认真,待人彬彬有礼,温和礼貌。会主动送喝醉的女同事回家,也会在有事请他帮忙的时候欣然答应。
这个世界上令人意外的事情有很多,连奇怪的事情慢慢也变得不再奇怪了。昨天还在给你家送新采摘的蔬菜的邻居,第二天就变成了杀人犯。明明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恩爱无比的夫妻,转眼间却又劳燕分飞。明明前一秒还是对你照顾有加,无比温柔的男朋友,下一秒就会扯着你的头发死命地往墙上撞。
无法理解的事情有很多。但如果,你完整地勘探别人的整个人生,或许心里的那些疑问也会消散了。因为,有结果,必然会有原因。
沈寂把受害者满身虐伤的照片一一在范勇成眼前展开,问:“她们是你杀的吗?”
范勇成没看他,也没说话。
沈寂说:“我们在你负责项目的那个烂尾楼里找到了一些血迹,经过鉴定,是属于这两名受害者的。”他指给他看。
他仍旧不回答一个字。
沈寂说:“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已经派人去你的住处搜了,一旦找到了任何跟受害者有关的证据就可以定你的罪。”
范勇成轻笑一声,被手铐拷住的手交叉在一起,他不耐烦地在椅子上左右晃动,说道:“我的律师怎么还不到?”
章弦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律师来了,照样也能定你罪!”
沈寂看着范勇成不停在桌子上动着的手指,起身让章弦也跟着出来了。
关了传唤室的门,章弦问他:“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他们两个来到了外侧,沈寂对着外侧的单面镜子看着范勇成,说道:“他很不安,也很焦躁。不用管他,也不用着急,快了。”
过了一会,范勇成的律师到了。他搬出一系列的法律条文,指明要跟范勇成单独谈谈。韩新寒耐不住性子就要上去跟他理论,沈寂却拦住他,让他过去了。
他们在密闭的环境里呆了有小半个小时,然后律师走了出来,说道:“我要求,你们对我的当事人问话的时候,我在场。”
“可以。”
沈寂和章弦又继续走进审讯室,范勇成坐在对面,而他的律师也紧跟着走进来,坐在他的旁边。
“范勇成,请你说一下,十一月三号的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范勇成并没有说话,而是他的律师再说话:“我的当事人那个时候在公司工作,公司里的同事可以作证。”
“这一张视频截图是在受害者刘梦梦家附近的一个监控摄像头找到的,与此同时,我们还在另一名受害者辛水公司附近的一个监控摄像头里找到了你的身影,你怎么解释?你是否跟踪过这两名受害者?”
律师说:“我的当事人品行良好,不会做出跟踪这样的事情。这两张视频截图也不过是他恰巧经过时拍到的,”
章弦低头小声笑道:“有这么凑巧?两张都能拍到?”
律师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巧合而已。”
“那你如何解释在你负责项目的那个烂尾楼里发现了两名受害者的血液?”
“是凶手做的啊,跟我的当事人无关。烂尾楼那种地方,有没有出入许可,谁都可以进去的。你在找到了任何跟我当事人有关的痕迹吗?为什么一定认为就是他做的?”
他们现在的确没有在烂尾楼里找到任何有关范勇成的痕迹。审讯室里的气氛变冷了下来,没有人开口说话。他们几个人都静静地在空气中对看着。
沈寂打破了这一沉默,他眼神直视着范勇成,问道:“范勇成,我们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搞不明白。你知道,你母亲关兰芝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范勇成直直地看着他,他的嘴角拉成了一条直线,沈寂注意到,他的手在忍不住地收紧,但他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你母亲三年前被房东发觉不见踪影,房东去问你,你说不知道。房东为了收以前的房租,去警察局报案。为什么不是你去报的案?你跟你母亲关系不好?”
“你从小没有父亲,你母亲她在小时候对你很严厉,为此经常打你,骂你。你恨她吗?”
范勇成猛地站了起来,拍着桌子冲他吼:“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问我这些?别自以为是,以为你们很了解我?!”
“我们只是想知道,你母亲现在在哪里?”沈寂问道。
范勇成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语气激烈:“她在哪我怎么知道?就因为我是他儿子?那她也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把我当成她的儿子来对待?!”